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第一個撥來的是位可愛的男士。”小醜露出笑容，把玩手裡的刀。

“我……我選擇死！我的生活都這麼痛苦了，别……别人……”

小醜滿意地笑了：“你的賬戶将會多出1000美元。”

“竟然是真的！”電話那頭傳來歡呼雀躍的聲音。

即使沒有利益的勾結，卑鄙的老鼠也會相互吸引，而有了利益，單隻的老鼠就會繁衍成鼠群。随便逮住一個人，都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幸運的是，達可菲的電話被第二個接通了。

“你就是小醜嗎？”

達可菲記得這個名字，因為她昨天點擊蝙蝠俠這個詞條之後，底下的相關詞條出現了：蝙蝠俠和小醜接吻。

當時她感覺不是很妙，就沒點開。

“是的，甜心，你要投出你寶貴的一票嗎？”

達可菲氣得要炸掉，但語氣平靜：“我要他活着。”

“好吧。”畫面中的小醜聳肩，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他的遺憾。

達可菲咬牙切齒的挂斷電話：“紅頭罩，我們走。”

傑森懷疑如果不是自己太過大塊，夜莺會像母雞護崽一樣把他抱在懷裡。女孩兒有很強的目的性。

她應該知道小醜在哪裡了？

夜莺的速度很快，她靈巧地穿過爛尾樓的鋼筋混凝土。要跟上她可不容易，因為過于用力，在借助水泥裡突出的鋼筋蕩到對面一座樓時，傑森差點把鋼筋扳斷。

傑森：“你為什麼這麼憤怒？”

“這可是漠視一個人生命的家夥，難道你不覺得他很可惡嗎？”度過了最氣憤的時候，達可菲又變蔫了吧唧的。

真是個乖寶寶，一句髒話也沒說，顯然不是哥譚的。

“怎麼又不高興了？等會請你吃辣熱狗。”傑森已經追到夜莺身邊，剛剛這小孩兒還在安慰他現在自己又不高興了。

達可菲搖頭：“我隻是覺得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外面的世界和我想的不一樣。”

傑森迅速分析這話裡的意思，夜莺是一個沒有處事經驗的小孩兒，也不知道這小孩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家長能不能管管？

“世界當然和你想的不一樣。”傑森摸摸達可菲的頭，“但也沒有那麼糟糕。”

他突然想起了幾年前和某個人在某輛車上吃快餐夜宵的場景，風吹着他們的披風，憤怒又開始在體内燃燒。

他為什麼不為他報仇？

“你變臉變得好快。”夜莺握住他的手，語氣半是吐槽半是安慰。

傑森和達可菲一起落到下一個平台上：“可能剛剛有骨頭渣子混進我的腦子裡，于是管理情緒的那部分被紮壞了。”

“有機會我一定會幫你看看的。”達可菲點頭，完全不知道言外之意。

傑森甚至有一點本來應該有的趣味減少了的感覺。

地獄玩笑沒人欣賞。

他們又翻過兩座樓房，達可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着手向下指她站着的地方，用口型說道：就是這裡。

傑森看着夜莺朝他揮手，示意他離遠些。他不明所以，但乖乖照做。

接着，夜莺掏出了一個火箭筒。

不是？

夜莺一隻手拿着比她人還高的火箭筒，另一隻手撓撓頭，尴尬笑笑。火箭筒消失了，她手裡又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工具，有點像電鑽。

她把它打開了，尖尖的頭快速旋轉起來。

好吧，靜音電鑽。

夜莺對準水泥屋頂，電鑽鑽開水泥後，所有的煙塵馬上被吸了進去。

哦，靜音吸塵器。

達可菲嫌棄速度太慢，她猛的擡起，然後一下子使勁紮下去，紮出一個洞後，收起工具一躍而下。

傑森沖過去，發現夜莺隻鑽了一個她那麼大的洞，他完全進不去。他撿起夜莺扔在一邊的手機，一邊尋找其他的入口，一邊盯着直播畫面，心跳的一下比一下沉重。

如果夜莺出了事……

Fu*k batman！

達可菲從小醜頭頂降落，她壓在小醜身上，她毫不猶豫地把刀插進小醜的腹部，他綠色的西裝上開出了紅色的花。

“哪裡來的小可愛？”小醜沒有生氣，反而把嘴越裂越大，就算下一秒他就變成滿口尖牙的鲨魚，達可菲也不會覺得奇怪。

這個房間裡除了她、小醜和那個戴着紅色頭罩的男人，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攝像頭會自動追着人跑。達可菲奪過小醜手裡的手機，朝着鏡頭笑笑。

“現在撥打這個電話，他的生死由你們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