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米張了張嘴,壓低眉眼看他,擰着一張精緻漂亮的小臉,被他怼的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你,你都看見了?”
當然,隻要不眼瞎,家裡通了網的,都知道她辛米的大名。
坐擁千萬粉絲的大網紅塌房,可不是一件悄無聲息的事情,簡直是震耳欲聾。
陳白鼻息哼哼兩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抓幕後黑手,還用得着自個找上門去?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種蠢事,也就她能幹出來,怪不得她叫辛米呢。
“得了,你求我,我幫幫你。”
畢竟是前女友,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辛米呵呵笑兩聲,擡起手直接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另一隻手叉着腰,說道。
“姑奶奶什麼時候求過你?”
“我就算身敗名裂,也不會求你半個字。”
她有得是力氣和手段,還用得着求男人幫忙了,今天這就是一個意外,她不小心而已,下次,下次一定不會被人抓住。
陳白摸了摸發疼的腦袋,這娘們力氣還是這麼大。
當初就是輸在力氣上了,被誤喝聽話水的辛米硬拽着拖進了酒店房間裡,天殺的,誰知道他那天就是例行從辦公室下來檢查一下。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錢砸醒的,一沓厚厚的紅鈔票摔在他引以為傲的俊臉上,這不是侮辱人嗎?
他哪兒能咽下這口氣,脫口而出就讓眼前的陌生女人給他當女朋友,如果不答應,他就把這事捅出去。
他是被占便宜的那一方,憑心意索要點什麼不過分吧,正好缺一個女友。
辛米無奈隻好答應當他三個月的女友,三個月期限一到,立刻就滾蛋。
陳白沒有挽留的意思,兩人也算是和平分手,隻是這段經曆過于戲劇化,誰都不想提起。
辛米趁他不注意,直接翻身爬到他身前,伸手就要去摸他口袋裡的車鑰匙。
他不開門,她就自己搶。
在辛米的世界觀裡,沒什麼是靠自己得不到的。
陳白一驚,馬上用手護住自己的口袋,往後挪了挪身體。
辛米夠不到,兩條長腿跨在他的大腿兩側,整個人好像坐在他的身前一樣,動手去掰他的大手。
她的力氣比一般女人大多了,從小跟着父母殺豬剁肉,日積月累練出來的。
陳白拗不過她,索性兩手一攤,手心朝上,任由她去取自己褲子口袋裡的車鑰匙。
都過去好一會兒,那幾個男人應該不會再追上來了,她想走,走就走吧。
辛米伸手去摸鑰匙,不小心摸錯了地方,她吓得一哆嗦,被她欺壓着的陳白也跟着身體顫了一下。
“你!”
陳白伸手指着她的鼻尖,壓低聲音喊她,耳朵從耳垂一直紅到耳後。
辛米皺皺眉,撩了一下頭發,手裡攥着車鑰匙從他身上離開。
“又不是沒摸過,你這麼大反應幹什麼。”
她還嫌棄上他了,陳白又氣又覺得好笑。
“這不是有段時間沒溫故而知新了嗎,難免反應大點,讓辛大網紅見笑了。”
得,誰信他。
他能潔身自好,辛米的名字能倒過來寫。
辛米瞥了他一眼,打開車門,快步走下去,走了沒兩步,扭過頭來看向車裡的陳白。
陳白不解,跟她對視,下一秒就看到一個東西從空中劃過,朝着他的臉砸過來。
他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在臉前接住車鑰匙。
好家夥,還真砸啊,這車鑰匙是純金純銀的,砸臉上非破了相不成。
“喂,不是說過的嗎,不能砸我臉。”
“第二次了啊。”
“我沒跟你開玩笑,這是我的底線。”
陳白一隻手搭在車窗上,另一隻手把玩着車鑰匙,探頭朝着遠走的女人背影大喊着,目光始終凝視着。
辛米背對着他,走出去十幾米,聽到這些話,翻了個白眼。
底線?
誰家底線能被觸碰兩次啊,等下次有機會,她還朝着他的臉砸,省的他頂着一張似愛豆的臉遊走在酒吧裡诓騙無知少女。
醫院裡。
姜品糖坐在床上,攥着手機,收到蘇承葉秒回的短信,激動的直接喊出聲。
她啊的一聲,把一旁的陪床的姜母吓了一大跳,趕緊站起來,問道。
“怎,怎麼了?”
“是腦袋又疼了嗎,我去叫醫生進來。”
姜品糖緩緩情緒,深吸一口氣,面色紅潤極了。
她趕緊拉住媽媽的手,安慰道。
“我沒事,我跟人發信息呢。”
“請了一個很有名的人宣傳咱家飯館,定在後天,媽媽可以過來看。”
姜母重新坐到椅子上,哦了一聲,她也不懂什麼宣傳不宣傳的,隻是看到女兒高興,她就高興。
“囡囡呀,後天不行哦,我約了人打麻将的。”
“打完麻将還要去國際飯店吃下午茶的,我回來的時候會給你捎一點蝴蝶酥的,你的最愛嘛。”
姜母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後腦,一臉的慈愛溫柔。
姜品糖甜美的笑了笑,媽媽不能來就不來,她一個人也能應付過來。
這事暫時不能告訴爸爸,他本來就很反感這些宣傳活動,覺得都是費力不讨好的事,隻有把菜做好才是硬道理。
客人是來吃飯,不是來看雜耍的。
這話,姜父經常說。
所以,旁的飯館裡不是放音樂就是擺裝飾品,唯獨同春樓這麼多年,連牆壁的顔色都沒換過,絕對是朝陽路上唯一保留五十年前裝修風格的店,一進門就好像穿越時空了似的。
诶,這好像是個不錯的宣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