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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萬聖節前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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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掌握更多的霍格沃茨内部的秘密,隻要是沒課的時候,克瑞納總是會出現在城堡裡每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角落,為城堡裡的畫像、騎士盔甲以及其他的裝飾品打掃出塵。

除了阿奎拉之外,其他學生都覺得克瑞納瘋了,他們不知道克瑞納為什麼對打掃衛生這件事如此的樂此不疲。在其他學生的眼中,隻有違反校規被費爾奇和教授們抓到的學生才不得不去打掃衛生,在城堡裡做清潔活動分明是令人痛苦和難堪的懲罰,為什麼克瑞納可以做得如此的愉悅呢?

對于其他學生異樣的眼光,克瑞納一點兒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向來有一顆強大的心髒,從來都不怕被人用看“奇珍異獸”的目光打量,也正因為如此,他成了一年級學生中最令教授們頭痛的存在。

盡管克瑞納樂此不疲的在城堡裡做着清潔工作,但是費爾奇對他的态度比對其他學生更加惡劣和糟糕,在費爾奇看來,是克瑞納搶了他的工作。

一旦失去了價值,費爾奇就沒有繼續留在霍格沃茨的理由了。讓費爾奇慶幸的是霍格沃茨的校規明确規定了不允許學生們夜遊,他一點兒不懷疑克瑞納會非常樂意幫他代勞這份工作。費爾奇已經多次向弗利維教授和鄧布利多校長抗議過克瑞納在城堡裡“添亂”的事情,然而得到的答複總是不能令他滿意。

弗利維教授總是說:“費爾奇先生,據我所知,克瑞納并沒有違反任何一條校規,您不妨對充滿了創意的小巫師寬容一些。”

每次在弗利維教授那裡吃了軟釘子後,費爾奇的臉色都不好看。隻要在霍格沃茨呆得夠久,就知道弗利維教授也非常的“護短”,并且對拉文克勞的學生大開後門。比如說,其他學院的學生隻有到了高年級,并且取得相應科目的不錯成績,才有可能從教授那裡得到進入禁書區的批條,可是在拉文克勞,一個二年級的小鬼隻要有充足的理由,就能夠從弗利維教授那裡得到查閱禁書的批條。據他所知,在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裡擺放着許多理應放入禁書區的書籍,那些本該嚴加看管的書籍卻允許每一位拉文克勞的學生翻閱,弗利維教授似乎并不在乎那些書籍是否适合他們翻閱。

第一次見到克瑞納·博瑞爾斯的時候,費爾奇就知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一年級學生。他的面孔總是會讓剛入學的新生心生忌憚,可是每次克瑞納與他對視的時候,都是一臉平靜,仿佛他和麻瓜們沒區别,最讨厭的是他那雙會産生變化的天藍色眼睛,似乎能夠看穿自己拼命隐藏的秘密。就因為這樣,費爾奇又多了一個讨厭克瑞納的理由,他認為克瑞納正在暗中謀劃着把他從霍格沃茨趕走,就像其他令他厭惡的小巫師一樣,總是不停的給他找麻煩……一個個陰暗的念頭從費爾奇的腦袋裡浮現出來,已經被學生們欺負出“被害妄想症”的他無論怎麼看克瑞納都不覺得他是一個好人。

雖然總是被費爾奇針對,并且出言諷刺,但克瑞納素來的我行我素的風格讓他根本就不在意費爾奇的所作所為。

哪怕費爾奇總是不停地威脅他:“我會盯着你,一旦有任何物品受損,你就會被開除!”費爾奇那雙突出的眼睛裡閃爍着惡毒的光芒:“這裡的每一件事物都比你古老,如果你将他們損壞了,傾家蕩産也賠不起。”

