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睫毛細長,白皙的皮膚卻看不到任何瑕疵,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沈晚舟的個子很高額頭傳來陣陣熱氣。
謝秋池的額頭酥麻一片,心髒深處像是被挑撥一般不停跳動着。她隻覺得四周的聲音都安靜了許多,腦子裡一直回蕩着一句話。
——他真的好好看,好想……輕浮沈晚舟。
她緩緩靠近他的臉龐,在距離幾厘米時他的臉逐漸遠離。
沈晚舟見她紅着個臉疑惑開口:“我就幫你戴個玉佩,你臉怎這般紅?”
謝秋池有些無措的别開臉假裝很忙的樣子理理頭發又擡起玉佩開口:“沒事啊,就是太熱了悶的我打小就這樣,熱起來臉就會這樣。”
“那現在可以開席了吧?”謝秋池實在受不了現在的氛圍連忙扯開話題。
謝亭歇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還有人沒來。”
謝秋池語調上揚的哦了一聲,在場人都是年紀相仿的要說是誰沒到那應該就是指三公主沈悅安了。
從皇宮裡頭出來需要不少時間,幹等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而她唯一能聊天的兩位女孩子都不在身邊唯獨留下她和沈晚舟坐在太師椅上互相尴尬。
在21世紀遇到這樣的事情好歹是有手機玩,亦或者有e人撐場子但現在這狀況她一個再e的人都沒辦法找話題。
在這裡沒有手機沒有娛樂設施也沒有麻将紙牌,她也隻能坐在這幹瞪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謝秋池實在是受不了這氛圍了,她真的坐不住隻想找點樂趣。
紙牌麻将不是做不了但是這個制作過程會是一個漫長的等待,謝秋池腦子裡能想到立刻就能玩的東西沒幾個。
過了半刻鐘不到的時間謝秋池把從小到大玩過的東西都想了個遍,最後總算想到一個适合年輕人玩的東西。
謝秋池瞥了眼身旁的沈晚舟他還在喝茶,她壓住心裡的那股尴尬勁兒朝他靠近小聲道:“王爺,我想到個新奇玩意兒,日後可以消磨時間。”
梅花香襲進鼻腔沈晚舟定了定神開口:“什麼新奇玩意兒是我不知道的?你從小到大的新奇事我剪的還少嗎。”
謝秋池聽他這般說也沒有惱嬉笑着向他靠近:“王爺你且先聽我說完,你可能找到手藝人幫我做一副麻将?”
麻将?沈晚舟響起上一世去過巴蜀,那裡的百姓們就酷愛打麻将,幾乎每家每戶都備有一副。
“你會打麻将?”
“會一些。”
沈晚舟有對現在她的一些行為已經開始見怪不怪,他答應了:“什麼時候需要?”
謝秋池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酒樓重新開張的時候吧,到時候送到謝府就行。”
這件事交給沈晚舟她很放心,其實她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開始逐漸想将事情交給他去做,就是因為西南角。
既然開口叫他幫忙去做,謝秋池也更是想到了讓他親自提筆寫一副撲克牌。
她和沈晚舟約好明日在謝府書房裡,他來寫數字自己畫圖案。
這兩件事緩解了原先的尴尬氛圍,謝秋池拉着沈晚舟滔滔不絕的說着在她原本那個世界的趣事。
一向不愛笑的沈晚舟聽了這些事倒是不自覺的嘴角上揚,小姑娘眉飛色舞的講着,他像是在聽故事一樣就靜靜的聽着她叙說下文。
過了将近半個時辰,謝秋池說的有些口幹舌燥也沒仔細看拿起茶杯就喝。
沈晚舟注意到她拿了自己的茶杯,見她那唇瓣已然碰到茶杯到嗓眼的話頓時被收了回去,他那雙深邃的晦暗不明。
謝秋池放下茶杯注意到他的視線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茶杯,她低下頭看向對面才意識到自己拿錯了杯子。
她連忙放下茶杯有些局促的開口:“我給你換一個幹淨的杯子。”
沈晚舟搖搖頭:“無妨,我現在不喝了。”
謝秋池聽了他的話尬笑着低下頭,她真是笨得很喝水都能拿錯杯子,這下好了又鬧了個烏龍。
樓下忽然響起一陣嘩聲,交談聲一陣又一陣。
謝秋池有些好奇率先跑出包廂站在扶手前就見到父親和母親被層層人群圍住,百姓們都争先恐後的向他行禮。
“謝太傅今日難得遇到您,不知可否為我們提筆寫幾幅字。”
人群将他們緊緊圍在中心位,謝允韫倒也不急隻叫他們疏散些莫要擠到旁人。
小二帶他到空桌前放上筆墨紙硯,謝允韫捏着毛筆筆尖在紙上劃動着。
謝秋池雙手搭在欄杆上不可思議道:“我爹的字這麼受歡迎?”
“那是自然,你爹的地位在陵興極高,而且他的字可是天下一絕。”
謝秋池有些不敢相信,她根本沒有任何關于父親這些事的記憶。
她隻知道父親在陵興更甚者可以說在陵朝的地位很高,除了聖上外備受愛戴的也就隻有他爹了。
不過要說他這字是天下一絕她是真不敢相信,前段時間她可是在書房書桌上見過一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