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行”
鐘行轉頭:“耳迩?你怎麼來了,你也聽說了?”
“聽說什麼?”,傅耳迩問。
“你不是為這事兒來的?我還以為你知道了呢”,鐘行說:“你姐姐,要離職了。”
傅耳迩:“為什麼?”
鐘行說走過來,四周看看沒人,低聲說:“有個男員工,對她無禮”
杏兒眸幾乎是瞬間泛湧怒意,傅耳迩:“他幹什麼?”
鐘行趕緊解釋:“你這脾氣比你姐的還爆,你姐是誰,能受欺負麼?”
鐘行一邊帶着她往大樓内走,一邊說:“你姐給了他一巴掌,後來了解到,其實這小子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爸也是個小老闆,仗着家裡有點錢總騷擾别的女員工。”
“以前他不敢碰你姐,這不是你家裡破産了麼?”
電梯到了,好在裡面隻有他們兩個,鐘行繼續說:“你姐牽頭直接投訴到上頭了,可那幾個小姑娘一被威脅,見你家裡又破産了,就又怕了。證詞一沒,你姐反被将了一軍。”
“你别生氣,你聽我說”,鐘行:“你姐脾氣一上來,也不走什麼公司正常投訴流程了,直接打了幾個電話。”
“你家雖然破産了,可也沒欠債,口碑和你爸這麼多年的人脈都在,你姐随便幾個電話就能讓那小子家裡資金流斷了。我這不也是剛和我爸說完離那小子家遠點才趕來公司看看你姐的麼。”
傅耳迩:“謝謝你,鐘行”
“你别謝我”,鐘行說:“我倒不怕你姐受委屈,我是怕她太用力直接把那小子撚垮了。”
電梯門開,
傅耳迩:“他在哪兒?”
鐘行:“你姐應該在她自己辦公室呢”
“不是”,傅耳迩問:“那小子在哪兒?”
鐘行:“...啊?”
十六層茶水間,
羅步站在窗前抽煙,煙灰落到地上他也懶得撣,又猛吸了一口,心中煩躁的很。
他爸竟然給他打電話讓他去向傅耳茲道歉求饒,讓他去向個家裡破産了的女人求饒?!
他就幹不出那麼慫的事!
“根據《公共場所衛生管理條例實施細則》第十八條第一款明文規定,室内公共場所禁止吸煙”,女聲在身後響起。
“你誰啊?”,羅步轉過身,手指間夾着煙,嗤笑道:“還挺懂法”
女人把如瀑的黑發向後捋,露出白皙的脖頸,笑道:“男朋友教的,我其實不是很想學”
羅步把煙扔了,眉尾微挑,笑了,走過來:“有男朋友了?他怎麼就教你這些無聊的”
他步步逼近,帶着戲谑的笑,傅耳迩不退反進:“也不止這些,他還教了我點别的。”
“哦?”,羅步湊過去:“還教了什麼?也教教我?”
“好啊”,傅耳迩笑。
說着,她緩緩的退後一步,然後再羅步的輕浮笑意中擡腳橫踢,高跟鞋面踢到他的臉上。
羅步毫無準備被踢到在地上,腦袋都暈了,臉上是火辣辣的,比從傅耳茲那挨的一巴掌都他媽疼。
傅耳迩慢慢走過去,彎腰,嘴角勾着笑,眼底卻是一片寒意:“我男朋友還教我,對你這種人渣,能動手絕不動口,出了事,他幫我擔着。”
說着,傅耳迩擡腳又踹了他一腳:“這也是男朋友教的。”
等鐘行帶着傅耳茲趕來茶水間的時候就看見羅步癱坐在地上往後躲,臉上已經青了。
鐘行已經看傻了,半晌道:“你們姐妹,真是...親的”
傅耳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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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藍甯申請破産後要去華爾街東山再起,傅耳茲想了想決定辭職去幫他,她對傅耳迩說:“一起去吧”
傅耳迩懷裡抱着七七,說:“我不去”
傅藍甯歎口氣:“耳迩!你讓爸再操心了”
傅耳迩擡頭看他,奶奶過世對他的打擊很大,耳鬓處似乎染了些許白色,她說:“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這兩年,讓你們擔心了。”
兩年裡傅耳迩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讓傅蘭甯紅了眼眶,輕輕抱了抱她。
傅耳茲:“那你打算做什麼?”
傅耳迩說:“我要參加舞韻杯,完成兩年前的那支舞。”
舞韻杯...傅耳茲:“你還是放不下江北瑾嗎?”
“放不下才是正常的”,傅耳迩語态出奇的平和:“但我會帶着這份放不下好好生活。”
兩天後傅耳迩送傅爸爸和傅耳茲登上去往美國的飛機,然後一個人準備重回舞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