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甜得醉人:“我會挖掉窺伺的眼,順手切掉喬伊蘭德的毒瘤,踩死幾隻煩人的臭蟲——不用擔心,這場鬧劇裡面,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這種事情,他們過去也沒少幹,嘿,他們最應該對自己抱有敵意,而不是我。”
貝娅塔伸手去捂提爾南的眼睛,悠悠歎了一口氣:“别那麼看我,親愛的。我會高高舉起雙手,親自給自己戴上鐐铐,要求你審判我。”
提爾南嘴唇翕動,最終卻是一言不發,掌心下的臉頰的溫度卻暴露了他的心神不甯。
被她以這種口吻一撩撥,提爾南果然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了。
貝娅塔突然獲得了全新的知識,她給自己配了段BULINGBULING的音樂。
交代完小插曲,貝娅塔躺在大床上,正想着合眼入眠就聽到身邊的人呢喃了一句:“我未來有點不想要孩子。”
嗯?新的夜聊話題?跳躍得可真快,貝娅塔一愣,然後啞然失笑。
她湊近,把人抱牢,樂呵道:“礙事?妨礙你和戀人貼貼了?”
提爾南睜開眼,那對漂亮的眸子瑩潤而迷人,他低聲請求:“……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每天能抽出時間和我獨處。另外,生育對于女性的身體的傷害是不可逆的,我無論考慮過多少遍,都是不想要孩子。”
言下之意還是看貝娅塔的想法。這句是真話,但針對嫌隊友礙眼的【意念判定】的結論也是【是】。
還真是委婉啊,“有點”這個詞以前可不在提爾南的字典裡。
一想到他在自己面前的服軟示弱和他平日裡的表現有多大差距,貝娅塔就忍不住想笑。
貝娅塔指尖摩挲着提爾南的天鵝絨睡衣,對于手中的觸感非常滿意:“謝謝你為我考慮,我尊重你的想法。”
她不需要子嗣。
“晚安,提爾南,祝你有個好夢。”
這是一個晚安吻,伴随着對方的呢喃:“晚安。”
第二天睡醒後,貝娅塔啃着服務生送來的松軟吐司,餘光瞟到身邊那位氣質清冷疏離的人,忍不住露出了個笑。貝娅塔的心情很好,而對面幾位領隊因為得到了個很好的休息,所以也都是神清氣爽。
昨天晚上被貝娅塔警告過後,暗處的視線少了不少。
貝娅塔決定心情點數可以再加一點。
貝娅塔并沒有和幾位領隊提及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來回想起那種東西影響心情。二來有提爾南和奧西裡斯兩個前車之鑒,她怕這幾位也跟着她學壞了。
當時那種情況,如果她還有其他選擇的話,她也不會自己動手收拾掉那個人。
而貝娅塔一旦動過手,她會選擇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處理個幹淨。
幾人商議過後,一緻決定先出去了解一下噩夢競技的詳情。
明明已經可以做向導的貝娅塔跟在他們身後,聽他們吐槽人工智障「歡欣」聽得有些想笑。
沈津铎第一個開罵:“神經病,無論我問它什麼,最後永遠都會繞到讓我去報噩夢競技上。”
雷米爾有些無語:“……我在查閱遊戲規則的時候跳出過一次人臉核驗,後面幹什麼都要跳一次人臉,我和客服反饋,結果客服說……我好帥,人工智障可能想多看幾遍。”
貝娅塔在背後笑出聲來,幾人幽怨的視線看了過來。
貝:什麼眼神,難不成這也要賴我?
難道說是怪我不争氣,沒能取而代之?
懶得使用意念判定的貝娅塔回以無辜的表情,結合她那張臉,毫無違和感。
太傷了,這麼說來……他們幾人一同出去,簡直就像是哥哥們帶着唯一的妹妹。
雖然很詭異,但是三位領隊一緻認為,那兩位一個像是愛演但可靠的祖宗,一位像是嘴硬心軟不愛講話的媽。
幾人抵達天際線公司的線下報名點時,獲得極其熱烈的歡迎。
原因無他,這幾位的臉本身就足夠有看頭。
在得知幾人都具備初始能力後,工作人員的熱情簡直能把人融化。
其他參賽選手站一邊都看呆了。
這位工作人員難掩激動:“請你們一定、務必要報名參加本期噩夢競技,我們可以為你們免除報名費!”
站在幾人中間的貝娅塔卻留意到了一個十分眼熟的身影。在看清對方那張愕然的臉後,她的瞳孔也在一瞬間收縮。
她見過那個男人!
他之前曾經為管理局工作,那個庫茲克貧民區的管理局宣傳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