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無奇,無外乎也就是長得好了點,性格乖了點,其他哪點地方拿得出手?
傅雲霆不理解,也不打算尊重,他不會允許傅家繼承人有任何醜聞。
談男朋友那更是萬萬不可能的。
目色清冷的瞥了眼江頌,他的自我介紹很是簡短:“傅雲霆。”
熟讀劇情的江頌恍然大悟,“哦,原來是您呀。”
徐懷瑾那個封建古闆的小叔,明明自己也擁有法定繼承權,卻硬要守着他們老祖宗定的規矩——尊卑有倫?,長幼循序。
以至于他哥去世,他都要把丢掉的侄子給抓回去繼承家産,後期發現徐懷瑾喜歡男生的時候,大發雷霆,硬是要拆散那對苦命鴛鴦。
可謂是冥頑不靈,食古不化。
江頌心裡悄悄吐槽,還在記挂着走丢的徐野,于是便匆匆敷衍道:“您是來找徐懷瑾的嗎?他在CT室那邊,應該快出來了。我有急事,就先走了呀。”
他說完就想腳底抹油的溜走,但才轉頭就被三四個保镖堵住去路。
“江同學,我有事情想跟你談談,能借用一點時間嗎?”
傅雲霆聲音冷淡,雖然是詢問,但那架勢明顯不會給任何商量的機會。
于是十幾分鐘後,江頌被迫和傅雲霆坐在了一處隐私性極好的咖啡廳中。
“傅先生,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可以改天再和你談嗎?”
被強行按坐下來的江頌不知道第幾次重複了,一向好脾氣的小妖怪不可避免的帶了點情緒,連敬稱都不用了。
生氣都這樣乖,和傅懷瑾那種人在一起,不知道得被欺負成什麼樣子。
傅雲霆心下輕嗤,挑剔的睨着對面的小東西,看他微微氣惱,慢吞吞的抱怨:“你這樣有一點不禮貌。”
“所以呢?”
“所以你應該學着禮貌一點。”小發雷霆的江頌語氣很是認真,“我已經在生氣了傅先生。”
傅雲霆:“……那後果可真是嚴重。”
江頌罕見地聽出了這句話裡面的嘲諷,一時之間更是不開心,眉頭輕輕蹙着,張嘴想要駁斥回去,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怎麼罵人。
于是醞釀幾秒後,他才慢吞吞的憋出一句:“做壞人會遭報應的。”
“傅先生,你肯定會有個很大的報應。”
他一臉嚴肅,小學生一樣坐得端端正正,頂着那樣一張很會撒嬌的臉來吓唬人,真的是……
傅雲霆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隻是裝作平靜淡漠的移開視線,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澀苦的味道泛開,蓋住了心上的那點搖曳,他冷漠的想——
年輕人的小把戲而已。
悄無聲息的壓下那點輕嗤,他撩開眼皮,沒去接江頌的話,反而開門見山直接道:“我需要你遠離傅懷瑾。”
随着他話音落下,站在他身後的助理便上前一步,雙手捏着一張黑卡禮貌地遞向江頌。
“卡裡暫時存了九千萬,如果你願意離開,之後會再追加一億。”
傅雲霆面無表情的談權讓利,惹得邊上的助理都不由自主的側目,心裡不解。
不是說隻準備給九千萬的嗎?現在怎麼突然又翻倍了?
助理心下腹诽,可餘光瞥過對面乖巧坐着的男生,唇紅齒白,眉眼清潤,小卷發打理得十分漂亮,看起來幹淨又柔軟。
像是雨過天晴時飄在天上最軟最白的那團雲彩。
心髒莫名被一種名叫“可愛”的情緒擊中,屏息斂神的年輕助理連忙收回視線,心思飄遠——
如果是他的話,他恐怕能把整個家當都送出去。
對于他人心思一概不知的江頌着急去找走丢的徐野,于是弄明白傅雲霆的要求後,他便急匆匆的撒謊道:“好的,我知道了,我會離開他的。”
“永遠?”
“嗯嗯。”已經站起來準備走人的江頌話都沒聽清便敷衍應着,誰知道傅雲霆這人沒完沒了。
“你為什麼答應得這麼快?是在騙我還是你其實一直很讨厭傅懷瑾?”
人在着急的時候經常會下意識的在給出的選項中挑選答案,尤其是一根筋的笨蛋小妖怪,當着正主的面,肯定不能說真話。
所以他想都不想的回道:“當然是因為讨厭他呀。”
“為什麼?他不是對你很好嗎?”傅雲霆駕輕就熟的循循善誘:“是因為他搶了你前二十年的人生嗎?你是不是一直非常恨他?”
這人話怎麼這麼多呀?
江頌悶悶的想着,被耽誤了時間,他便有點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