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耳迩睜開眼,感覺困極,她也不傻,自然是軟軟的床更舒服。她一個蹬腿便從男人的懷中跳到床上,然後把自己塞進了被子裡,又往上拱了拱,調整個舒服的姿勢,枕着枕頭。
男人好看的眉梢挂了淺笑,清冽又溫柔,如同窗外秋日黑色夜空中的皎潔月光。
楚及塵熄了燈上床,蓋上同樣的被子。
他眼眸輕阖,睡姿規整,呼吸也逐漸平穩,可一旁的傅耳迩卻突然睜了眼,睡意全無。
七七的嗅覺格外敏感,在他躺在身側不過片刻時,鼻息間就都是他剛剛沐浴後的清香。
她非常的不喜歡,睡覺時與人這般親近。她曾在心底暗自期待過與江北瑾共枕而眠的日子,可在回憶消散之時,她便再沒了期許。
傅耳迩四爪用力,起身從被子裡鑽出想要跑去客廳的沙發上睡,反正這一身絨毛配上毛毯,也不會冷。
她在床沿處朝下望了望,借着月光看覺得這床有點高,回想了下七七蹦來蹦去的姿勢,她後爪一起用力,然後,
突然被攔腰重新塞進了懷裡。
傅耳迩被晃的頭暈,起身掙紮,男人卻手臂微微收緊,将她整隻抱住,圈在懷中蓋上被子。
他沒睜眼:
“我的床不是那麼随便的地方,來了就不許走了。”
帶着幾分困意的低聲呢喃,耳畔的聲音緻命溫柔。
傅耳迩掙紮了幾下無果,也覺得沒了力氣掙紮,便索性整個縮在他的懷裡,暖和的窩着。
夜深人靜,隻有窗外的月光在緩緩移動,淡淡星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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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傅耳迩來舞蹈社正式開始上班,可她一走到大廳就被人叫去了辦公室,叫她的人,副社長史京。
他的臉色不太好,不必細想也知道他會有多氣,而實際上他在聽到這個消息後被氣得連早飯也沒吃。
史京一身灰色休閑裝,黑色旅遊鞋,頭發有點亂,在辦公桌後來回踱步,時不時的還用手揉揉後腦勺,煩躁的歎着氣。
他終于站立,轉過身看向傅耳迩,語氣嘲諷:
“不愧是傅家二小姐,沒了錢還有本事。不過我就納了悶兒了,就一個下午的時間,你是怎麼勾搭上我們的新投資人的?”
傅耳迩眸色未變,今日一身白裙及膝,外搭淡淡天藍色毛衣外套,耳墜為水晶。
把散落的劉海兒别在耳後,她的面目還是極美的,傅耳迩:
“告訴你也沒用,你的樣子他不會喜歡的”
史京:“......”
他的臉紅漲着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女人丢出去。
門外的一個新人本要來找史京,不小心聽見辦公室内的對話與發怒聲被吓了一跳,苗頭不對趕緊溜走改日再來,隻是,沒想到離開前卻不小心聽到了這個大的一個八卦,有人勾搭新投資人通過潛規則的手段進了舞蹈社。
史京:“你以為你重回了舞蹈社,我就會讓你好過嗎?”
傅耳迩:“你哪有那麼大度?”
史京被氣的不住點頭:“行,行。”
他伸手整理了下桌面的文稿,說:
“既然兩年沒跳舞了,你就跟着新人一起集訓吧。等到一個月後新人排名賽時,你如果能拿到冠軍,就能留下。”
傅耳迩看着他沒有回答,她相信如果他敢這麼說,一定得到了方桀的默許,她即便從楚及塵那裡拿到了進來的許可,可她也随時都有可能被趕出去。
“怎麼,有意見?”,史京:“有意見的話大門你知道在哪兒。”
傅耳迩輕笑:
“史京,你給我出的這道題太簡單了。”
史京在心裡還是有點佩服她的,不管有錢沒有錢,都這麼有底氣,那副富家小姐的姿态一丁點兒的都沒少:
“托你的福舞蹈社的很多人都是新來的,為了不影響她們的評分,你就不要告訴她們你是傅耳迩了。因為我要是一旦發現她們因着你曾經的身份打分偏頗,我就肯定會把你的分數作廢。”
說着他扔了一個口罩過去給她:
“舞蹈社已經沒了你的照片視頻兩年了”
“當初的舞韻社的舞後變成這副樣子,我們也丢不起這個人。”
“你放心”,傅耳迩:“就算從頭開始,在這裡,我也隻會是最好的。”
她把口罩放到面前的桌上:“這東西我有,你還是自己留着免得出去吓人。”
史京:“...你!”
他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傅耳迩拉開門後沒走,又想起什麼來回身看紅着臉的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