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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傅耳迩再次出了門,領着一個白色精緻禮品袋兒來到城市中心的金融大廈,找楚及塵。
她從朋友那裡問到了他的工作地點,才知道原來他早在金融圈中有了幾分不錯的名氣,外加上不俗的家世背景和出色的樣貌,早就聲名在外。
朋友說是她這兩年消息閉塞才不清楚,可即便在兩年前,怕是她的眼裡也記不住除了江北瑾的第二人。
坐電梯來了第十三層,按了門鈴走進後告訴前台的女生她想找楚及塵。
女生問她是否有預約,傅耳迩說沒有,那人又問她的名字說是幫她問下。
傅耳迩猶豫了兩秒,若他知道是她,應該連面都不願意見吧?
于是她所問非所答的擡起手上的白色包裝袋:
“他的領帶昨天落在我那兒了,我來送給他,一會兒就走。”
“......”
前台的女生顯然頓了一下,開始揣度起她和楚及塵的關系。
未等她揣度出結果,一旁沙發上等人的梁圖剛喝的一口水嗆住,咳了幾聲,走過來,笑着問:“你是說,及塵的領帶...落在你那兒了?”
傅耳迩點了點頭。
梁圖的笑容更大了:
“你跟我來,我帶你去。”
傅耳迩:“謝謝”
梁圖帶她走過了幾道門,道道都需要刷卡,以前在老爸的公司裡也不見這麼嚴格,金融業的保密性确實不是一般行業能比的。
在一個辦公室門口停住腳步,梁圖敲了敲門然後又推開,聲音中夾雜了兩分打趣:
“及塵,有美女來給你還領帶。”
随後他微微側身給傅耳迩讓路:“請”。
正坐在辦公桌前,在鍵盤上敲字的楚及塵擡眸看過來,眉梢微勾,不緊不慢的問了句:
“你什麼時候還做起保安給人帶路了?”
梁圖朝他擠了個眼,離開前不忘把門帶上。
關門聲傳來,楚及塵繼續敲着鍵盤,他今日一身藍色條紋西裝,手上的腕表為銀色,濃黑的眸比收留七七的那晚少了兩抹柔和,卻多了幾分精明。
他的目光仍留在電腦屏幕上,聲音不濃不淡:
“不知道傅小姐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明知故問。
雖心裡腹诽,傅耳迩的面上還是笑着的,她提着袋子走近,在他的辦公桌前停住,目光溫柔,聲線甜美:
“我今天,是來道歉的。”
“相親那天,我不該那麼對你。”
楚及塵連頭都沒擡,右手在桌面的鼠标上點了幾下又繼續打字:
“我原諒你,你可以走了。”
傅耳迩:“......”
他态度疏離,又說的不急不緩,一點兒都沒把她放在心上。
傅耳迩忍下脾氣,擡起手上的白色袋子:
“對了,這是你的領帶,你忘了拿。”
修長的手指終于停住,按了Windows加L鍵鎖上屏幕,傾身微微向後靠向黑色椅背,雙手随意的交叉置于疊起的膝上,眼眸沉黑,不同于剛剛的疏離此刻全部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不可避免的帶給她幾分壓迫感。
聲線清冷:“傅小姐好像,總誤以為我們很熟。”
傅耳迩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近兩年沒有社交,現在的人說話都和她當初一樣噎人了麼?她記着以前好像隻有她喜歡這麼直白來着。
那她便也有話直說:
“我想要回舞蹈社跳舞,但是他們因為我兩年前搞砸了舞韻杯不許,所以我想請你幫這個忙。”
男子好看的眉眼微勾,忽然浮了淺笑:
“正如傅小姐曾說過的,我們這種人滿眼的利益。”
他交叉着的手松開又置于桌上,身子坐直,揚眸看向站立在辦公桌前的她:
“所以如果我幫你,我能得到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