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娅塔揚起笑臉,按住了他的肩膀,止住了提爾南的下一步動作:“乖,我沒事,已經結束了,現在和我回房去,天台稍微會有點血腥。”
她迅速拉着他進入了電梯,電梯下行,隔絕了頂上的凄厲慘叫。
提爾南沒過問細節,他隻是輕輕舒了一口氣:“抱歉,我來遲了。”
縱使知道自己的戀人現在已經可以輕松處理絕大部分事情,但在讀取到她的信息時,他還是會忍不住緊張。
而貝娅塔習慣先斬後奏,他收到信息時,證明她已經把局面收拾妥當了。
貝娅塔親昵地挽着他的肩膀,在其他遊客的視線裡,極其主動地宣誓着主權。
回到他們房間所在的樓層,總算是沒人了。
貝娅塔笑道:“早知道就留在我們這一層陽台了,這邊的風景明明也很好。”
進入套房客廳,兩人放慢腳步,回到了寬敞的主卧。
此時的時間已經接近十點半,到了可以休息的點了,催促提爾南去吹幹半幹的頭發後,貝娅塔坐在床沿安靜地等待了幾分鐘。
很快,她分辨出了房門被敲響的聲音。
貝娅塔望了一眼背對着自己的提爾南,打開主卧門走了出去。
她的身高不方便查看貓眼,貝娅塔直接打開了門,看到了神色慌亂的酒店服務員還有一位身穿制服的喬伊蘭德警察。
面前這個女孩陡然變得緊張起來,她低聲問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我的朋友們都已經睡着了。”
那名警察探究的目光越過貝娅塔的頭頂,掃了一眼套房内部昏黃的燈光,像是在判斷貝娅塔是否說謊。而後,他闆起臉:“能不能出示一下你的身份ID,聽說你和吉爾先生晚上發生了一點糾紛。”
年輕的女孩臉上淨是後怕的表情,她怯生生道:“是……是的,吉爾先生他來邀請我喝酒,我被他吓到了,他好像掉進了泳池,他沒事吧?”
警察嗤笑了一聲:“他死了,酒店的護網被風吹歪了,他從缺口摔了下去。”
女孩的表情瞬間變得蒼白:“酒店有十六樓……”
警察從貝娅塔手中接過那枚錄入過信息的終端,他的眼睛依舊牢牢鎖定貝娅塔的臉,試圖要從她臉上找出行兇的可能。
很快,身份的核驗結果在他的設備上顯示,他掃視了一眼,臉色突然變得古怪。
身邊的酒店服務員也偷偷瞟了一眼,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貝娅塔微微側頭掃了一眼屋内,突然一改前面害怕的神色,露出了個笑容:“所以,你們想要從我這裡調查到什麼?”
警察答非所問:“你是樂團的樂師?”
貝娅塔圓眉一挑:“可以是。”
警察臉色依然古怪:“不然你怎麼獲得他們的擔保?”
哦豁,新消息,看來這個樂團是玩家魏知所在的隊伍名。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提爾南要出來了。
貝娅塔的笑容愈發燦爛:“所以,你們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嗎?”
警察歸還了那枚設備,又道:“在吉爾先生失去不久,天台上的不少遊客的雙眼都受到了嚴重創傷,貝娅塔小姐你為什麼沒事?”
話音剛落,高大的銀發青年出現在了貝娅塔身後,這位青年的氣質于女孩截然不同,他的眼神冷得瘆人,警察一時竟然打了個哆嗦。
貝娅塔歎了口氣:“先生,你們或許更應該調取天台的監控,它足以說明這一切。至于你說的眼睛受到創傷,這點我也并不知情。”
她的臉上褪去了所有表情,異色的眸子變得十分森冷:“我知道有人派你來找我茬,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沒有價值也沒有任何意義,現在我和我的戀人準備休息了,恕不招待。”
她直接合上了門,哈哈,這下好了,該給背後這隻表情難看的貓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回到屋内,貝娅塔梳着提爾南柔順光滑的銀發:“晚上我上去吹風的時候,有人試圖騷擾我并且逼迫我去給他陪酒……唉唉,别氣别動,我安然無恙地脫身了,而那位倒黴蛋掉進泳池裡送死了。”
銀睫下的紅色眸子一擡,情緒湧動如暗流。
貝娅塔動作一頓,直起身子從他身後探出頭去,吻了吻他的臉頰:“有人注意到了我們,也有不少人對我們十分好奇,有人放了幾隻眼睛到我們身邊,這其中可能有魏先生的敵人,也可能有天際線的人。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