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響起的時候,楚堉仁被他的幾個朋友護着回到了教室。
沈淮硯單手撐着下巴,一邊笑一邊盯着楚堉仁回到了座位上,他客氣地詢問道:“同桌你還好吧?”
“滾。”楚堉仁語氣不善地瞪了他一眼,剛打算伸手打沈淮硯,硬生生地克制住了,自己不能被這小子牽着鼻子走,盡管他不願意承認,但這小子确實很能打,自己落了下風。
“你們下次主意着點,看把你們老大電成這個樣子了……”沈淮硯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
他腦中閃過什麼東西,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保持着這個姿勢,沈淮硯皺起了眉頭,記憶不斷閃回,終于,在手插到口袋中的時候,他想了起來。
那位選手遞給自己的東西還塞在口袋裡,昨晚太累了忘記了,那件衣服就披在椅背上,他記得很清楚。
自己沒有丢進髒衣簍裡,保姆應該不會清洗,但是沈淮硯還是有些緊張,他擔心那個東西有很強的時效性。
這麼想着,沈淮硯離開了教室,他打算回一趟别墅。
進了辦公室,沈淮硯打算和班主任宗老師請個假,午休的時候離開學校。
“啊……沈同學是不太适應嗎?還是食堂的飯菜你不太喜歡,或者是你正在吃藥有忌口?這些都可以和老師說的,我們可以請廚師做專門的飯菜的。”宗老師顯然有些困惑,幾乎沒有學生在來學校的第一天請假。
“沒有老師,我隻是把東西忘掉了所以中午回去取一趟。”沈淮硯搖了搖頭。
“好,我給你批假條,你拿給門衛看就可以了。”宗老師很爽快地答應了,簽了假條給他。
“不過沈同學,謝謝你發我的那些文檔。隻是那些策劃實在太高大上了,我可能要辜負你的好意了。”宗老師想起了什麼,略感抱歉地說道。
“沒關系宗老師,英華要的是排面,你隻需要遞交策劃案,可行度由他們自己抉擇。如果老師有顧慮的話,可以遞交兩份。”沈淮硯将一切都考慮到了。
“謝謝你。”宗老師再次道謝。
上午的課程結束了,沈淮硯火速離開座位打算在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裡回家看下那個U盤裡的東西。
他看過時間,乘坐地鐵隻需要十幾分鐘就可以回去。
對于沈淮硯的突然歸來,管家和保姆都顯得有些驚訝。
“少爺是不太習慣嗎?”保姆立刻問道,“少爺想吃什麼,我現在就去準備。”
“少爺就在餐廳裡稍等一下吧……”管家的神色有幾分不自然。
“我随便對付一點就可以,我是回來取東西的,你們忙吧。”沈淮硯神情自若地向客廳方向走去。
剛繞過玄關,沈淮硯便聽到了猛烈的喘息聲,随之而來的是怪異的有些發苦的味道。
沈淮硯屏住呼吸,心中有了猜想,慢慢地靠近了客廳。
沙發上趴着的正是秦汝州,他的雙眼緊閉着,臉色分外蒼白,甚至有些泛青。因為姿勢的原因,身上的西裝褲繃得過分緊,看起來不太舒服。
顧不上其他,沈淮硯快步走了過去,蹲在沙發旁端詳着秦汝州的面孔。
“他怎麼樣了?”想了想,沈淮硯還是沒有貿然觸碰秦汝州的身體,轉身詢問一旁的周赫爾。
“還是老問題,現在,再加上汝州為了這次跨國合作,最近睡眠一直不好,吃東西也不規律。健康人都扛不住,更不要說他這也的藥罐子了。”周赫爾的手中握着一個小罐子,正在攪拌着裡面黏黏糊糊的液體,那清苦味便是從裡面散發出來的。
“恰好你來了,我們兩個把他扛回卧室吧,今天他絕對不能再回公司了。”周赫爾念叨着,将手裡的罐子遞到了一旁的幫傭手中。
“好。”沈淮硯雖然點了下頭,而後幹脆地将秦汝州抱起,獨自向電梯走去。
“我得想一個辦法,幹脆我和我爸媽說我搬來這裡住,我就躺在汝州旁邊,我就不信他還會不顧身體熬夜工作了。”周赫爾跟着進入了電梯,按了二樓的按鈕。
“你是打算吵得秦董睡不着嗎?”沈淮硯沒好氣道。
沈淮硯知道,周赫爾經常熬夜打遊戲,甚至會通宵,還會開麥噴對方的操作,讓他搬過來隻會讓秦汝州的生活更糟糕。
“那你就幫我盯着秦汝州,嚴格讓他遵守八小時睡眠。”周赫爾沒主意沈淮硯口氣中的不悅,自顧自說了下去。
“不是幫你盯着,他是我父親,我當然會照顧他。”沈淮硯敏感地強調着。
“好好好,那就你了,你從今天開始,沒晚到時間就趴到秦汝州身上,就像……就像那個女兒國國王一樣纏着汝州,讓他跟你回去睡覺,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最好和他手腕上綁一根繩子,這樣就算汝州偷偷起來你也能立刻醒來。”周赫爾不知是看了什麼,一拍腦袋便想出幾個馊主意。
“好了,周醫生,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少說兩句别吵到先生。”沈淮硯歎了口氣,周赫爾的思維實在太跳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