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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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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除了他還有另一人。

“梁七,你來了。”坐在上座的墨衣男子濃眉星眸,挺鼻薄唇,見他來了便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隻見他散漫地靠在上方的太師椅上,老狐狸般的青衫客在他面前完全收斂了氣勢。

嗯?遠遠地,憑着資深炮灰的直覺,祁淵谟幾乎可以直接認定上座這位氣質不凡的男子一定是位重要角色。沒準是主角也說不定!

但梁七視角的主角究竟是誰呢?

心中閃過萬千思緒的祁淵谟微微低下頭,選擇靜觀其變。

“梁七你不是說自己身體不适,怎麼還是來了?我剛打算和莊主說,由我帶話給你。你腿腳不便,何苦這麼來來回回折騰?”青衫客的話把沉浸在腦補中的祁淵谟拉回了現實。

隻見他嘴上這麼說,卻冷冷地看向自己。祁淵谟見過青衫客,所以知道他對其他人的态度大緻是怎麼樣的。哪怕是對林大,青衫客也隻是秉持着不放心上的尋常态度。可他對梁七,卻有一種蔑視和厭惡。

“身體不好派人來說一聲便是。”上座的男子一手支着頭,聲音溫潤,卻給人說不出的壓力。

祁淵谟向前靠近一點,看清了他的樣貌,想到弓箭手和三長老的話,明白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四月山莊莊主,也就是他的便宜父親——梁祐。不對,他可不便宜,金缂暗紋,白玉纏腰,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地方不寫着矜貴二字。于是乎,祁淵谟突然擡起頭,無比熱切地望着梁祐,激動得那張平時蒼白的臉都變得白裡透紅,蠕動着雙唇,大喊一聲:“父親!”

話落,本就無聲的空氣更加凝滞了一瞬 。

當然他不是真瘋了。古有認賊作父,今有他認錢作父。

雖說這個所謂的父親也不是親生的,但不管。

梁七名義上雖是四月山莊的五長老,實則是莊主梁祐的養子。上一任五長老也就是梁七的親爹為救梁祐而死。那一年梁祐二十歲,收養了十一歲喪父的梁七,兩人僅差九歲。但這并不妨礙兩人之間以十分傳統又生疏的“父子關系”相處。再加上梁祐平時很忙,這麼多年以來,梁七長到了二十歲,他們卻連見面都很少,更不用提根本不存在的父子親情。

梁祐聽到他這“飽含深情”的一喊,玉面似的臉有了一絲裂縫。

“你……怎麼?”冷靜下來的梁祐擰起眉,動了動抵在下颌的手指,倏地想到一種可能後用懷疑的目光掃向他。目光如劍,讓人發寒。

“你莫不是早知道莊主有親生骨肉流落在外?”青衫客替梁祐說出了心聲。

“什麼?”祁淵谟一直靠在椅背上的上半身猛地向前坐直,看起來又詫異又委屈。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流落在外的少主要回來了,”祁淵谟垂目捏緊拳頭,看似冷靜,一字一句陳述道,“父親……不,莊主有了親生骨肉,便不要我了,是嗎?”祁淵谟揣摩着陰暗批的戲精人設,演得起勁。

最後一句的聲音愣是轉了十八個彎。

青衫客被他這副做派驚得起了雞皮疙瘩,見過做作的沒見過這麼矯揉造作的。雖說莊主因為被托孤才收養了梁七,但在他看來,兩人平時相處得并不多,幾乎算不上真的養父子。

梁七平時對莊主也幾乎沒什麼關心,如今卻突然談起父子親情來,還這般拿喬,簡直可笑。

“你……也别多想,梁仇他年紀大了就愛亂說話。”梁祐卻輕咳一聲,出乎青衫客意料地朝梁七解釋,雖然不算安慰,但至少語氣沒那麼生冷,“今日叫你來隻是為了告訴你,你還有個弟弟在外頭。如今尚未尋回他。”

