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KNOWN PLAYER】
貝娅塔隻覺得這兩位觀察者都太有樂子,簡直是驚喜連連呀。
她緊接着為一頭霧水的三人解釋了一下:“除了能夠直接接觸噩夢外,賽事冠軍還有個特權,可以進入天際線公司内部,挑選自己最喜歡的能力,天際線會免費贈予那名玩家,并為對方植入這個能力。比起你們要和魏知先生幹架,我覺得你們可能會更難受的是,我沒法和你們一塊進入噩夢競技。”
異口同聲的三聲響起:“為什麼?”
提爾南解釋道:“出于公平性考慮,不同性别的玩家無法組隊。”
貝娅塔失笑補充:“另一個原因,是因為賽事直播的受衆不同,嗯,喬伊蘭德的玩家也可以被視為商品,部分觀衆不希望自己看重的【物品】和異性有緊密合作。”
三位領隊面露不适。
很快,雷米爾嚴肅地詢問:“你們能夠獲知這麼多信息,是因為精神觸手的數值遠超我們嗎?”
貝娅塔笑了笑:“精神侵略性數值高并不是萬能的。提爾南說他是猜的,他的直覺準得我都害怕。至于我,我和魏知先生口中的那位人工智障不同,我應該還算智能。”
事實上,早在抵達酒店之前,她和提爾南就以心音交流過很多發現。
和三位年輕人有時會跑偏的注意力不同,他們更加敏銳,精神侵略性的巨大優勢使得他們能夠看透很多不尋常的東西。
比如遊客們不同的口音,比如通往維度之門的路标。
今天一整天的時間,他們都在趕路,幾乎隻有吃飯的時候才算休息,但又因為魏知身為觀察者,這幾位年輕人吃飯的時候其實精神一直緊繃着。
核對完晚輩的答案後,時間已經逼近下午六點半。
貝娅塔幾乎沒有過多考慮,決定就近找地方帶他們吃晚飯,然後讓他們早早休息。
洗漱完畢之後,貝娅塔并沒有立刻回到卧室,現在的時間才八點出頭,她本身也不太依賴睡眠來恢複精力。
她站在視野開闊的酒店頂層,俯瞰着這座城市。那座高大巍峨的沙漏型建築,通體散發着流動的光輝,在夜間格外奪目。
喬伊蘭德的夜晚熱鬧非凡,街道車水馬龍,市集人聲鼎沸。
煙花在曠野的天空上綻放,飛舞的激光束昭示着每一場狂歡。
臨近的那棟大廈上,懸挂着一塊巨大的銀屏,上面正播報着天際線公司的廣告,廣告之後,是一條條輪番滾動的玩家信息。
第一個跳出來的那位,頭像還是灰色的初始頭像,ID顯示為未知,積分遙遙領先第二位玩家。
這位的存在同樣讓貝娅塔感到困惑:權柄的化身們本身就具備十分強大的能力,魏知投身比賽的目的是什麼?因為有趣?如果說觀察者們都抱着目的前往夢海,第一位觀察者未來是被瓦爾迪斯的結局所吸引,那麼這一位呢?
這位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出現在喬伊蘭德,這片【樂土】之上。
有人打斷了她的出神,這是一位略顯富态的男子,他手上端着一杯酒水,看樣子應該也是這家酒店的住客:“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是否可以賞臉和我一起共飲一杯。”
他碩大的腦袋往身後歪了歪,示意貝娅塔往那邊看,貝娅塔看到了幾個或拘謹或妩媚的年輕女孩,看向貝娅塔的神色各異。
一身酒氣的男人試圖靠到她身邊來,貝娅塔往後方挪了一步。
“我讨厭酒鬼,也沒興趣成為别人的玩物。”
男人身上那股酸臭的酒味讓她反胃,他那張臉因為被拒絕的緣故而漲得更加的紅,他扔掉手裡的高腳杯,罵罵咧咧地朝貝娅塔靠近:“你這條不識好歹的**!”
他的歇斯底裡吸引了天台所有遊客的視線,不出所料的,所有人都是一副看戲的樣子,沒人試圖施以援手。
所有人都饒有興緻地看到那個矮小的女孩驚慌失措地往後逃去,很快,她爆發出一聲尖叫——臃腫的男人因為慣性撞上矮護欄,重心不穩直接翻了過去,掉到了下一層的露天泳池裡。
水花四濺,有人發出啧啧聲,也有人在欣賞那名如花似玉的少女的驚魂未定。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人再去關注底下那個男人的狀态,很快,底下泳池裡泡着的遊客開始喧鬧起來。
天台的人這才提起興趣,往下看去,發現那個男人竟然已經不見蹤影,有人問了一句,底下的人驚恐地回答:“有位先生,從泳池邊緣滑出去了!”
“怎麼可能?泳池邊緣不是有攔網的嗎?”
“他是不是掉下去死了?”
刹那間,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亂成一鍋粥。看熱鬧的看熱鬧,嫌晦氣趕緊跑的也不少
貝娅塔屬于後者,她已經走到了天台門邊,與頭發上還沾染着水氣的提爾南打了個照面,對方的臉頰因為浴室的熱氣和急促的奔跑而染上了薄紅,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慌張。
就連貝娅塔都看得心癢癢的,更何況其他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