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蘇承葉面對這樣的美女都能拒絕的如此痛快,也不怪家裡那幫長輩多想,連他都要以為表哥是不是真的性取向有問題了。
蘇承葉明明婉拒了送來的葡萄酒,卻破天荒的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果酒。
陳白一邊吃着桌上的小食拼盤,一邊抱怨着酒店裡的生意,要不是表哥說要斷了他的生活費,他才不當這個破總經理呢,一天天的困在酒店裡忙上忙下的,跟個老媽子似的。
擡頭看向面前的蘇承葉,卻發現他目光盯在姜品糖身上,她正在櫃台邊跟一個進店喝酒的老爺爺說話。
他停下嘴,聽到櫃台前傳來的對話。
“您聽說過國宴主廚嗎?”
“什麼宴?”
老爺爺有些耳背,扯着嗓子問道。
“國!宴!主!廚!”
姜品糖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在櫃台上,一個字一個字的大聲說。
老爺爺擺了擺手,端起櫃台上的酒杯走了。
他年紀大了聽不清,但也聽到她說國宴,吓了一跳,半截身子入土了也沒聽人說過啥是國宴。
光聽這名字就怪吓人的。
姜品糖有些失望,坐回椅子上,嘴角微微下垂,雙手拖着腮,出神的望着窗外。
都已經淩晨了,天都快亮了,還是沒有人知道國宴主廚的下落。
這樣一個個挨個問得找到什麼時候呀。
陳白轉過身去,激動的拍了拍蘇承葉的胳膊,一臉震驚的表情說道。
“她在找你啊。”
又皺起眉頭,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可是......你不是就坐在這兒嗎?”
他想不明白,姜品糖不是認識表哥嗎,為什麼還會打聽國宴主廚呢。
這麼說,她是不知道蘇承葉就是國宴主廚!
蘇承葉凝視着櫃台前的女孩,收回目光,語氣平淡的說道。
“我聽見了。”
他不知道為何姜品糖要找他,也不感興趣,這個年齡的小姑娘,估計是找他要簽名或者合照吧。
網上确實有一批不知道什麼原因喜歡他的粉絲,他連照片都沒發過,隻是回國後擔任了國宴的主廚,被記者遇上過幾次,搞不懂這些小孩追星的點在哪兒。
陳白轉身看向姜品糖,想跟她說蘇承葉就是她要找的國宴主廚,但是表哥沒發話,他不敢先開口,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櫃台後的姜品糖,似乎是感覺到窗外滲進的冷氣了,夜裡溫度低,酒館裡隻有幾片暖氣,不起什麼作用的。
她從櫃子裡拿出外套,穿在身上,又坐回椅子上,老老實實的等着下一位客人進來,再打聽國宴主廚的下落。
坐在桌前的陳白瞪大了雙眼,似乎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終于知道為何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姜品糖了,她不就是白天在樓梯間跟蘇承葉幽會的女人嗎?
緩緩轉過身,盯着面前優雅喝酒的蘇承葉,怪不得他不收下那瓶葡萄酒呢,原來是跟女朋友吵架了。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姜品糖對他一知半解卻關心的不得了,看來兩人是剛戀愛沒多久,她還不知道他就是國宴主廚。
原來是身邊有女人了,怪不得前幾日表哥一口回絕了爺爺讓他聯姻的建議。
這倆人一唱一和的真把别人當傻子玩了,原來自個就是這倆人搞情趣的調味品。
他可不幹給人做嫁衣的活,擡手放在桌子上,伸出手敲了敲他面前的桌面,一語戳破。
“哥,跟嫂子吵架了?”
“我跟你說,這女人啊願意跟你吵架才是真的愛你,你第一次談戀愛不懂,你倒是問我呀,别憋在心裡。”
他也就在混情場這塊能比的過表哥,政界商界都不行。
蘇承葉放下酒杯,拿起一旁的紙巾擦拭嘴角,冷漠的說道。
“她不是。”
陳白撇嘴,苦口佛心的勸說道。
“你這就沒意思了,哪兒有一吵架就不認人的,你倆白天在樓梯間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要不是在樓梯間看見的是你倆,讓我單獨碰上姜品糖,肯定得讓保安把她帶走的,她家的飯館都快要破産了,她到咱們酒店能是幹什麼好事的嗎?”
“不過話說回來,哥你是真厲害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杭鎮第一美人,這才回來多久,就把人小姑娘拿捏的死死的。”
蘇承葉黑眸沉沉,并未多說,起身,從桌上拎起未開的葡萄酒瓶,大步流星往酒館外去。
陳白緊随其後出去,在他身後不遠處嘀咕。
“不是說不要這瓶酒嗎,怎麼走的時候還不忘拿着。”
“還說你跟嫂子不是吵架了......”
“吵歸吵,你倆和好了記得把嫂子帶回家跟爺爺交差,省的他操心你的婚姻大事整日睡不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