“事實上,我從三歲起就開始學習魔法物品的修複了。”克瑞納一點兒也不在乎費爾奇的威脅的話:“就我所知,霍格沃茨并不會因為學生損壞了任何的魔法物品就開除一個學生。”看在費爾奇十分可憐的份上,克瑞納把最傷人的一句話吞回了肚子裡沒有說出來——一個啞炮在霍格沃茨沒有決定學生去留的權利。

克瑞納從小就對魔法波動十分的敏感,在戈德裡克山谷呆了一個暑假之後,他在這方面的能力得到了加強,隻要輕輕瞟一眼,他就能感受到其他人身上的魔力強弱。而在見到費爾奇的第一面,克瑞納就發現這個脾氣暴躁性格扭曲的老頭子身上的魔法波動幾乎沒有,就稍微比麻雞們強一些,他能夠看到魔法生物,感受到魔法的存在,但他無法使用魔法,按照奧利凡德的理論,不會有任何一根魔杖選擇他。

從知道費爾奇是啞炮的那一刻起,克瑞納就明白了他為什麼對學生們充滿了敵意。

也正是因為知道了費爾奇是一個啞炮,克瑞納才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畢竟爸爸弗利克斯說過:“克瑞納,在我們的世界裡,魔法實力的強弱就是準則,否則,伏地魔也不會在英國成為人人忌憚的魔頭,雖然他是一個毫無美感的殺人狂,但不可否認,在過去數年的時間裡,他就是英國魔法界的強權。然後是鄧布利多,雖然他表現得十分和善,非常友好,但你必須得知道,一個沒有鋒芒的巫師無法成為真正的大魔法師,這些在世界上聲名顯赫的家夥都有着銳利的一面。克瑞納,他們隻是比年輕人更懂得隐藏自己,時間和經曆讓他們學會了更柔和的處世之道。但是,一旦觸及他們的逆鱗,他們将會毫不手軟。人人都說伏地魔忌憚鄧布利多是因為他強大的魔法,可是,克瑞納,這隻是表象,巨怪、巨人、狼人等等魔法生物也有強大的魔法能力,我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伏地魔懼怕他們。伏地魔忌憚的,可不僅僅是魔法能力。但是,克瑞納,你必須知道,魔法能力是這一切的基礎。一個啞炮或者差勁的巫師,連參與角力的資格都沒有。哪怕啞炮也具有巫師的血脈,但他們的地位還不如家養小精靈,克瑞納,魔法就是一切。”

魔法是維持魔法界正常運轉的基礎,無法調動魔法的力量卻選擇強留在這個處處都是魔法的世界的費爾奇,就像是在做樂此不疲的自我折磨。克瑞納覺得費爾奇早就患上了可怕的精神疾病,所以他整個人才變得如此的扭曲。

費爾奇對學生的情緒一直都十分敏感,他當然知道學生們有多讨厭自己、看不起自己,一個在魔法學校做着清潔工作的家夥卻不能使用魔法祛除污垢,怎麼可能不讓其他人懷疑呢?

因為對學生的情緒非常敏銳,費爾奇才知道克瑞納根本沒有把自己的口頭威脅當成一回事,所以每當有機會的時候,他總是會到鄧布利多跟前告狀,尤其強調克瑞納平白無故地搶了自己的工作,以及幫其他被懲罰的學生代勞打掃衛生的事情。

然而,鄧布利多的回答也令他失望。

“博瑞爾斯先生的确十分樂于助人。”鄧布利多笑得十分溫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熱衷于打掃城堡的小巫師,阿格斯,你有一個好幫手了。”

“我不需要,校長。”費爾奇隻覺得克瑞納想要在城堡裡搞破壞,或者把他從城堡裡趕走。

“阿格斯,寬容一些,克瑞納隻是一個一年級的小孩,他不會制造什麼大麻煩的。”鄧布利多教授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就我看來,還是韋斯萊家的雙胞胎更調皮。”

