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縮,最後整個人被鄧凜往她特意買的,軟塌塌的沙發上按,頭發略散亂着被他擡着腿壓了進去。
他就壓在她身上,恨不得一點空氣不給般,電話被那頭的人接通,徐六還是很高興的,清清嗓子,準備壓低聲音跟自己一件鐘情的沈律來個深情對話,但沒想到話都沒出口,鄧凜冷冰冰的狀态吓了他一跳。
“把微信删了吧,别讓我這句話說第二次。”
鄧凜是誰啊,就算是上學的時候,自家酷拽的徐四都不敢多言語的,他隻能悻悻答應,眼含熱淚主動把微信删了。
鄧凜還主動發了個句号過去,見到紅紅的感歎号,心滿意足了,随手把手機一扔,就着壓她的動作,把她抱起來。
沈晚江視線陡然變化,她驚呼出聲,懸空被抱起來,她隻能緊緊抱住他,高跟鞋要掉不掉,不斷晃蕩着,像她此刻的心。
他語氣不善地問她,“為什麼要和他加微信。”
“他說問我點專業上的問題,更何況........”
“沈律沈律。”蔣蘊看她走神,略拔高聲線,溫和道,“我看您走神了。”
“不好意思。”沈晚江耳垂紅了紅,很快又降下去,暗罵自己怎麼能在這種場合想起和鄧凜胡鬧的那天。
手裡的案子找其他律師寫過了,送到沈晚江這裡,就是主動送錢,但如果一個案子就能和沈律,和謝家交好,完全無害。
接過她的案子,沈晚江看了看,瞥見了某一行,她神色正常,卻還是念出來,帶點不可置信。
“您和您的前夫?”
“是,我的前夫。他出軌,這是他給我的房子,寫的我名字,但是他現在的妻子,不願意給我。”
提起自己的前夫,蔣蘊并不覺得有什麼,不過有些厭煩,惱怒的情緒還是上臉,“他是我的青梅竹馬徐家老二,現在小六他們還來老叫我嫂子。”
說到這,她扯扯嘴角,嘲諷道,“這男人永遠都吃着碗裡,看着鍋裡。”
“前陣子,祁琛倒是告訴我,有這麼個組織,專門挑這些事業有成的男人下手,當然不乏有錢有姿色的富家小姐,我在查後面的人,這種用心不良的人最好别被我抓到。”
她眼神陡然一轉,肆意流淌,叮咚作響的清泉,忽然變成了寬闊迅速崩湧的江河,恨不得将提拔沖潰。
“可是我想如果他們自己本就有這個心,就算沒有這些人,他們也難逃出軌或者其他的路。”
沈晚江知道她的意思,希望自己有個提防的心,但男人本來就有這種因子,怎麼防也防不住,她不準備往這兒話題繼續說。
可還沒等她不生硬的引入其他話題,蔣蘊聽了她的話,十分認同,想想自己的前夫,她恥笑道,“是啊,我一發現,他還瘋狂解釋,說他衣服都沒脫,這算什麼出軌,非要被我拍到赤身裸體的照片是吧?”
說完了,還覺得不解氣,快速喝了口水,緊跟憤憤道,“怎麼當初沒讓他上熱搜。”
說完,她自覺自己失态,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自己唇角,瞟了眼沈晚江,見她神色依舊,心裡奇怪卻不免佩服,這種人不愧天生做律師的料,任憑當事人多猛的料,都不變一下表情的。
“你小心,一定有人會盯上鄧凜的,鄧叔叔去世了,他母親又不在身邊,要不是你跟他在一起,不知道會有多少心思叵測的人,塞那些男男女女,生活倒是豐富多彩啊。”
她嗤笑一聲,知道沈律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不然也不會這麼說。
不過她這些話,倒是讓沈晚江想起蔣紀綸,嘴頭子和他二姐倒是像,一樣的不饒人。
“要我說,你最好别總在香港,也去京城跑跑,你們還沒結婚,就這麼分居兩地,結婚後,要是更忙了,再怎麼好的感情,也一定會出問題。”
水不熱了,蔣蘊幹脆不喝了,她看沈晚江思索什麼的樣子,知道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這才閉嘴不談。
中午吃飯,她也适當勸了幾句,大多數時候聊聊家庭生活,聊聊父母之類的,也算愉快,不過沈晚江的态度始終不冷不熱,蔣二小姐隻能歎口氣,另想他法。
還沒出餐廳,鄧凜出現的身影吓了她一跳,這神出鬼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沈晚江身上裝監控了呢。晚上她同祁琛說起來,見他不回自己,立馬一個白眼扔過去。
“我在做飯,你那嘴是一刻都閑不下來是吧?”,塞了一顆剛洗好的草莓暫時堵住她嘴幾秒,蔣蘊看他想過來親自己,一巴掌拍過去,不重,祁琛也不惱,“怎麼了?”
“我看你是不想繼續過了,我說話你都不認真聽。”
話音未落,祁琛把她拖起來,放到料理台上,讓她繼續說,眼神卻暗下來。
他上身沒寫穿衣服,肌肉闆闆正正,别提練的多好了。
至于為什麼不穿衣服,蔣二小姐不給啊,蔣紀綸看一眼都嫌兩人惡心他,被停了銀行卡幹脆住宋凝家,總之不到這裡來,這裡兩人蜜裡調油的氛圍,會讓蔣少爺更像孤家寡人。
“好,你說什麼,我認真聽。”
認真聽是認真聽,但他手已經開始胡亂摸索,蔣蘊好笑的躲着他,“我說,我感覺鄧凜是不是監聽沈晚江呢,不然他怎麼特地給了紀綸一張卡,說讓紀綸買東西給我,真是笑死我了。”
“好了,你要什麼我給你買,咱們不至于一個東西要紀綸去買。”
祁琛湊近,脫了自己身上的圍裙,每次做飯,蔣蘊都非要他穿着,說性感,等會就讓蔣二小姐自己來感受下這種性感。
南區,沈晚江和鄧凜吃了晚飯,沈晚江去接了個電話,鄧凜坐在沙發上等她一起過來看電影。
沈晚江怎麼都不來,他也不急,洗了水果放在果盤裡端到桌上。
一擡眼,沈晚江已經從陽台出來,他問她是誰打給他的,沈晚江還挺開心的,他本來不對的情緒立馬收起來。
“有個節目組,問我要不要和我們律師事務所上節目,我們律師事務所太忙了,我想多招幾個能力不錯的學生,培養一下,怎麼樣?”
“我支持你,我那邊有幾個律師不錯,你要的話,我就……”
“我不要,你公司業務也很忙,我幹嘛要你的人。”沈晚江摸摸他低下來的頭,敏感察覺到不對,“不高興啦?”
捏捏他耳垂,他微擡眼眸,“嗯,我誠實一點,你也誠實一點,你以前打電話不會到别的地方去。”
原來是因為這個。
沈晚江踩着他腳坐到沙發上去,坐在他腿上,把他臉捧起來,親了又親,他沒動,但修長的睫毛不斷抖動着,看上去真是委屈極了。
似乎沈晚江落在他臉上的吻,始終到達不了他想要的高度。
不夠,還是不夠。
他扣住她的後頸,強硬撬開她的牙關,唇貼着唇問她,“五月十八之後,我會帶你一起去找我的主治醫生,你要去嗎?”
見他還要繼續,沈晚江直接推開,欣喜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過為什麼是五月十八号,她不會多想,鄧凜隻是想要這樣的安全感,那她就給他這樣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