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桀淡笑着緩解尴尬,傅耳迩沒說話,史京說的沒錯,兩年前的舞韻杯評選中她确實不是第一名,但她就是如他所說砸了錢,拿到了名額。
方桀沒理他,對傅耳迩說:“好,但也别太累了,骨折不是小事,就算好了以後也要多注意。”
傅耳迩:“謝謝社長,我知道。”
方桀點點頭,卻是歎了口氣:“舞蹈社現在也是最困難的時候,自從兩年前的事情之後,我們的觀衆數量驟減,演出收益大大縮水。一年前我們不得已縮減人員,好多老人都走了,後來開不出工資,又有好多舞者被挖走。”
“雖然又招了一批新人,可是他們資曆有限,呈現不出來最精彩的節目,就吸引不了那麼多的觀衆。”
方桀看見傅耳迩,笑道:“可我就知道你是舞蹈社的福星,就在這麼危急的時候,你來了。”
“當初你姐姐聯系我的時候,我還說,耳迩一定放不下舞蹈社的。”
“合同我都準備好了,所以你看,我們讨論下你捐款的事?”
傅耳迩的表情僵住,頓悟了社長如此熱情的模樣為了哪般,她扯了扯嘴角,不要意思道:
“那個,方社長,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爸爸破産了,和我姐一起去美國了。”
“所以...”
方桀的笑容漸漸止住。
一旁的史京起了身:“沒錢你幹嘛來了?”
傅耳迩沒理他,對方桀說:“但是社長,我肯定會好好跳舞,為舞蹈社賺錢的。”
方桀看着她真摯幾分急切的模樣卻不着痕迹的向後退了一步,似是在猶豫:
“但以舞蹈社目前的狀況,實在是...我們才剛收了一批新人,開銷很大,實在難再負擔的起額外的費用。”
傅耳迩:“我不拿錢,我隻想跳舞,隻想參加舞韻杯。”
沒錢還敢提?這下史京的火氣壓不住了:
“你還好意思提舞韻杯?當初就是因為你的失誤搞砸了演出才讓舞蹈社名聲大跌,吓走了多少投資人。”
“還有你姐姐,傅耳茲。跑來大鬧舞蹈社質問我們安全措施為什麼做的不夠。”
“可演出前是你自己拒絕帶威壓,說是要呈現出最好的演出。”
史京眉毛上挑,這兩年來舞蹈社收益不好他的日子自然也過得不好,一肚子的火氣今天總算可以找罪魁禍首發洩了:
“可我也納了悶了,你說那個舞你排練過多少次了,閉着眼都能完成的動作你怎麼就在最關鍵的時候失了誤。”
若說史京兩年前還忌憚着傅耳迩的家世,那如今則正是揚眉吐氣的時候,他攥着手裡的文稿指向她:“但如果你沒把握不失誤,你還上場幹什麼!”
他咬着牙,輕蔑道:“就想跳給你男朋友是吧,你...”
“史京!”,方桀打斷他的話。
傅耳迩向來是個受不了欺負的主兒,何況,江北瑾就是她的逆鱗。方桀知道史京心中有氣,可卻沒想到他竟口不擇言的提了江北瑾。
傅耳迩搶過史京手中對她頤指氣使的手稿又扔了回去。
史京數落的正起勁兒,被吓了一跳。
傅耳迩:“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兩年前他不敢惹她,可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竟然還敢這麼嚣張,史京:“傅耳迩,隻要有我史京在一天,我就肯定不會讓你回來!”
兩人第一天見面竟然就吵起來了,方桀大掌拍上辦公桌發出砰的一聲:“都給我閉嘴!”
方桀的助理林瓊走到辦公室門口,剛想敲門被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
方桀注意到她,火氣還沒散連帶音量也高了起來:
“什麼事?!”
林瓊戰戰兢兢:“那個...那個,楚先生來了。”
方桀一愣,瞬間緩了語氣,一邊整理身上的西裝一邊走向門口:
“楚先生現在在哪兒?”
史京勾了勾嘴角,陰陽怪氣的說了句:
“不是隻有你們傅家有錢。”
然後也離開了辦公室。
傅耳迩明白了,方桀還約了其他的投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