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千柔唱完這段戲之後就要下去,聞延對他招了招手:“過來。”
今天這宴在宣王府上,人也是宣王府上的管家請來的,所以向千柔停頓一下,接着看向了宣王。
宣王在幾位王爺中最為年長,性子也是最柔和,在幾個強悍弟弟的襯托下并不是特别起眼。
他正要吩咐向千柔去給景王敬一杯,這邊聞顧不冷不熱的嘲諷道:“老九,你把四哥家裡當成了尋歡作樂的場合,到處都想脫褲子?”
聞延臉上挂不住:“五哥,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聞顧嘲諷道,“看你這副色眯眯的模樣就覺得惡心。”
眼看着兩人動手要打起來了,老七聞裕趕緊起身推了聞延一把,一邊推一邊趁機下狠手拍聞延的肩膀:“老九,你脾氣别這麼爆呀,為了一個女人就要打四哥,傳出去多難聽。”
聞延被他拍得肩膀生疼,龇牙咧嘴的把聞裕推開:“滾你媽的。”
他真沒想和聞顧打架的意思。
聞延又不是二百五,在場幾個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打得過聞顧,他真上去動手那肯定是讨打的一方。
他就是氣不過起身要離開,落在聞裕這小子的眼裡,倒成了他為了一個女人和聞顧動手了。
這片紛争之中,向千柔含羞帶怯,擡眸看了一眼景王,眸中情意無限。
聞延留意到了向千柔的目光,眯着眼睛回了她一眼。
每次有女人的場合,聞顧這個和尚自個兒清心寡欲不說,還看不慣他們亂搞,弄得聞延很是掃興。
但美人就在這裡,不妨礙他以後再找。
兄友弟恭的場面終于結束了。
景王和齊王一走,甯王拍拍小孩的腦袋瓜,同樣告退了。
今晚姜南雪在戲樓裡看到中場就不想再看了。
沒有貂蟬的戲份,都是打打殺殺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和她有一樣想法的客人不在少數,其中一個錦衣華服身形羸弱的年輕公子哥兒帶着幾個小厮出來,滿臉的不耐煩:“向千柔去哪兒了?怎麼今天沒有她?”
“誰知道呢?說不定被安排去陪哪個達官貴人了,他們戲樓裡幾個幹淨的女人?都和出去賣的差不多。”
聽到這裡,姜南雪不高興的掃了他們一眼。
這個人沒理會姜南雪的眼神,京城中不乏長得好看的公子哥兒,但像姜南雪這般漂亮得雌雄莫辨氣質矜貴的小公子卻很罕見,看渾身氣度不像一般人家能養出來的,在不知道身份之前,一般人不敢起沖突。
萬一是皇親國戚裝普通人,或者哪個府裡老夫人的心肝寶貝孫子怎麼辦?
他們剛剛出來,這邊向千柔回來了,扶着車夫的手下了馬車。
為首的那名公子哥兒便上前搭話:“千柔,你去哪裡了?是不是去哪個府上陪哪位老爺了?”
“伺候人回來,還有力氣走路,真不愧是台上唱戲的。”
“……”
向千柔滿臉冰冷,眼裡都是一片冷色:“讓開。”
“别介,本公子那天還往台上扔了十兩銀子,你嫌本公子銀子少,隻伺候錢多的?”
向千柔不耐煩的道:“我說讓開!”
“嘿!你個臭婊子,在這裡裝什麼清白!”
“……”
這個人一邊罵着,一邊伸手往向千柔俏生生的小臉上去摸。
不過還沒碰到,他手背一陣劇痛,疼得冷汗直冒。
姜南雪拿了腰間的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