梁祐年近而立,雙親早亡,早早接手了四月山莊,掌握生殺大權,在衆人眼裡向來說一不二,衆長老和弟子都對他尊敬有餘,卻從未有人對他這般态度過。

梁祐像是第一次重新認識了他的養子一般。目光穿過梁七瘦弱的身量上移到他秀麗的五官上,他的長相一點都沒随他已故的親爹,約莫更像他病故的母親。他白皙的臉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清澈透亮的雙眸,眼型端正,染绯的眼尾卻挑起一個細小的弧度,好不可憐。

“原來是這樣,”祁淵谟眨了眨眼睛,意味不明地點了點頭,繼而看向梁仇,一字一句地強調,“此事還請三長老多費心,免得弟弟在外受苦。”

說着他半垂下略紅的眼睛向梁祐說了告退的話,然後默默滑動輪椅往外走,一副心裡受了傷的模樣。

我靠,梁仇握了握拳頭,忍不住想爆粗口,他何曾被一個小子如此揶揄戲耍過。可他察覺到莊主眼裡有了讓他們離開的意思,便識趣地沒同梁七争辯。

“莊主,我定早日尋回少莊主和……夫人。”他斂下郁色,攬起青袖在梁七已經到了門外後立即向梁祐告退。

梁祐點頭算是回應。接着側過身,若有所思地用白玉無瑕的手撫了撫下颌。

退出房間替莊主關上門前,梁仇隐約聽到他在裡面皺眉低喃了一聲——“難道是我平時對他關心少了?”

聽到這話梁仇差點踉跄了一下。他關上門,臉色微變。莊主的态度突然變得奇奇怪怪的,太讓人捉摸不透了。

他冷着臉向樓下走去。剛一下樓,卻沒看到守在門口的梁羿雲。

“羿雲啊,又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一個時辰不到,祁淵谟對他的稱呼已經從羿雲小兄弟簡化成了羿雲,偏生梁羿雲全部心力都放在他看似無意搭在自己命脈的手上,有苦說不出。

梁仇聞聲望去,隻見梁羿雲低着頭任勞任怨地背着五長老從另一側樓梯走了下來。梁七臉上卻無半分不好意思。

“梁仇。”祁淵谟因為擡着頭便比梁羿雲先一步看到了三長老,十分自然地喊了他一聲。

被直呼其名的梁仇眯起眼,看向一聲不吭的梁羿雲:“你不候在門外,這是在做什麼?”

“梁仇你别怪他,我也沒想到我那輪椅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個時候壞了。”祁淵谟擡起清瘦的手拍了下梁羿雲的肩,如同妲己蠱惑纣王般,“這次多虧了羿雲弟弟。”

呸,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他才不是妲己。

他說這話時門外的侍衛正好尋聲而來。祁淵谟朝侍衛招了下手,側頭笑咪咪地說道:“接我的人來了,不多麻煩羿雲了。”

兩人眼看着他被侍衛扶到了轎子上,緩緩離去。

明明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卻莫名給人一種他正仰着頭洋洋得意的樣子。

“怎麼回事?”梁仇背起手,臉色難看。他記得梁七平時言行的确放縱了些,但也沒有像今日這般肆無忌憚。難不成是徹底瘋了?

梁羿雲抖了抖身上被梁七那一番操作激起的雞皮疙瘩,垂眸回道:“輪椅是梁七自己弄壞的。”

“他一從屋裡出來,就開始氣急敗壞地捶打輪椅。他不知道我看到了,隻以為我是路過的,就叫我背他下來。”梁羿雲說完心裡補充上了一句,梁七估計真被今日之事刺激到了。

“我說他怎麼瘋言瘋語的。”梁仇點點頭瞬間明白了。梁七在莊主面前裝成那樣,實際心裡早已氣得不行。

話說,隻有百裡犽那蠢貨才會信他們先前去靈淵劍派同樣是為了找到傳言裡的靈淵。實則靈淵之行他們是為了故意擺了梁七一道,他們沒找到靈淵,梁七那雙廢腿便沒了治好的可能。靈淵能洗經伐髓,确認靈淵不存在才是他們的目的。

梁七一向性情古怪,如今又得知少莊主的存在,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既是如此,我們加快尋找少莊主,省得有人一直妄想不屬于他的東西。”梁仇輕笑一聲,話裡卻帶着咬牙切齒,顯然他被梁七氣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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