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立馬改口:“我們怎麼辦?”
“看我的!”
羅恩的心髒怦怦跳個不停,抓着望遠鏡的手全是汗水,他把望遠鏡對準了哈利,為吊在飛天掃帚上的哈利捏了一把汗。
“赫敏,快點!”羅恩望着哈利,為他捏了一把汗,心裡忍不住催促起赫敏。
看着吊在半空中的哈利漸漸支持不住了,羅恩把望遠鏡轉向了突然間一片兵荒馬亂的教師看台,奇洛教授看起來被撞得不輕,腦袋都歪到了一邊,腦袋上的頭巾有些松動,驚恐地用雙手抱住自己的頭巾。
緊接着,斯内普的長袍上冒出了煙,沒過一會兒,坐在斯内普身邊的教授驚叫起來:“火!火!火!”
直到身邊同事驚叫起來,斯内普才發現自己的衣袍着火了,就在斯内普站起來滅火的時候,哈利的掃帚恢複正常了,已經與掃帚搏鬥了好久的哈利總算是重新回到了掃帚上。
格蘭芬多的學生齊齊松了一口氣,斯萊特林的學生看起來很失望。
“納威,你可以看了。”見哈利已經重新回到了掃帚上,羅恩拍了拍一直把腦袋埋在海格懷裡的哭泣的納威。
重返飛天掃帚,哈利如火箭般沖了出去,猛追小小的金色飛賊。
斯萊特林的看台上,德拉科看着翻身坐回飛天掃帚上的哈利松了一口氣,目光隐晦地掃過教師們的看台又快速地收了回來,垂下的眼眸遮蓋住了占滿整雙眼睛的厭惡和憎恨。
……
魁地奇賽場上的聲音一陣又一陣的傳入克瑞納的耳朵裡,他靠着聲音分辨賽場上的情況。
“聽起來是場不錯的比賽。”總算逮到機會溜進了禁林,克瑞納的心情非常不錯:“阿奎拉,你說我們今天能找到獨角獸嗎?”
走在禁林裡的阿奎拉警戒着四周,聽見克瑞納的問題,停下腳步仔細觀察四周的土壤,然後指着左邊的一條路:“我們往那邊走。”
阿奎拉隻希望帶着克瑞納快點離開禁林,這個地方并不安全。
克瑞納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一點兒也不懷疑阿奎拉是不是亂指的方向,興沖沖地就跟着阿奎拉走了:“你怎麼知道他們在那?”
“泥土。”阿奎拉說道:“凡走過,必留下痕迹。”
“凡走過,必留下痕迹?”克瑞納瞪大了眼睛,總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轉動腦子想了想,他發現這句話同樣在《冥想主義:靈性溯源及魔力解構》當中出現過,作者聲稱非凡生物所經之處,都會留下靈性痕迹,而靈性和靈界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靈性的高低關系着占蔔與反占蔔的成敗。
書中還對“非凡生物”下了定義,顯然,所有的神奇動物都是非凡生物。
想起書裡的内容,克瑞納向阿奎拉投去好奇的目光:“阿奎拉,你是靠靈性判斷出獨角獸的位置嗎?”
阿奎拉點了點頭。
克瑞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閃動着無邊無際的求知欲:“太棒了!阿奎拉,關于靈性你還了解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阿奎拉沉默了一陣才斟酌着開口:“古代神秘學中有四個基礎概念,分别是精神體、星靈體、心智體和以太體。精神體代表着每個人最根本的靈性,對人類而言,精神體決定了一個人是不是能夠成為巫師。”
克瑞納聽出阿奎拉在猶豫,似乎在斟酌要不要告訴自己更多的内容,正聽到關鍵時刻的克瑞納不肯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拉着阿奎拉的手臂撒嬌:“再多告訴我一點,就一點點,哪怕隻是小拇指指節那麼長的一點也行!拜托了!”
拗不過克瑞納的阿奎拉歎了一口氣,說道:“麻瓜和巫師,并不是絕對的。”
阿奎拉的話就像一道驚雷打在了克瑞納的腦袋上,驚得他半天沒能回過神來。在克瑞納接觸過的許許多多的古書中,都記載着巫師和麻雞有着天然的分别,一個人出生的時候就決定他是個麻雞還是個巫師,或者是介于兩者之間的啞炮。這明明是亘古不變的真理,可阿奎拉卻用一句話推翻了它!
克瑞納一點都不懷疑阿奎拉的話是真是假,他在意的是這句話背後巨大的信息量:“你、你的意思是,在滿足一定條件的情況下,麻雞們是可以轉化為巫師的?”
阿奎拉點了點頭,看到克瑞納還想再問,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克瑞納,現在還不是時候。”
已經被吊起胃口的克瑞納不免有些洩氣,不甘不願的“奧”了一聲,心裡開始惦記那本《冥想主義:靈性溯源及魔力解構》,覺得自己讀得還不夠仔細,得再多讀幾遍才行,他小看了這本書裡藏着的秘密。
阿奎拉很快就帶着克瑞納來到了獨角獸的栖息地,看着在水邊梳理毛發的獨角獸,克瑞納雙眼亮晶晶的。他的眼睛掃過每一頭獨角獸,這種聖潔神秘的神奇動物令他心動不已,克瑞納能夠理解《冥想主義》為何要用“非凡”來描述他們了,哪怕隻是遠遠一瞥或者在書上讀到,都令人不可思議。
一隻獨角獸注意到了阿奎拉和克瑞納的到來,克瑞納在與獨角獸對視的時候,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躲在了阿奎拉的身後,他可沒有忘記,倒黴的爸爸菲利克斯曾經被獨角獸的尖角捅穿,哼哼唧唧地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
獨角獸對着克瑞納露出鄙夷的目光,趾高氣昂地走了。
雖然被獨角獸鄙視了,克瑞納一點兒也不介意,他的目光落在了另外一頭獨角獸身上,在與它對視的瞬間,他淡藍色的眼眸逐漸變得深沉,宛若暴風雨前的大海,變成了偏黑的深藍色,克瑞納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抓住阿奎拉的手用了好大的力氣,幾乎是顫抖着聲音說道:“它、它被不好的東西盯上了!”
