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的是餘玦預想的苦肉計一直沒有辦法實現。

自從高一一戰成名，學校就無人敢惹他，和餘玦從小學就一個班的小胖苗原直接認餘玦為老大，纏着他要他教自己怎麼打架。

餘玦被纏得頭疼，隻好教了他幾招。

這天放學，餘玦同往常一樣在操場跑步，苗原為了學習格鬥，下定決心要減肥，也和餘玦一起跑。

他跑了五圈就跑不起了，站在一旁看餘玦跑。

十圈、十五圈、二十圈……

身材欣長的少年在操場揮灑汗水，矯健迅捷。

“老兄，你不會是機器人吧，跑了一個小時了，都沒見你停下來喘口氣。”

苗原在餘玦跑完之後給他遞了瓶水，無比驚歎。

餘玦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體質，索性換個話題，他接過礦泉水，語氣有些猶豫：“苗原，你有……視頻嗎？”

苗原反應了一會，有些震驚地看着餘玦：“你居然也會看片？！”

他還以為餘玦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呢。從小學到高三，他就沒見餘玦對除了他哥的任何事情上過心，幾個好朋友相約在某個人家裡看小電影，餘玦也是早早拒絕，對此毫不感興趣，就和苗原剛剛說的一樣，像個機器人一樣。

他往餘玦身邊湊進一步，神神秘秘地說：“這你可就問對人了，想看哪種類型的？男女還是男男？”

餘玦以前從沒了解過這些，倏一聽到苗原的話，臉有些發燙，表面一臉正經：“全發我吧，我就随便看看。”

苗原一臉我懂的表情：“你都十八了，是該看些視頻了，不然以後有對象你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走了！”餘玦實在不想和這個色心上頭的好友說話，喝了一口水後拿過挂在欄杆上的書包，往校門口走去。

回到家，雲殊意還沒回來。

餐桌上是雲殊意準備的飯菜，還有一張紙條。

【寶貝，今晚公司有點事，可能趕不上和你一起吃晚飯了，你吃完飯要早點休息，明早見。】

餘玦把紙條小心收好，夾在日記本裡。

吃完飯後，他坐在房間裡，打開苗原發給他的鍊接。

“嗯……啊……”

沒有任何緩沖，開屏暴擊，兩具白花花的□□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餘玦忍着不适繼續看下去，看着兩具□□不斷動作，轉變姿勢，最後還是退了出去。

為什麼他會覺得惡心？難道他不是同性戀？

餘玦坐在床上看着自己毫無變化的身體，情緒低落。如果他不是同性戀，那他為什麼會對雲哥哥産生不一樣的感情，為什麼看到雲哥哥和别人挨近，他的心髒會難受？

餘玦不知道，沒有人告訴他答案。

——

“雲先生，謝謝您的幫助。”

雲殊意用手帕擦掉手上的黑色血液，往旁邊走了一步，躲開男人的鞠躬。

“不用客氣畢長官，合作共赢，我相信這個道理你們比妖族更懂。”

丢掉的手帕在空中化為灰霧，雲殊意拂過搭在肩頭的黑發，眼中郁氣堆積。

又沾上血了，這些該死的惡妖。

“行了，閑話少說，這些屍體你們帶走吧，記得把報酬交給我的助理。”雲殊意接過下屬遞來的外套，披上後離開了戰場。

身着妖管局深藍制服的畢沂看着雲殊意消失的地方，在原地伫立許久，直到自己的副官找來。

“長官，那些受傷的妖怪我們還要管嗎？”

畢沂這才回過神，環顧四周，皆是受傷的妖族和人類。

幾十年前妖管局的成立，本是為了管控各類成精的妖怪，後來因為惡妖逐漸強大，且有魑魅魍魉的協助，他們不得不放棄對妖怪一族的監視，轉而應對惡妖等危險勢力，這些年他們再次把視線放在了妖怪身上，沒想到很快就被妖王發現。多虧了雲殊意的存在，帶領妖族加入他們，讓他們得以喘口氣，不斷研究惡妖，發展科技。

兩年前，妖管局和妖族達成協議，妖族協助人類消滅惡妖，而人類需要給妖族安身立命的領地後。原本隻是出現在電影等虛構故事裡的妖族也逐漸出現在他們的世界。

畢沂也很快習慣了這些妖怪的作風。他扶額無奈說：“帶回去吧，讓食堂多做點飯，别讓大功臣們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