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的毫無章法,又因他的動作而腳下不穩,身子向前,鼻尖一暖,它直接頂上了他的嘴。
心驚,她剛要匆忙站起,面前沉黑的眸子倏的睜開仿若黑夜中的困獸,傅耳迩吓了一跳,腳下打滑就要從男人的胸膛上滾下去。
一個寬厚又溫暖的大掌抱上她的腰身把她接住,又塞回了心口。
隔着一層薄衣她能感受到他胸口的溫度也能聽到那從慌亂逐漸平穩的心跳。
黑夜中他輕歎一聲将她抱的更緊了些,重新合眸,暗啞的嗓音在她頭頂上随着心口震動,輕輕響起:
“乖,睡覺。”
傅耳迩故意頂他,到底是誰不乖,大半夜把她吵醒的?
手臂又微微收緊,她幹脆動也不能動了。
這樣好不舒服,她整隻趴在他的胸口偏上,可是頭沒有地方放啊,這樣的姿勢就隻能放到他的下巴上,可盯着淡紅的薄唇好一會兒,沒動。
想了想,她學着七七的習慣把小腦袋整個塞到了他的頸窩處,這地兒不錯,挺暖和的,還有淡淡薄荷葉的味道,很好聞。
脖頸出傳來毛茸茸的暖和感,男人笑了。
随着那反複過數十次的噩夢再次在夜半浮現,他早便沒了睡意,若是以往他或許會如此睜眼到天明,可抱着胸口的小東西此次的心慌卻消散的異常迅速,
倒是個不錯的抱枕,就是有點脾氣。
接下來的一周,傅耳迩決定要重新做一支舞出來參加比賽,舞蹈的類型是現代舞。
白天會想,在自己家中時會想,變成七七的模樣時也同樣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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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法國一舞蹈劇院内燈火通明。隻因今晚在這裡有一場大型的舞蹈比賽。
參賽的舞者分别來自于不同的國家,其中便有舞韻社的代表團隊。他們已經到了一周,并一直為此準備。
後台的化妝室内混雜着舞者的腳步聲、裝扮聲與不同語言的贊美聲。隻見一位着豔妝身穿藍色盛大舞裙的女子被簇擁在了人群中間。
女子身高1米7左右,身形婀娜,笑容靓麗可人。
她身旁穿着粉色裙裝的女生說:“黎倪可是我們舞蹈社最棒的舞者。”
說完又怕身旁的外國友人聽不懂中文,她豎起大拇指:
“Best! Best!”
黎倪笑:“哪有?你别胡說”
盧琪:“你就别謙虛了,你說第二還有誰敢說第一?”
周圍同樣身穿粉色舞裙的中國舞者紛紛點頭。
黎倪:“大家跳的都很好。”
‘铛’的一聲,化妝間的大門被突然推開。随後走進來一個怒氣沖沖身着便裝的女生。她直奔黎倪,說話時擡手指向一旁的盧琪,憤怒道:
“我的舞蹈為什麼要給她跳?”
如此一幕來的突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黎倪的臉色未變,聲線輕柔:
“因為你遲到了。”
遲可更氣憤了:“分明是她告訴我要先去酒店集合,我到了才看見一個人都沒有。”
盧琪辯駁道:“我什麼時候告訴你要先去酒店的?分明是你自己記錯了。”
“好了,不要吵了”,黎倪說。
“這是在外地,又不是在自己家。既然盧琪已經換好舞服,化好妝了,那你就讓她跳吧。我們都是一個舞蹈社的,不分你我”,她安慰道。
可遲可顯然并沒有領悟她的以大局為重,反駁道:“這個舞蹈我已經準備了一年多,沒有任何人比我跳得更好,若真的是為了舞蹈社的名聲,更應該讓我來跳。”
盧琪:“你聽誰說這個舞你跳的最好了”
“是耳迩姐親口說過的”,遲可:“我跳的,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