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你就說直說看到了他偷你嫂子的東西。”沈淮硯說道,“那男的大概率認識你,你的嫌疑洗不脫的。”
“要不,你去吧?”周赫爾不太願意自己面對。
“得。”再說下去恐怕要被其他客人投訴打擾他們觀影了,沈淮硯立刻站起來推着周赫爾離開了觀影室。
總歸這個酒會他總要和秦汝州周赫爾一同行動,讓對方知道他們認識也沒有關系。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大門,卻沒想到外面站着一些熟悉的人。
秦汝州和周赫承兩人站在一起,身旁還站着一個一襲長裙的年輕女人,女人的神色不太對,沈淮硯立刻判斷出想必這就是周赫承那位名義上的妻子林珂安。
上一世他和周赫承一家人的交際都不多,就算曾經見過也早已忘記了她的臉。
他沒看其他人,徑直走到秦汝州身邊,和他并肩。
“怎麼戴着眼鏡?”秦汝州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溫聲問道。
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沈淮硯。
原本他就不指望周赫爾能跟上那個男人,于是早就派了安插的保镖處理這件事,保镖那邊告知他現在發生的狀況,于是他便和周赫承一起來了。
“為了裝酷。”沈淮硯一本正經地回答,而後單手将眼鏡摘下塞進了口袋裡,這才看向了被圍在工作人員中間的男人。
秦汝州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去找你的小夥伴玩嗎?”
“我想看電影來着,結果碰到了周叔叔。”沈淮硯回應道。
周赫爾立刻收到了秦汝州冷冰冰的眼神,他張了張嘴,這事也不能完全怪自己啊。
他撇了撇嘴,總算是見到秦汝州護短的一面了,此前他還以為秦汝州對誰都沒興趣,沈淮硯才剛來幾天,就已經這麼維護了,又是送股份又是親自去學校的。
“那個,請問是哪位給我們打的電話說這位先生有盜竊行為呢?”被幾個大人物徹底忽視的主管擦了擦額上并不存在的汗,小心翼翼地出聲。
怎麼感覺這幾位根本不在意有沒有丢東西,算了算了,還是不揣測他們的心思了,自己還要養家糊口。
“是他。”沈淮硯立刻指了指周赫爾。
“我?”周赫爾指了指自己,點了下頭,“是我,我看到他,呃,在這位女士身邊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偷竊。”
他硬着頭皮照着沈淮硯的說法撒了個謊。
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珂安那種白皙文靜的小臉上,她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下意識搖了搖頭:“沒有這回事。”
事情陷入了僵局,林珂安和小胡子男似乎不打算相認,他們之間也幾乎沒有視線交流,倒是沉得住氣。
“小姐您要不找找身上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工作人員的問道。
“沒有。”林珂安站着沒動,冷着臉蹦出兩個字,擺明了不配合,“把我叫來這裡很莫名其妙,我很忙。”
“周先生……”工作人員為難地看了看周赫爾,“您有沒有更可靠的線索?”
周赫爾站着沒動,向後退了一步,用手暗暗戳着沈淮硯,這個爛攤子他可不負責。
“那個人身上絕對有你嫂子的東西。”沈淮硯低聲說道。
“咳咳,我真的看到了,那個男的就是把東西放在自己的口袋裡了,絕對有。”周赫爾有了底氣,理直氣壯地對工作人員說道。
“那……這……”工作人員更為難了,他隻是個混口飯吃的打工人,能上這艘船的人非富即貴,他怎麼可能去搜他們的身。
隻是這邊幾位個個長相出衆的男士就這麼盯着自己,工作人員暗自擦了把汗,這差事怎麼就落到自己頭上了。
“來了來了,名單來了。”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時候,又一個工作人員小跑着趕了過來,拿了一疊名單,遞到了同事的手裡。
“呃,先生先告訴我您的姓名吧。”有了名單,工作人員總算松了一口氣,望着男人提出要求。
小胡子男顯得有些局促了,他望着四周,隻可惜這裡是走廊的盡頭,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離開這裡。
“您的名字。”見對方沒有回應,工作人員瞬間覺察出不對勁,立刻提高了音量逼問道。
“我姓于。”男人不得不報出了名字。
沈淮硯立刻在腦海裡搜索這個姓氏,印象中并沒有商界的管理者叫這個名字,他嘴角不由得露出笑容,原本隻是想找到一點線索的,沒想到這個男人壓根不是來賓。
“姓于的隻有一位年輕的舞蹈家小姐,除非她剛去過一趟泰國,否則,您便是冒牌的。”工作人員靠近了一步,他旁邊的同事也跟着上前了一步。
“一定是你們的名單出了問題,我是被周家邀請上船的……”男人立刻慌了起來,被逼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