阿奎拉偏過頭,擔憂地看着克瑞納。
“有一個黑漆漆的怪物,趴在它身上吸血。”克瑞納的眼前閃過許多可怕的畫面:“銀色的血液散落一地,它、它要死了。”
阿奎拉的心往下沉了沉,拉住克瑞納的手,輕聲說道:“沒有人敢傷害獨角獸,那會遭到可怕的詛咒,獨角獸是月亮女神的眷族,它們的血液裡有着月亮女神的祝福,一旦有人惡意傷害了獨角獸,必然會中可怕的詛咒。”
克瑞納哀傷地看着阿奎拉:“我們能不能幫幫它?”
阿奎拉一直與克瑞納對視,好半天之後才說道:“可以。”
“我們該怎麼辦?”
“如果能找到那隻獨角獸褪下的角,我們可以布置一個儀式。”阿奎拉也不想眼睜睜地看着獨角獸失去生命,雖然他不希望克瑞納這麼早就接觸各類儀式魔法,但他實在無法拒絕克瑞納的請求。
一旦克瑞納學會了一個儀式魔法,他很快就能自己推導出更多的儀式魔法。想到這樣的後果,阿奎拉就免不了憂心忡忡,他看向城堡的方向,總覺得這棟古老的建築,已處于岌岌可危的境地。
為了挽救獨角獸的生命,克瑞納努力地與獨角獸們套近乎,但獨角獸們對他總是有幾分嫌棄,似乎是認為他的身上有不好的味道。
雖然被獨角獸們嫌棄,可克瑞納也沒停下手裡的動作,在争得獨角獸們的勉強同意後,克瑞納用梳子豎起了他們的尾巴,收集到了不少的獨角獸毛。克瑞納給獨角獸梳毛的時候,阿奎拉用靈性感知着四周。
獨角獸對待阿奎拉和克瑞納的态度截然不同,克瑞納一點兒也羨慕,隻要想到當初爆炸在手裡的魔杖和爸爸菲利克斯的遭遇,他就覺得霍格沃茨的獨角獸對他已經很仁慈了。
阿奎拉很快就找到了獨角獸褪下的角,一共有三個,等克瑞納收集到了可以賣好幾百金加隆的獨角獸毛後,帶着他快速地離開了禁林。
這個時候,魁地奇賽場上傳來了歡呼聲,夾雜着許多聲“哈利”,克瑞納高興地說道:“看起來是格蘭芬多赢了!”
阿奎拉有些遺憾地點點頭:“聽起來像是這樣。”
身為一名拉文克勞的克瑞納非常開心:“不管今天赢的是誰,獎杯一定屬于拉文克勞!”
“這麼自信?”
克瑞納洩氣了:“……如果是我在賽場上的話。”
趁着海格還沒有回來,阿奎拉帶着克瑞納快速地溜出了禁林,克瑞納眼睛的顔色已經恢複了正常,正忙着把獨角獸毛偷偷藏起來,避免被任何人發現,獨角獸毛價值不菲,可不是誰都能輕易弄到手的。
收好獨角獸的毛,阿奎拉又回頭看了一眼禁林,興奮地說道:“我剛才好像看到鷹頭馬身有翼獸飛了過去!”
“禁林裡生活着很多非凡物種。”阿奎拉說道:“我剛才察覺到了馬人的靈性。”
克瑞納對馬人沒有興趣,帶着幾分炫耀地說道:“我家裡有一頭鷹頭馬身有翼獸的标本,它……”
還沒等克瑞納說完,阿奎拉就捂住了他的嘴巴:“克瑞納,别在霍格沃茨提這些事。”阿奎拉一點也不想知道克瑞納家裡有多少神奇動物的标本,神奇動物管理司的人也不會想知道的,為了海格的心髒着想,最好也别讓海格知道這些事。
“海格有巨人血統,他才沒有這麼脆弱。”克瑞納說道。
“噓——克瑞納,巫師們對巨人可不友好。”
“英國佬們真擅長自欺欺人。”克瑞納翻了個白眼。
“對了。”看到阿奎拉手裡的獨角獸角,克瑞納又想到了《冥想主義》裡的小注釋:“阿奎拉,你知道嗎?吸血鬼也是月亮女神的眷族,應該說,吸血鬼稱呼月亮女神為美神——所以,這是實力越強的吸血鬼看起來越陰柔的原因嗎?”
這是第一次,克瑞納在阿奎拉臉上看到了微微扭曲,仿佛一言難盡的表情:“是的。”
克瑞納的眼睛又一次放光了,這一次溜進禁林他賺大了!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既然城堡裡的食屍鬼油畫已經被阿奎拉藏了起來,獨角獸又生活在禁林裡難以接觸,克瑞納決定該換研究對象,從今天起,他要好好的研究吸血鬼,看看這個神秘的種族身上究竟藏着什麼秘密!
阿奎拉看着雙眼放光的克瑞納,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克瑞納,你在想什麼?”
“阿奎拉,你知道去哪裡可以抓到一隻吸血鬼嗎?”
阿奎拉深吸了一口氣提醒道:“克瑞納,他們是智慧生物,而且非常危險!”
“好吧。”克瑞納悻悻地改口:“那我該怎麼和吸血鬼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