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功法沒有一刻是不在運轉的,肢體接觸時功法更是運轉得飛快。
望其肆一個人,抵得上一群人。
念及此,慕容殊臉頰發燙。
從各方面來說,他都覺得怪怪的。
不消片刻,傀儡回來了。
帶回的吃食琳琅滿目,無一不是慕容殊喜歡的。
慕容殊彎眼看向望其肆。
男人眉眼微沉,沒有注意到慕容殊的注視,沉靜下來的神态和妄意很像。
慕容殊有些出神。
因為是師尊的一部分,所以他能夠接受望其肆時不時的親昵。
但師徒之間,這樣做真的是正常的嗎?
無需他人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慕容殊心知肚明,隻是太過大逆不道,使人将其深埋地底,不敢觸碰半分。
*
換了妖獸和法寶後,前進的速度快了數倍,他們已經到了魔域的邊緣。
魔域是魔修的聚集地,這裡氣候熾熱幹燥,是個天然大火爐。
令人奇怪的是,他們經過的幾個小鎮都沒有生機,無論是人還是其他生物都沒有見到。
若非有建築物,隻要讓人懷疑這裡是不是本來就沒有生物存在。
街道邊無人的小攤,跌在路上沒有馬的馬車,扁擔,房屋内盛着水的陶土杯,做好的飯菜,碗筷……
沒有任何血迹和打鬥痕迹,所有人都像是突然消失。
慕容殊心沉了沉,連續幾個村落城鎮都是這樣。
這太奇怪了,可他無暇去探察,馬車仍舊以均勻的速度往前行徑。
經過數日的奔波,魔域的主城終于出現在眼前。
忽然,馬車漸漸停下。
望其肆眼神沉沉地看向慕容殊,聲音裡是從未有過的危險,“别亂跑。”
車廂空曠,隻剩慕容殊和沈卿卿兩人。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能讓望其肆如此着急。
慕容殊不由擔心,甚至生出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手背突然覆上一隻冰涼的手。
沈卿卿不知何時坐到了他的身邊,幽靜的眸子凝視着他,一動不動。
“阿雪,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慕容殊一愣,道:“不可以。”
他補充道:“我不想和你說話,也沒有原諒你。”
“啊,”沈卿卿靠得更近了,幾縷頭發飄到慕容殊的的臉上,纏綿地撩了幾下,“沒關系。”
一張黃色的符紙出現在空中,其上筆痕密密麻麻,線條交織繁雜。
慕容殊眼尾微挑,問道:“你要做什麼?”
靈力已在體内經脈悄然運轉。
回答他的是少女的突襲。
慕容殊迅速仰頭,少女柔軟的唇瓣貼上他的下颌骨。
慕容殊唰地站起,用衣袖狠狠擦拭下巴,“沈卿卿!”
“你好抵觸我。”
話是這麼說,沈卿卿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失落傷心。
她隻是凝望着慕容殊,眼珠一轉不轉地凝望着。
空中的符紙飛舞着,無火自燃。
一個圓形的陣法在慕容殊背後隐隐浮現。
“阿雪,幫我替禹景曜說聲——”
在陣法清晰的那刻,這張符紙瞬間消失,閃爍的陣法也随着不見。
慕容殊遠遠站着,還在等沈卿卿叫他帶的話是什麼,就覺身後一重,然後全身僵硬不能動。
“定身符……”
望其肆忽然出現在車廂,“沈卿卿,你想把它用在慕容殊身上吧,我如你的願了。”
尖尖的指甲掐進掌心,沈卿卿嗓音冰冷,“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