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幹脆帶着沈淮硯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找出基本最新的期刊交給他,“你别急,我去問問我的導師入門級别的課本,過幾天給你拿幾本,有空你也可以來我醫院看看醫生們怎麼做。”
沈淮硯對此十分感激,連聲道謝。
接下來的時間沈淮硯便在周赫爾辦公室翻看着那些珍貴的資料,周赫爾煞有其事地說這些東西是破例給他看的,沈淮硯就當他在胡說八道了,如果真是保密文件,又怎麼會随意攤在茶幾上。
周赫爾趴在窗台上做着腰部運動,嘴裡嘟哝着長期伏案工作會加速他腰腿的勞損。
他擺弄着手機,突然冒出一句:“喲,今天我們一個同學讀博回國了,德國工科博士,嚯,晚上邀請我和老秦他們還有其他人在那個胡桃裡酒吧聚一聚,說是可以帶家屬。”
聽到老秦和酒吧這幾個詞,沈淮硯耳朵動了動,終于擡起了頭:“秦董要去酒吧?”
“我該說你聽力好還是聽力不好?”周赫爾頗為無奈地再次重複了一次這句話。
“可以帶家屬,我也可以去?”沈淮硯立刻将自己和秦汝州的家屬劃上了等号。
“這麼說也沒錯,可是我們大家說的家屬基本是指男女朋友這樣。”周赫爾顯然沒想到沈淮硯會這麼想,他本想借着這個機會找個理由早點送這小子回家,怎麼還被這小子纏上了。
“那是你們對家屬的定義太狹隘了。”沈淮硯理直氣壯道。
“這我可做不了主,明天周一你還要上學,我把你帶去萬一老秦嫌我帶壞你怎麼辦?這事你自己和老秦說去,我可不背鍋。”周赫爾明确表示了拒絕。
“那我問他。”沈淮硯聳聳肩,他相信秦汝州不會拒絕的,大不了自己就站在那個酒吧門口,秦汝州看到了總不會不讓自己進來。
這為德國留學回來的工科博士據說相貌堂堂,是常年健身的高大身材,據說還曾在本科時期高調追求過秦汝州,這種危險人物沈淮硯得盯緊了。
萬一秦汝州被人拐跑了,自己和秦天柏兩個人的繼承權就都要泡湯了。
秦汝州似乎有些忙,過了将近一個半小時才給出了回複:“你願意就可以來。”
“看到沒?”沈淮硯立刻放下手中的期刊,揚着手機将秦汝州的回複展示給周赫爾炫耀。
“真是稀奇。”周赫爾顯然沒想到秦汝州這麼痛快地答應了,他頗為不樂意地嘟哝着,“行吧行吧帶你去。”
末了,周赫爾不放心地再次叮囑了幾句:“你自己也注意一點,你不許喝酒,也不許讓老秦喝酒,玩的時候注意别碰其他人給你的食物飲料。”
“放心,我很規矩的。”沈淮硯點了點頭。
秦汝州其人周身的氣質都與酒吧之類的場所不搭邊,再加上他身體的原因,更是較少接觸這類場所,隻是在必要的時候會前往。
沈淮硯的心思飄走了,這位德國博士是位怎樣的任務,秦汝州竟然願意去酒吧。
“走嗎?”下午六點的時候,周赫爾從辦公桌上抓起了鑰匙,問道。
“酒吧這麼早就開門嗎?”沈淮硯有點好奇。
“不是,老秦還是擔心你在酒吧亂吃東西,所以喊我帶你出去吃個晚飯墊墊肚子。唉,雖然這塊是我們家的地盤,但胡桃裡的老闆是個新人,我爸他們也不認識,所以小心一點總沒錯。”周赫爾絮絮叨叨地解釋着。
“走吧,請我吃西餐吧。”沈淮硯也不客氣,幹脆地點菜。
周赫爾答應着,反正這些花銷都可以找秦汝州報銷,就算秦汝州拒絕,也可以去他的車庫裡搞一輛不錯的車子開走,反正秦汝州永遠隻開那一輛卡宴。
就周赫爾來看,卡宴的外觀有些不适合他們這些小年輕,那麼多外觀個性的豪車,不知道秦汝州為什麼會選擇那一款車。
周赫爾在附近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西餐廳,任由沈淮硯點餐,而後自己點了一份覆盆子冰激淋,便惆怅地望着窗外,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刮過冰激淋頂端的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