聽到韋斯萊雙子,費爾奇的眼皮直跳個不停,如果說整個學校裡他最讨厭的人是誰,非這兩個學生莫屬,他們從一年級入學時開始,就不停的給自己制造麻煩,從未停息。

“鄧布利多校長,博瑞爾斯一定在密謀着一些可怕的事情。”費爾奇不肯更改對克瑞納的看法:“如果不阻止他,遲早會出亂子,我看得出來,這可不是個好孩子。”

“哈哈。”鄧布利多隻是笑了笑:“阿格斯,你越來越幽默了。”

沒能成功告狀讓費爾奇越發的不待見克瑞納,每次見到克瑞納的時候總是要威脅一番。

“我會盯緊你!抓到你違反校規的證據,讓你好好體驗一番關禁閉的滋味。”

但是,讓費爾奇氣炸的卻是克瑞納平平淡淡的一句回話:“要我教你兩個魔咒嗎?”

當時還有阿奎拉、泰瑞和邁克爾陪同在克瑞納的身邊,而克瑞納的這句話卻讓費爾奇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

克瑞納跟費爾奇開起了玩笑,他一點兒不在乎費爾奇的威脅,反而興緻勃勃:“這裡是霍格沃茨,除了變态和啞炮,誰都知道最高效的辦法是用魔法做衛生清潔,可是您從來沒有使用過魔法,我想您應該是不懂清潔魔咒,還是說,您是個啞炮,根本就用不出魔法?”

費爾奇絕對不會在任何學生面前承認自己是個啞炮,他惡狠狠地瞪着克瑞納:“魔法無法解決所有的問題,小鬼!”

克瑞納笑嘻嘻地聳聳肩:“可是魔法可以讓城堡裡的油畫、騎士盔甲和其他的裝飾品更舒适,麻雞的打掃方式會增加對他們的損耗,我猜您肯定不懂得修複魔法文物。”

費爾奇闆着一張臉:“這有專門的人負責。”

自從克瑞納當着費爾奇地面說出了“啞炮”這個單詞後,不希望暴露自己的秘密的費爾奇就不會在人多的地方再來找茬,這大大的方便了克瑞納的行動。

除了阿奎拉,其他人對克瑞納樂此不疲的打掃衛生的行為一點興趣都沒有,隻有阿奎拉,一直不離不棄的陪伴在克瑞納身邊。

然而,克瑞納也清楚,阿奎拉對打掃衛生也沒有多大興趣,阿奎拉陪伴着自己,隻是擔心自己真的把霍格沃茨給“拆”了。

清理完一幅挂在天花闆下方的已經結了蜘蛛網的油畫,克瑞納嘟囔着超阿奎拉抱怨:“說真的,我有這麼可怕嗎?阿奎拉,你看我的眼神和教授們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像了,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你們不擔心西莫呢?開學兩個月的時間,他把無數魔咒都施展出了爆破的效果,可是你們從來就不擔心他把城堡給炸了,這一點也不公平。”

“斐尼甘引發的是意外。”阿奎拉沒有因為克瑞納的撒嬌而心軟,而是直接戳破了克瑞納的小心思:“你不同,你總是被危險的事物吸引,不得到一個結果誓不罷休,你的好奇心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爆炸。”

克瑞納不高興了:“你不可以這麼說我!而且,好奇心才是人類進步和進化的動力源泉,沒有了好奇心,那我們和大猩猩有什麼區别?”

“人類社會是一座孤島。”阿奎拉輕聲地勸說着克瑞納,但是一點勉強的意思也沒有,他也知道克瑞納是很難聽得進去勸說的人:“人類不應該探索孤島外的世界。”

“為什麼?”

阿奎拉輕聲歎氣:“人類,不論是巫師還是麻雞,都還沒有做好接受真相的準備。”

克瑞納聽出阿奎拉的話語裡充滿了暗示,但令他難過的是,他聽不出阿奎拉在暗示些什麼,可是要他放下自己的好奇心規規矩矩的當一個小巫師,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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