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晨,香港的天色還是霧蒙蒙一片,然而車水馬龍一片的街道與往常沒任何區别。
蔣紀倫幫身邊人蓋好被子,洗漱好立馬去料理台,準備做個早餐,那邊的門鈴卻忽然響了,手機短信的提示聲讓他下意識挑眉。
鄧凜就發了兩個字,“開門。”
言簡意赅,蔣紀倫沒由來的好笑,他放下手中的食材,不急不緩的前往門口。
“幹什麼?”蔣紀倫給他拿了拖鞋,看他換好拖鞋,就開始脫大衣,甚至開始解手上的手表,松了兩顆袖子紐扣,蔣紀倫覺得有那麼點不妙。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鄧凜按在大理石桌面上了,手肘和大理石桌面狠狠撞擊,疼的他“嘶”了聲,不等他起來,還被鄧凜往身上砸了幾下。
蔣紀倫反應過來立馬一腳踹出去,鄧凜卻沒動,牢牢立在原地,蔣紀倫在心裡罵了他一頓,嘴上也沒閑着,冷哼一聲,扣住鄧凜手腕,“你為了一個女人跑過來打我?鄧凜,你腦子被驢踢到港珠澳大橋底下去了,泡水不好使了對吧?”
“蔣紀倫。”鄧凜眉頭蹙起,語氣不善,“我希望你下次在她面前,别在發表你那些錯誤言論了,可以嗎?”
“可以什麼可以,這就是你跟我商量的态度是吧?”蔣紀倫火的不行,恨不得一腳踹死鄧凜,這個要女人不要兄弟的東西。
這他媽被自己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的鄧凜,上門給揍了,他現在萬分不爽,推了鄧凜幾下,沒推動,見他下死手抵着自己,手都紅了一片,更恨不得狠狠揍對方一頓。
想都沒想,拳頭直接出去,對着鄧凜那張帥臉出擊,鄧凜哪會讓他如意,也就被蔣紀倫拳頭擦了幾下。
破了幾個口子,卻因為慣性,被蔣紀倫壓着,料理台上的一堆東西,被兩人往四面八方的地闆上,掃了個幹淨。
“鄧凜,你真是被那女人霍霍的不成樣了,你看看你,還他媽吃藥呢是吧,怎麼不吃死你,媽的。”蔣紀倫狠狠踹他一腳,又被鄧凜下狠手一拉,兩人全倒在地上,和那些被甩了一地的東西全堆在一起。
宋凝本來正美美睡着呢,忽然外面就開始罵起來,随即就是一堆瓶瓶罐罐摔在地上的聲音,她一把掀開被子,套了件蔣紀倫的外套就出去了。
頗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在一片狼藉中的二人,兩人臉上全挂了彩,她無語斜了兩人一眼,“我繼續睡了哈,再發出聲音,全給我滾出去。”
管他們兩人是誰,宋影後從來不管,卻拿出自己手機給躺在地上的兩人拍了張“寫真”,發給前些日子剛加的沈律。
不忘記用自己勾人的聲線,膩膩道,“你男朋友上門可把我金主揍了,賠錢哈,沈律趕緊上門接人,不然等會就是金主律師跟你談了”,完美發送。
在一堆幾乎無法下腳的地方,不容易的走向料理台,她在蔣紀倫殷切的目光下,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并白了他一眼。
得到沈晚江問地址的消息後,她勾唇一笑,理都沒理躺在地上的兩人,轉身回房,繼續睡覺去了。
“媽的。”蔣紀倫暗罵出聲,不忘給旁邊看戲的兄弟一圈,沒好氣道,“滾回你家去,在我這我膈應。”
“别,我躺會,頭有點暈。”他這頭忽然開始疼的樣子,蔣紀倫在心底想,就活該你疼,你不疼誰疼,吃藥吃那麼多年,要不是被謝青珩在他辦公室發現,還吃呢,馬上就精神有問題了。
雖然心裡這麼想,手上扶起鄧凜的動作也沒停,“死起來。”
推開次卧的門,“滾進去,沒事别喊我。”蔣紀倫給他推上去,鄧凜卻拉住他,“我臉疼,我想喝水。”
沒有得到一杯“宋影後水”的蔣紀倫,黑着臉,“故意的吧你。”
“我真的想喝水,熱水。”鄧凜解釋一句,“沒諷刺你。”
後面半句是故意的,蔣紀倫手握拳,又松了。
他咬牙切齒道,“行,等着喝水。”
家裡沒熱水,這是宋影後在香港的住所,不大,但地段好,蔣紀倫每次一來就奔這,他也不管鄧凜是怎麼知道他在這的,現在恨不得一壺熱水全澆到他頭上去。
不過四十幾分鐘,門鈴還沒響,宋凝就去開門,幫着門外沈晚江提東西。
“我讓crystal給你帶的碘酒什麼的,自己抹去。”宋凝給沈晚江找了拖鞋,讓她進來,順手把她買的東西分一分。
“鄧凜呢?”沈晚江環顧一圈已經被蔣少收拾好的客廳,沒有看見另一位男主角。
“在次卧,蔣紀倫你帶她去。”宋凝發話了,蔣紀倫隻能放在自己還沒做好的早餐,撇了眼沈晚江。
擦幹淨手,将那堆東西從她手裡接過來,“你怎麼知道這?”
他似乎有些不太樂意自己過來,沈晚江覺得這人也好笑,她怎麼知道的,她當然不知道,“宋老師告訴我的。”
“那你動作還挺快。”他上下打量了眼沈晚江,就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沈晚江略有些無語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