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的雖然沒錯,但夏南星拒絕承認,于是轉過臉望着裴景隅。
裴景隅已經抽完血,換了一支更長的針管,裡面裝着不明液體,他手指輕輕推動,一點點将裡面的空氣排出。
夏南星吓得抖了抖,翻過身子就想爬起來。
一隻大手适時按在身上,前一刻被他垂涎的英俊男人無情地把按住,并且為了防止他掙紮,男人還把旁邊的寵物防咬項圈戴在了他脖子上。
冰涼的液體推進身體裡的感覺并不好受,夏南星無助地睜大雙眼,想用眼神譴責傳達自己的可憐遭遇,卻發現視線越來越模糊,并且全身的感觀也越來越麻木。
直到徹底失去意識。
裴景隅收好針頭,擡眸看向面前的哥哥。
“那群人的目标應該還是你,找不到你竟然對星星動手了,真卑鄙...”
裴景修将小貓脖子上的項圈取下來,把弄亂的毛撫平。他神色平靜,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卻有些冷。
“我會去處理。”
“我叫你不要上當,你怎麼還要去找他們?”裴景隅皺緊眉毛,“你現在隻要把事情上報給教授,讓教授幫你解決就好了。”
裴景修看着小貓被裴景隅拉出來放在外面的舌頭,用很确定地語氣問:“星星不會有事?”
“初步判斷應該一些讓星星陷入狂躁的藥,隻是剛好撞上發情期,除了情況複雜一些,都還在可控範圍...”
裴景隅将之前一直給小貓吮吸的軟管也一并收好,拍了拍男人,“去把星星的窩拿過來,我要把他帶回去,還有你能不能去穿件衣服,暴露狂。”
裴景修站起來,下樓從貓房裡找到夏南星隻睡過一次的窩搬上來,很輕地将小貓放進去。
裴景隅看着哥哥小心翼翼的動作新奇又好笑,“他不會這麼容易醒的。”
“話說你對他做了什麼?一般來說像這種初次切換形态的小家夥并不會再次變回小動物,”他語氣笃定,“肯定是你做了什麼讓他受不了的刺激行為,老實交待。”
裴景修直言不諱:“他發情了,我用手幫他。”
“不要臉。”裴景隅臉頰紅了大片,“你能不能像個人一樣有一點羞恥心。”
裴景修側眸盯着他,不悅的眼神裡還夾帶着一些不解。
“瞪我做什麼?”裴景隅理直氣壯,“别以為你現在變得有個人樣了就是人了,還差得遠呢!你但凡出門問一嘴,就會知道不會有人會對自己的貓做這種事。”
“他不是我的貓。”裴景修收回視線,落在熟睡的小貓身上,目光透過毛茸茸的身體,像在看着另一個鮮活的人。
“他喜歡我。”
裴景隅:“......”
裴景修接着道:“他每天都在偷看我的身體,還說我是人間絕色,睡覺也要趴在我身上才能睡着——”
“停!”裴景隅打斷他,“誰問你了?”
裴景修勉強停下,直接陳述結論:“他還是想做人,所以不會一直是我的貓。”
雖然問過夏南星是想做貓還是做人,小家夥也沒有明确地說過答案,但兩人相處下來,他還是能感受得出,小家夥還是更想以人的形态陪在他身邊的。
“是人就更不行了!”
裴景隅嗓音提高,義憤填膺道:“你學習人類知識也十幾年了,知不知道什麼是猥亵罪?沒有經過他人允許或違背意願強行與其發生關系是犯罪!”
“他願意。”
裴景修說。
裴景隅:“......”
裴景修:“他隻是害羞,還很膽小。”
所以不敢像做貓的時候那樣和他毫無顧及地親昵。
裴景隅沉默了會兒,收拾好東西就把貓窩抱起來往樓下走。
裴景修站起來跟上,立即被弟弟阻止。
“你能不能找件衣服穿上。”裴景隅翻着白眼瞪他,“不穿衣服在外面走會被定義為暴露罪。”
裴景修糾正他:“沒有這種罪名。”
但還是停下了腳步,轉身走向卧室。
“我定的行了吧!”
裴景隅一手挎醫療箱,另一隻手抱着貓的樣子有些滑稽。他說完又低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貓,心疼道:“小可憐,怎麼攤上這麼個變态主人,乖乖跟我吧。”
他往樓下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不放心地朝着卧室方向大聲地又叮囑了一遍:“我跟你說的事你不要忘了,這件事情你報給教授就好,不要擅自處理,免得惹上麻煩!”
回應他的是男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