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同時，張新月眉頭皺起，這是沈晚江在和她瑞典留學這麼多年來，從未看過的，太悲傷，太憂郁，不像這個小太陽般的女孩子身上該有的。

“謝謝你，願意收留我過個年。”

“這什麼話，我們是朋友啊，你願意來我才真的高興。”沈晚江輕輕摟住她的腰，拍拍她，溫柔的連她棕黑的瞳孔都要化出水，張新月忍不住勾唇，心情好多了。

可還是忍不住歎氣，“你們倆這麼多年，我也看着眼裡，真的很般配，他似乎也變了很多，不過是面對你。你結婚的話，我一定給你當伴娘！”

“好啊，我也沒幾個别的朋友，新月，你真的很好！”

張新月聽了這話，忍住半天不落淚，在鄧凜叫沈晚江過去，她轉過身子的一瞬，眼淚憋不住，大顆大顆往下落。

這個冬天，她原本以為萬般艱難，忽然又覺得也可以一年年這樣過下去，沒什麼大不了的。

“新年快樂！”

随着鐘聲敲響的一瞬間，幾人聲音一同香氣，汽水被打開的聲音，飯菜的香氣，在微開的窗戶縫隙那裡竄出去，融在世界各地同樣熱鬧的新年中。

正午的陽光将這本是陰霾天氣的國家徹底照亮，雪花在風的吹動下，一點點的散落，像是水晶球内的冬季。

“我們走啦，你們早點睡。”

張新月和靳洺兩人穿戴好，站在門口和兩人告别，張新月在要走之前，一把抱住沈晚江，“我給你買的禮物，你等會進去試試，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好，路上慢點走。”

時間不早不晚的七點半，明天靳洺在香港有綜藝活動，張新月一個人覺得也沒什麼意思，跟着他滿世界的跑，仿佛能忘記她爸那些難聽的話。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沈晚江歎口氣，告訴鄧凜關于張父不同意的事情，鄧凜聽了但不關心，他很少關心别人的事情，隻問沈晚江，“我們結婚嗎？”

看他期盼的目光，沈晚江鎮重回他，”當然，我們會結婚。“

“我們也會有寶寶，好嗎？别擔心，隻要我們幸福，别人的話都不會讓我們分開。”

沈晚江摸摸他的下巴，他發出小貓似的哼哼，似乎是得到了保證的幸福，他貼着她的手心，蹭了蹭，“我早就看好了戒指，很适合你。”

“好，我很期待。“

期待什麼不言而喻，鄧凜将她抱緊，呼吸的氣流灑落在耳後，她癢的直笑，“你先去洗澡，新月送我的禮物，我試一下。”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沈晚江到房間内的鏡子那裡去看這身衣服，拿在手上奇怪，穿在身上更奇怪，露背的設計，無比貼合身材，發了張給張新月，張新月的消息長度高的能蓋樓了。

隻依靠着床頭台燈一點光源的黑暗室内，她發絲淩亂在身上，為了拍照，還淺淺塗了層口紅，并不刻意勾人，卻連發絲都在撩人。

“好看極了，鄧凜看到今晚不得發瘋。”

“太誇張了。”沈晚江理理自己頭發回張新月，“我給了買了條手鍊，在香港陪客戶喝下午茶的時候，在專櫃裡看見的，很适合你。”

“好的，我等會戴上就發朋友圈發微博，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好寶寶。”張新月在車後面笑的天花亂墜，靳洺看了眼她，握着她的手莫名收緊。

“這也太高調了。”

“這高調啥，我微博就幾個人關注我。”張新月說發就發，把發了的截圖給沈晚江看。

沈晚江卻沒回複她，張新月看了半天屏幕，忽然奸笑一聲，靳洺問他，她一把按住他的嘴，“肯定有好事發生。”

所謂好事，沈晚江被滿身水汽，下身隻圍個浴巾的鄧凜困在了牆角的分寸之地，被按在他懷裡，不容許拒絕他強硬的吻。

水珠從他被沾濕的發絲往下落，掉落在兩人的貼近的唇瓣中，鄧凜喉結滾動，吮吸着，吞咽着，燥熱的讓沈晚江隻想往後退，卻被他察覺，拖住她的後頸，氣勢逼人。

“以前沒見你穿過。”

水光潋滟中，他含糊不清咬着她的耳垂，又舍不得咬重的舔了舔，“嗯？”

見沈晚江不回話，他手上動作加重，沈晚江好不容易平複呼吸，因他的動作，又往後仰了仰脖子，半天才道，“新月送我的。”

他才不在意是誰送的，真的是太好看了。她本身就白，後背裸露的肌膚在床頭微弱燈光下，有明顯的弧度，像是珍珠的光澤，熠熠閃光，讓他眼眸發燙。

“屬于我的沈晚江。”

在她的耳邊，他低聲如蠱惑人心的惡魔呓語，而夜晚已然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