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尤的蝴蝶骨就暴露在面前。
她能感受到他在身後的鼻息,熱氣輕輕吹在皮膚上。
很癢,很抓心。
拉鍊到盡頭後他沒急着離開,而是原地聽了好久,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付競澤很會吊人口味,也很懂得适可而止,除了眼神死死盯在她臉上外,手沒有碰她身體分毫。
就這樣,吊帶裙和細高跟幾乎都試遍了,沒有不買的理由,為了湊折扣,絲巾都不知道順手加了幾條。
結賬的時候他很自然的掏出卡,為剛剛的所有東西買單。
不為别的,就為這幾個小時她給的情緒價值。
冰尤喜歡他的幹脆,托着下巴撐在櫃台上。
“哎,上次的内衣你不是說不喜歡嗎?”
付競澤擡眼看她又要耍什麼花招,被她的眼神指引到了對面那家店。
暧昧性感的粉黑色門頭,不同款式的貼身衣物大膽地擺在入門的展示台上。
負責刷卡的店員是個小姑娘,聽到她的話後臉頰瞬間爬上了绯紅。
冰尤還嫌不夠,直接拽上了他結實的手臂,貼着他耳朵開口:“試一個給你看啊。”
付競澤覺得沒趣,所以沒出聲隻是瞅着她。
她撩撥人的手段全都沾染了k的嗜好,要簡單粗暴要自降身價,要把勾引表現得赤.裸,就是沒有一點她自己的東西。
眼裡的靈氣還沒有她吃面的時候多。
這種感覺很怪,像她身上留了怎麼都擦不掉的标記。
而這個标記屬于别的男人。
“下午還有事,撤了。”
他撂下她就往前走,幫忙拿購物袋的服務員一直跟着兩人走到了車庫。
堆成山的袋子被塞進了後備箱,多一個都放不下。
冰尤沒懂他耍的哪門子少爺脾氣,不過也沒當回事,自己開門鑽進裡了副駕駛座。
後視鏡裡,付競澤從錢包掏出小費給服務生,兩張紅票“唰唰”被抽出來,眼神冷冽,整的對方點頭哈腰。
她冷哼一聲,看着他的臉從鏡中移到車前,一路走到駕駛位,打開了自己左側的車門坐了進來。
他着了車:“你回k家?”
冰尤聽完直接按停了車裡的音樂,瞬間的安靜讓兩人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得見。
“付少你是不是忘了,”她眼裡閃着微光,“第二個條件你還沒實現呢。”
她夠得寸進尺,貪心的念頭一旦出現就無法平複。
二人眼神相擒,都等着對方讓步。
車庫裡陸續下來的車從前方駛過,燈光打在臉上迷幻缭亂。
對話隻差最後一點沖動。
冰尤故作輕松地靠在椅背上,用不在意的語氣挑起他的态度:“算了,你有事的話就先忙吧……也不是非要實現。”
她發絲纏在脖頸之間,用手指輕輕撥開。
放肆的紅痕是鋪下的天羅地網,無論怎麼逃竄都無法掙脫。
付競澤雙手落到方向盤上:“去我家,慢慢說。”
*
車子一路綠燈,飛馳到寸土寸金的地段。
他的私人獨棟坐落在潤澤,被稱為城市别墅的熊貓血。
付競澤愛玩收藏,他爸媽管不了他,經濟獨立後他就盤下了這塊地方用來放字畫樂器,偶爾需要安靜就會過來躲幾天。
他談過一個女孩,愛□□鬧那一挂的。兩人在這房裡吵過架,女孩随手一揮打破了一個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
從那次之後,還沒有女孩進來過。
車停在院内,冰尤心不在焉地解着安全帶,竟然有些望而卻步。付競澤沒給她打退堂鼓的機會,利落的熄了火,招呼她下來。
獨棟是北歐現代的建築風格,外面一看就是做了定期維護,牆壁、花卉都有打理的痕迹。
落地的雙開門挂着指紋鎖,純白莊重的外觀有種從上而下的壓迫感。
他手指按在上面,識别圖标亮了兩圈後發出解鎖的聲音。
冰尤還沒做好準備。
呼吸不可控制地斷續。
門被推開,裡面漆黑一片,但能感覺到面前是一個深不見底長廊。
“開燈。”付競澤先一步邁進門,憑空喚亮了屋内的智能系統。
走廊兩排的燈光和展覽中用到的射燈是一個級别,在他的指令下瞬間亮起。
冰尤僵滞在原地,腳下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
牆壁上、地上,目光所及的所有空白處都擺滿了油畫,類似藝術集裝箱一樣的布局。
這些畫都屬于油畫品類,色彩風格很統一,狂野又夢幻。
筆觸時而深重時而輕巧,每一張都極盡誘惑。
所有這些畫的右下角都落下了作者的水印。
B。
“這些沒地方擺了,所以隻能暫時放在這。”
他簡單解釋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向客廳。
她似笑非笑,發絲擋住了眼睛。
“沒事,挺好的。”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