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來就冷得人打寒戰,這兒在山頂,來回往複的高空纜車正在穿行盡頭,昨兒的暴雪讓辛星的眼睛都發光。
陸懷英抱着個雪杖像個鴨子一樣走路,北風實在冷。
辛星蹲在地上扣了一隻雪鞋,粉拼黑的雪服好像格外适合他,乘着纜車吊籃就到地方了。
陸懷英可不擅長這東西,白皚皚坡道的看着都發怵,“你别管我,你滑一個我看看。”
辛星說,“我滑得一般。”然後隻見他蹦了幾下就出去了,陸懷英還沒看清楚他就已經開始飙高速陡坡随着慣性就整個倒伏着出去了,揚起一片雪粉,陸懷英楞在原地,這小子跟誰裝逼呢?
這八字刻滑,這是他媽的公狗腰吧,這核心,這還能站起來?
這就是落葉飄啊?
陸懷英看懵了,辛星在搞這些東西的時候實在像個精靈,他在雪上飛,陸懷英眨了眨眼,感覺有點兒被酷到了。
陸懷英踩着自己的闆子,走路都費勁,嘶,跟他玩不了,看着他玩吧。
沒一會兒,他又坐着纜車來了。
陸懷英诶還沒叫上,他已經又下去了,走的時候還跟陸懷英招了招手。
陸懷英覺得他剛才熱身完之後這一趟已經開始裝逼了。
轉圈圈加前刃摸雪這瞧着好像是給自己看得呢。
啧,他才像一隻開屏孔雀。
陸懷還沒看清楚他就各種回轉扭來扭去地刻着下坡去了,沒一會兒他又上來了。
“...這是你說的一般?”陸懷英眉毛都高低了,“我知道你肯定玩的不錯,但是我不知道你還能跳起來摸闆啊。”
“都有名字,你說的哪個,”辛星給他解了雪鞋,“走了。”
“我可不想去摔死。”陸懷英說,“你玩,我找個教練帶我行嗎,一會兒我下來找你,你自己玩去。”
“我在這兒要什麼教練。”辛星張着手,“上來。”
“我怎麼上來?”陸懷英說,“我太重了。”
“跳上來,别墨迹。”辛星往前抱了一把,陸懷英有點懵。
陸懷英挺大個個子,被他公主抱然後直接就往下面沖。
“我草草草草草草啊!”陸懷英還沒反應過來,這小子已經往前狂飙了,陸懷英抱緊了他的脖子,這視角也太離譜了!
辛星好像對陸懷英的表現很滿意,嘴角有點兒上揚,前面的坡實在是太陡了!“老子不會死這兒吧!”陸懷英喊道。
“那就抱緊。”辛星說着話,接着又開始秀他的落葉飄,“睜眼。”
陸懷英剛睜眼,就被他親了一口。
雪松飛速地閃過,來晚了隻有夕陽,雪鏡下他有點兒發紅的鼻尖,他難得一見的嘴角勾起,極速飛馳的雪闆載着二人往前。
陸懷英不得不承認速度與恐懼會分泌出多巴胺,零下的山風呼呼地吹過他的耳朵,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劇烈的跳動,他能看見夕陽與雪松在辛星的身後,他的手抱着他在自己的身側,辛星似是看了他一眼,又呼嘯着壓身往前去。
“有點兒重,不然能把前面的坡都溜了。”辛星跟平常說話的音調都有點兒變了。
陸懷英有點兒懵,下來的時候還有點兒懵,耳朵被凍紅了,最離譜的還是辛星在這兒主動親了他一口,簡直不能想象。
在前面的坡度陸懷英是坐在他的闆抱着他的腿下來的,這視野也是夠作死的,雪粉嘩啦啦地都鑿他臉上,陸懷英真的被他莫名其妙的秀技整麻了,但是他樂此不疲,拉着陸懷英就要再來一次。
“這沒跳台,”辛星興沖沖地說,“隻能随便玩玩。”
“那個東西太危險了,”陸懷英說,“這就挺好了。”
陸懷英好像還挺喜歡抱着辛星的腿讓他滑出去的,自己乖乖地坐在他的闆子上,“再來一次。”
“好玩嗎?”辛星問他。
“好玩。”陸懷英吹了聲口哨,辛星又帶着他往下坡滑,“你帶我玩。”
“陸哥,你在這鑽褲當呢?”齊若民過來了,說,“那姑娘跟閨蜜吃飯去了,一會兒一起泡溫泉去。”
“啊,星星帶我玩啊,我也不會還怕摔。”陸懷英抱着辛星的腿慢慢悠悠的往前,齊若民玩的是雙闆,難怪他倆能玩到一起去,齊若民也跟辛星一個德行,說完話就往前瘋去了。
“你玩去啊,真不用管我。”陸懷英說。
“那我再跑一圈回來找你。”辛星的睫毛沾了點亮晶晶的雪粉,跑之前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雪鏡都被撞了一下。
他高興成這樣了嗎?陸懷英摸着自己的臉,覺得這小子怎麼一高興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雪場天稍微暗一點兒溫度就下去了,辛星抱着他就往下沖。
“太吓人了你這個,”陸懷英雖然習慣了一點兒但是也頂不住他動不動就使用他的公狗腰扭來扭去的刻着滑下去,有點兒冷,又有點兒好玩,好像陸懷英有點兒懂了他為什麼喜歡這個。
“泡個溫泉去啊。”陸懷英給他解身上的東西,“沒玩夠明天起來再玩,晚上住這兒。”
“嗯,”辛星似是玩高興了,“泡完回來吃飯,吃飽了不想泡。”
“聽你的,”陸懷英給他穿上睡袍,就是山上的露天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