接着,他又掐滅了煙。
“你這是幹什麼?”辛星問。
“有點急事。”陸懷英說。
“你有什麼急事啊?”辛星問,“現在就要走?”
陸懷英從他後面環着,“我得再看你哭一次,要不然給我這輩子虧瞎了。”
辛星嘶了一聲好像要跟他打一架。
陸懷英沒理他墨迹的是什麼話,頂着他那張狐媚子的臉就叼住了四方的鐳射袋子,将他的手剪過頭頂,蹭着他的鼻尖把人抱起來,說,“好星星,賞一口。”
“你賞一口,”陸懷英把人揉着,“好不好?”
辛星被他抱在身上晃,夜太暗了,他隻能看清陸懷英的輪廓。
辛星沒說不願意,也沒說願意,他舔在辛星的嘴角,若即若離,有點兒癢,他的手遊刃有餘地觸摸抓緊,骨節分明格外有力量。
辛星說讓他求的時候他沒反應,現在又是這樣的眼神。
辛星别扭着,似是不情願的地嘴唇擦過他的鼻尖,他就笑了。
他開始撩撥,鐳射袋粗糙又尖銳的邊緣劃過,吻從額頭到下颌,他頂着下颌舔舐他的喉結,這讓辛星的開始發麻地顫栗。
辛星在這個時候就是嬌得要死,平常那股子當爹的勁兒就都都沒了,連哼聲都像隻慵懶灑讨摸的貓,他的眼睛在月光裡盛了水,這眼睛殺得陸懷英隻剩下了想貫穿他的訴求。
刺戮的時候他又換了眼睛,從那汪水變成了淚,他有點兒委屈,又有點兒不知所措,他似是一次次去看那地方,懂又不懂,恨又要恨地看着陸懷英。
陸懷英抱着他,輕聲地不知道在哄些什麼,他咬着陸懷英的骨頭,皺眉半哭不哭的。陸懷英又是舍不得弄痛就想退出來,他咬着唇不讓,刮擦時候的哽在他嗓子裡的哭音更是殺心的好刀,聲聲入耳的時候讓陸懷英忘記了這個少年曾做了什麼。都可以原諒,全部都可以原諒。
他那麼會哭,他肯定沒錯。
但是這種上頭也隻持續到他不哭了。
事後辛星倒是沒睡着,他挨在陸懷英的肩膀上,陸懷英給他喂了點水,又給他點了一根煙。
他夾着煙轉過去,在陸懷英剛要點煙的時候錯着額頭用自己的給他點上了。
賢者時間。
“什麼時候走啊?”辛星一頭黃毛亂糟糟,他皮膚白,事後還顯得有點兒粉了。
“什麼事兒啊?”陸懷英歪頭不懂。
“你什麼意思?”辛星看着他一臉泰然自若的。
“我走什麼,我吃你的飯呢。”陸懷英說。
“你不是說陸家...草,你騙我?”辛星的眼睛都睜大了。
陸懷英摟了一把辛星,吐出了一口眼圈,微微眯着眼睛,說,“不然怎麼能求你賞我一口呢?”
“我奉勸你,别打我主意了。”辛星說,“你就是我養的一隻鴨,你怎麼老認不清楚你自己想上位啊?”
“人有上進心不是好事嗎?”陸懷英說,“你第一天就教我了,叫我要緊緊的抓住你這根救命稻草,我現在正在貫徹落實。”
陸懷英匆匆抽完了煙,簡單洗了一下又過來幫辛星擦拭。
“我就希望,你回頭跟别人做完了,能讓我進來給你擦。”陸懷英擡着他的腿,小心翼翼的,毛巾的溫度剛好。
“神經病吧你,你有這種愛好,我他媽可沒有。”辛星說。
“那咱兩位置不對等啊,别說我現在沒錢,有錢了你光喜歡我的臉你又不喜歡我這個人,”陸懷英擦着另一條腿,“那你要出去找别的小鴨子,我又沒辦法。就這點兒小要求,還要被你罵。”
“這兒沒擦呢。”辛星說。
“馬上。”陸懷英洗了毛巾,過來了,用舌尖收拾幹淨了,但是一收拾又收拾冒火了。
“年輕人注意節制。”陸懷英擦幹淨了,把他抱進被子裡。
“我不節制。”辛星說。
“我可以理解成我此刻應該再來一次。”
“你這種要求,”陸懷英仰着頭輕歎了一下,說,“這次要賞兩口才行。”
“诶!诶!”辛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
辛星被他抱在懷裡,他曲着膝蓋頂着不讓人掉下去。
黑夜裡,辛星扭着他的腰,惡狠狠地說,“你别把你自己都給騙了。”
“好問題。”陸懷英說,“從前我在那的時候,别人都跟我說,你得先信自己能赢,上了桌才能赢。”
陸懷英與他的距離沒有一寸,他的眼眸在他眉眼間流轉,他的眼睛可能看狗都深情。
“有些東西,我不騙自己,也會給你。”
“你帶我離開那裡,就什麼都可以。”
“你真的特别像一個欺負單純少女的騙子,”辛星失了神,又惡狠狠地說,“你特碼說的我都要信了。”
“别相信我,”陸懷英說,“我們之間本身就不太清白,你對我的判斷不準确。”
“我怎麼那麼閑要來判斷你,”辛星說,“你讓我爽不就完了嗎?”
“有道理,”陸懷英直接把他抱在胸前,單膝跪在床上。
“你這樣,你這樣我掉下去了!”辛星沒有可以扶的東西,唯一就剩下面前的這個陸懷英。
“那就抱我啊,”陸懷英颠了一下,端着他,“不然真要掉下去了。”
辛星沒地方求助,臉都紅了,他們做那事兒的時候都是陸懷英把他抱着,抓他,按他,他從來都沒有主動的緊緊地抱過陸懷英。
他颠得更上勁兒了。
辛星有點後悔,推着他不讓他繼續,“那我可松手了。”陸懷英說。
最後惡意使勁兒,辛星避無可避,還是抱住了他,把臉貼在他的脖頸上。
“這次要賞兩口。”陸懷英粗重的呼吸落在他肩膀,辛星埋着臉不說話。
摩擦的上頭勁兒撺掇着辛星,他巧妙黏滑讓辛星到極緻地坍塌在他身上,他終于還是賞了臉,兩口都落在陸懷英的滾動的喉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