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久不見了。”徐序言穿着一身白色西裝,和沈晚江身上的禮服出自同樣的設計師品牌,兩人高中時就是同桌,那個時候,徐序言比現在還要出塵。
清冷漂亮的男孩子,像北方的一片雪花,飄飄然,不靠近任何人,總是一個人待在座位上,翻看外國的名著。
後來才知道,隻是沒人跟他說話,他覺得自己在學校的名聲也不好聽,自然不會主動找别人聊天。
他高中的時候總是不吃早飯來上學,晚飯也不吃,母親早就不管他了,為了生計,很辛苦。
沈晚江會把自己的早飯一個簡單的三明治分他一半,這孩子和她關系真是不錯。
“沈律,真是很久沒見了。”
“過得還不錯嗎?”
“很好。”他看了眼身旁含着滿滿笑意的謝青珩,沈晚江眨眨眼睛,笑道,”原來他就是你的男朋友,和高中時候喜歡的很不一樣嘛。“
沈晚江看着他稍微慌亂的表情,忽然有種高中時候徐序言回來的感覺,謝青珩湊過去說了啥,這下好了,臉更紅了。
“鄧凜,你帶來的酒呢?”
“讓人拿進去了。”
鄧凜還沒和謝青珩走幾步,就看見對他們招手的張新月,瞬間身邊的沈晚江就掙開他手腕,和張新月抱成一團。
他錯愕一瞬,很快調理好自己的情緒,但看着自己空落落,沒有她牽着的手,抿了抿唇,明顯的不高興。
“怎麼這樣不高興?”
“你為什麼不牽着我。”
“牽着你和新月擁抱嗎?有點奇怪。”沈晚江任由他緊緊牽着自己往裡面走,想想牽着他和張新月擁抱,忍不住笑了聲。
“鄧凜,我上次跟你說去看醫生的事情,你為什麼沒有回我?”
沈晚江想起這事,整整和他嬉皮笑臉的樣子,闆了臉問他。
今晚的月色不錯,酒吧内有不大不小的露天展台,一般是會有駐唱歌手,現在這裡沒有人,兩人步行到這裡躲清靜,剛好讓沈晚江逮到機會問他了。
“我回你了。”
“你回我了?下次一起去是什麼回答。鄧凜,你不誠實哦。”沈晚江搖搖頭,故意道,“咱們鄧凜寶寶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連我的問題都不誠實回答了。”
“我沒有。”他聲音壓低,要哭了似的,真要給人弄生氣了,這不得好久才能哄好 。
沈晚江剛要說什麼,他就直對着看了一晚上都沒機會親到的紅唇下嘴。
“我沒有。”貼在她臉上,唇齒間的唇瓣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兩人分開小半月快有了。
結果今晚好不容易見面了,沈晚江還穿了件露背的黑裙,他傷心壞了。
手一直放在她腰上,不願意别人看到一點點,那些媒體記者閃光燈一直閃,他就一直心裡酸酸的。
不過沈晚江這麼穿的确是漂亮的,看着她在那些介紹自己的人面前溫婉一笑,笑意盈盈同對方輕輕握一下手。
她會回頭盯着自己看幾眼,眼眸内閃閃發光,白皙的脖頸上帶了一串珍珠項鍊,每顆大小平均,極強的珠光将她的臉頰照的微粉,真正是光彩照人。
徐老六,徐池也慢慢踱過來,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沈律,我是徐池,您叫我徐六就行,我今年大學剛畢業,可以到你們那裡做實習生嗎?”
“你不是耶魯畢業的嗎?怎麼會到我這裡來實習?”
沈晚江幾人都聚在她身邊,徐池稍顯慌張,心虛的瞥了眼她身旁的鄧凜。
鄧凜的眼神水一般清亮,死死盯着他往下繼續吐出妄想話語的嘴巴,徐池莫名無法說下去。
但他想了想,徐家對比鄧家也不差在哪裡,為了一見鐘情的女神,還是大着膽子,“嗯,對,我覺得您在律師界頗有一番作為,我想跟着您學習學習。”
身旁的徐四徐五已經為他捏把汗了,真覺得這白癡弟弟瘋了,人家未婚夫鄧凜還在呢,就敢這麼說,鄧凜轉個頭,他是不是準備自薦枕席呢?
“小六開玩笑呢,沈律鄧總兩位多擔待。”徐四少趕緊拿着酒杯居于下位和沈晚江碰了個杯,至于鄧凜,鄧凜那湛藍眼眸内黑壓壓的,誰敢上趕着找不痛快。
從前年紀小,大家有的在京城上學,有的在香港,有的甚至在國外,見得本來就不多,現在再見面更是不熟稔。
更何況這麼多人裡面,也就鄧凜最先走馬上任,無論怎麼樣手裡的權利,調動的資源,都比這些還要靠家裡給生活費的公子哥們強。
徐四不可能不尊重鄧凜,尤其看他眼神沉沉壓人,都快喘不上氣了。
再轉頭看一眼自家徐小六,還癡癡的盯着和鄧凜說話的沈晚江看,真是沒眼看啊!
今晚回家就告訴老爺子,一定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