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豔陽天,金燦燦的陽光撕碎了冬日的陰霾與寒冷,卻也将房間裡的隐秘情事照得纖毫畢現。
雲殊意無力地靠在門闆上,陽光直直刺入他帶着淚水的眼眸,折射出難耐的微光。
他抱緊靳煓的脖子,徒勞地閉上雙眼,但那些畫面卻早已烙在他的視網膜上——靳煓起伏的腰腹,繃緊的肩線條,就連滑落的汗珠,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靳煓卻會錯了意,他停下動作,聲音裡帶着未餍足的低啞:“疼?”
雲殊意咬住下唇不敢出聲,生怕一開口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聲音。
“不說話?”靳煓低笑一聲,指腹碾過雲殊意的唇瓣,指節稍一用力便探入濕熱的口腔,他抵住那柔軟的舌面輕輕一碾,“看來不是疼了。”
雲殊意喉間溢出一聲模糊的嗚咽,舌尖下意識躲避入侵的手指,卻反而被靳煓勾住,與之糾纏。
他被迫仰着頭,晶瑩的唾液順着唇角滑落,在陽光下泛着細碎的光。
“太陽、”雲殊意終于掙開那作惡的手指,喘息着吐出幾個破碎的字,“亮……”
“亮點不好嗎?”靳煓故意放慢動作,指尖蹭過雲殊意下巴上透明的水痕,慢條斯理地抹開,“足夠亮,才能看得清。”
陽光将每一處細節都照得無所遁形——靳煓指節上泛着水光的濕痕、潮濕淩亂的地毯,還有男人冰藍眼眸中翻湧着的無盡的欲望。
雲殊意再次閉上眼睛。
注視着被自己弄得一塌糊塗的雲殊意,靳煓心裡升起遲來的可憐,他的手順着雲殊意的脊背緩緩往下,再次在雲殊意後腰的敏感處施力。
雲殊意頓時軟了膝蓋,跌進蓬松的地毯裡。
“寶貝,爬過去。”靳煓跪在雲殊意身後,卷起一縷汗濕的發絲,“爬過去……我就拉上窗簾。”
這回雲殊意不止臉紅,連脖頸、脊背都泛起一層薄紅。
他繃緊脊背,雙臂撐地,嘗試往前爬,可剛挪動幾步,他的腳踝便被一把握住,他被人猛地拽了回去。
地毯的絨毛蹭過他的膝蓋與雙臂,泛起一陣細微的癢意,卻遠不及身後人帶來的刺激。
“你……”雲殊意的聲音發着顫,揪緊手心的地毯,指節發白,“騙人……”
靳煓的手拂過雲殊意細膩的背,俯身在少年耳邊輕聲道:““成功的路上,總要有點阻礙。”
“爬不動了?”
靳煓唇角勾起惡劣的弧度,語氣偏偏卻十足的溫柔,“那我帶寶貝去窗邊看看?”
“送鈴蘭種子的人應該快到了。”
雲殊意的目光慌亂地掠過不遠處毫無遮掩的窗戶,立刻搖頭。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撐起身子往前挪。
可才剛動兩下,靳煓的手就扣住了他的腰,猛地将他按回原處。
“唔……!”雲殊意猝不及防,膝蓋一軟,整個人幾乎趴伏在地毯上,連直起腰的力氣都沒有了。
“真可憐。”靳煓假惺惺地吻了吻身下發燙的背,“靳煓是個混蛋。”
雲殊意額頭抵着手臂,指尖蜷縮又張開,他低低地喘息着,聲音裡帶着一絲委屈:“……你故意的。”
“嗯,是故意的。”靳煓坦然承認,“可你不也喜歡嗎?”
“咬得這麼緊。”
雲殊意耳尖發燙,又不肯說話了。
靳煓卻不願意放過他。
“寶貝,你真像一隻小狗。”
雲殊意猛地回頭,語氣羞惱:“你才是狗!”
話音剛落,靳煓驟然惡劣地加重了力道,雲殊意頓時悶哼一聲,指尖死死揪住地毯,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小狗急了會咬人。”靳煓撚了撚雲殊意紅透了的耳垂,像是在逗弄某種小動物,“你也是。”
“小狗。”
靳煓語氣帶着寵溺的笑,“咬咬主人的……”
最後三個字尚未落地,雲殊意覺得自己的腦子要被燒着了,他身體猛地一顫,“……靳煓!”
靳煓用行動表示自己在。
雲殊意懷疑靳煓在床上解鎖了什麼變态屬性,他自暴自棄地把臉埋在臂彎,隻露出一雙通紅的耳尖。
見把人真的受不了了,靳煓意猶未盡地彎腰将人抱在了懷裡,在半空中調轉姿勢,面對面抱住雲殊意,吻了吻少年的耳尖,“不逗你了。”
他揉了揉雲殊意被磨紅的小臂和膝蓋,低聲問:“疼不疼?”
雲殊意抿唇,半晌才悶悶地“嗯”了一聲。
“這回換我跪。”
還沒等雲殊意反應過來,眼前視野驟然颠倒——他被放倒在床上,視線裡是雪白的天花闆、晃動的吊燈,以及……居高臨下看着他的靳煓。
他擡起雙手,反手抓住臉側的枕頭,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起伏,渾身汗濕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這個姿勢讓雲殊意看不見太多靳煓的身影,隻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感鋪天蓋地地壓下來。他松開枕頭,伸出一隻手去尋求靳煓的安慰。
靳煓空出一隻手與雲殊意十指相扣,随後便是更猛烈的侵占。
月升日落,太陽終于沉入地平線,房間裡隻剩下昏暗的光線和彼此交錯的呼吸。
一聲比一聲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