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一下午的海風,船終于啟航了,今天這船不繞,直達對面的林港。
“嗯,剛下來,到了。”辛星接了個電話,“齊若民過來接我們了。”
“這小子還挺好的,我跟他說送他個車讓他告訴我你在哪裡都沒說。”陸懷英說,“但是也有不好的地方,他勸我分手,草。”
話音剛落,齊若民就駕駛着一輛越野車到了。
“牛啊陸哥,真把人追回來了?還得是你啊。”齊若民笑嘻嘻地探出車窗來。
“也沒怎麼着,”陸懷英無恥地說,“在他眼前晃了一圈,屁颠屁颠得跟我回來。”
“星子,這你能忍啊?”齊若民揶揄。
辛星拉開了車門從後座上,“别理他,有病。”
陸懷英給齊若民點了根煙,一攤手,“害臊了。”
“陸哥,他聽不着,你跟我說說呗,怎麼追的,”齊若民說,“我那個暧昧對象現在跟我鬧别扭呢,你教教我。”
“我這硬帥,沒辦法。”陸懷英往前踹,“我上去就給他一腳,我說你回不回家啊,不回家死去,他就...”
辛星在後面沒一點反應。
“這東西啊,慣媳婦沒啥毛病是不星子,”齊若民轉頭跟辛星說話。
“跟你說話呢老公。”陸懷英說。
“你給我閉嘴。”辛星說,“再叫我揍你了。”
“唉,你講真的啊,”齊若民撓頭,“我那個暧昧對象我還挺喜歡的呢,我也不對,我給其他小姑娘送花叫她知道了,鬧得厲害。”
“我那些招數你恐怕學不了。”陸懷英看透過後視鏡看後面的辛星。
“那也總不能一哭二鬧三當狗啊。”齊若民有點兒嫌棄地說,“啊你不跟我好我就啪嗒我往地上一跪,那尊嚴在哪裡?那男人的面子在哪裡?我總不能說我給你個狗鍊子叫給我鎖上吧,這太難看了,是不陸哥。”
“啊?...是,”陸懷英鄭重點頭說,“不能這樣。”
辛星又在後面嗤了一聲。
“那還有什麼招呢,”齊若民若有所思,“你怎麼弄得呀,星子這麼難搞的都被你整回來了,你說說呗,都自己人。”
陸懷英沉了一口氣,“有錯就認,挨打跪穩。”
“那我叫她打我我也不太現實呢,啊不對,星子打你了啊陸哥?”齊若民說,“這不是前一段才跟他哥打完架,沒兩天說是他哥開會呢,你打電話過去罵啊。”
“啊,自家哥哥,哪有不打架的。”陸懷英說。
“對了,林港那群聊裡面都在說你倆分了呢。”齊若民說,“剛剛我就咔嚓一張我說好得很。”
“誰分了,”陸懷英說,“你停車。”
“怎麼了?”齊若民挨到邊上停車。
陸懷英解了安全帶要坐到後面去。
“真給我當司機了啊?”齊若民重新往前開。
辛星在後面翹着腳玩手機,齊若民說,“星子,他倆打架你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啊。”
“我又管不了。”辛星開了一點窗,點了根煙。
“有什麼管不了的,”陸懷英說,“我以後不罵他了不行嗎。”
“你也好省省了。”辛星說,“我哥一般不罵人,你自己什麼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清楚啊,我怎麼不清楚,”陸懷英非得抱胸閉眼挨着辛星,“問題是你清楚嗎?”
“我用不着清楚,你明天回去上班去。”辛星說。
“行行行,”陸懷英說,“一堆事兒煩死了,你跟我一起,我就去回去忙。”
“學校什麼時候開學啊?”齊若民問,“我們學校得二月呢,整個正月都放假。”
“不知道。”辛星說,“我去不去都一樣。”
“年後專業去改了就行,”陸懷英說,“改專業了你就願意去上學了。”
“再說吧。”辛星看着窗外,又來到了熟悉的酒吧,齊若民把鑰匙抛給泊車小弟。
“總喝酒呢。”陸懷英搖了搖頭,攬了一把辛星,“走着。”
“你喜歡幹什麼?”辛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