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家裡的管家帶了他們兩個孩子的書包,看到書本和課本的一瞬間沈淮硯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他都要忘記這周還有些作業要寫了。
而秦天柏的愛好是學習和寫作業,這周的作業他以及在學校内寫完了,現在正在捧着課本繼續複習。
看到這一幕的秦汝州非常滿意地點點頭,甚至稱贊了秦天柏幾句。
“我看到家長群裡你的作業好像不少,都寫完了嗎?”和高一的孩子對話之後,秦汝州又轉臉面向沈淮硯詢問。
這一幕實在魔幻,家庭作業家長群之類的詞從秦汝州口中說出來,讓人隻覺得割裂,沈淮硯老老實實地說道:“還沒,但我現在就寫。”
下午的時間幾人便都忙于各自的事務,直到護工送來午飯。
晚上的時候盡管十分不情願,但沈淮硯還是被司機送回了家,他坐在車子的後排有點不開心,憑什麼秦天柏就能留在醫院,自己卻要回家。
想歸想,他還是聽從了秦汝州的要求,洗漱後便趴在床上在筆記本電腦上戳戳點點。
還有很多事情他沒有處理,比如在胡桃裡酒吧中将那個U盤遞給自己的男人,在那天回到家中後他曾經憑借記憶繪制了一副大緻圖像,作為醫學生,對人體骨骼的掌握很是到位,那張畫他認為已足夠相似了。
打開和鄭恩城的聊天框,沈淮硯問他有沒有一點人脈可以查幾個人。
鄭恩城那邊似乎不算忙,但他很謹慎地問:“老闆你要幹什麼,咱可不幹違法亂紀的事情哈。”
沈淮硯:“……我們不就是因為那種事才認識的嗎。”
聊天框的上部出現了很多次“對方正在輸入中……”,最後才遲遲發來一句“老闆給個備注,我好像沒什麼印象了……”
沈淮硯暗自腹诽了一句,鄭恩城記性不好的毛病還是沒改掉,但他還是提起了當天的關鍵詞:“幾天前,手機,硬盤,非常多的遊戲和yellow色影片。”
鄭恩城終于想了起來,他有些驚訝,自己一般隻為老客戶提供這方面的服務,怎麼對這位第一次見面的小孩提供了這樣的業務。不過既然有第一次了,必然有第二次,于是他勉強答應了下來。
于是,沈淮硯将自己繪制好的那人的圖發了過去:“幫我查下他,稍等一下,我建一個大概的頭骨模型發給你。”
接着沈淮硯又大概回憶了男人的身高和體型一并發了過去。
“……小老闆,你這找人難度太高了,得加錢。”鄭恩城沉默了片刻,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隻拿着一張畫讓他找人的,這對他來說是不小的挑戰。
他頓了頓,繼續打字:“而且,小老闆你先不用付款,我還沒有試過憑一張畫找人,你先等我有把握後再和你聯系。”
“放心,你可以的。”沈淮硯對鄭恩城的技術十分信任。
接下來的晚間時光沈淮硯便花費了足足三個小時完成了那人頭骨的建模,而後将模型打包發給了鄭恩城。
他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上學,還真是折磨。
醫院這邊周赫爾帶着一個外籍專家進了秦汝州的病房,此時秦天柏去頂樓的公用浴室洗澡了,并不在房間中。
“忙完了?”秦汝州掃了一眼二人,放下文件正色道。
“嗯,是想和你談談沈一那孩子的事,本來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和你說的,但是……”周赫爾有些猶豫,他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晃了晃身子。
椅旁站着的那位醫生口音很重,他認真地解釋着:“我們告知病人的部分省去了最危險的那方面。”
秦汝州挑了下眉,說話的方式也确實不像D國人,隻是,他還是聽出了危險的部分。
周赫爾用英文和對方交流了幾句,秦汝州皺着眉聽着,他的英文水平不低,但是二人的對話中混雜了很多專業詞彙,他并不能理解。
“我來解釋吧,沈一的狀況其實很糟糕,之前沈淮硯在場時我們為了讓他放心出示的是保守的恢複方案,同時因為專家還沒有到,所以我們還心存一絲希望,現在已經确認了,他的狀況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