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前世今生》

五代目風影·砂瀑我愛羅念着宇智波佐助因砂隐忍者村才惹了一系列麻煩，加上憂心即将到來的招标會議，急于得知門佐渭東波的下落，主動打圓場：“杜若大人，請别難為佐助了。”

當官當久了，連我愛羅這種曾是殘暴嗜血的殺人機器都學會了人情世故。

佐助感激更感慨，挺直腰杆說：“我根本不認識她，救她也是出于善意。巫女大人沒必要把善心和私情聯系起來，我沒有對不起春野……”

他常叫她的“櫻”像被割了舌頭般斷裂，一股比痛意更巨大的拉力扼住他咽喉。他說不出她名字，等同于他不能說他從沒對不起春野櫻。

數不清的冷面相對、不珍惜還踐踏她的心意，甚至兩度對她下殺手……佐助以為這樣傷害她，就能讓她對自己死心，才當衆失控地吼“要我陪她玩什麼戀愛過家家遊戲？我沒有理由喜歡她，也沒有理由被她喜歡！”的理直氣壯。要命的是現在的自己似乎找到或蘇醒喜歡她的理由，卻找不到她再喜歡自己的理由。

我愛羅看了眼突然語塞的佐助，對依舊不罷休的杜若鄭重說：“隻有這個疑似胧月夜的女孩醒來，我們才可能得知渭東波的下落。他關系着風火鐵路建設招标會的結果，請你先救醒她吧。”

杜若眼波盈盈，嫣然一笑如出浴的青蓮，散發着水靈靈的魅惑：“五代目放心，我作為過去守鶴人柱力追殺系統的守護者，即便師祖慈弦師父受恩于伊赫家族，但我在砂隐長大，明白這條鐵路萬不可叫伊赫插手。不過是好奇佐助君的風流情債，才多問幾句。”

這話說得巧妙又高明，表明杜若作為巫女站在砂隐和木葉忍者村這邊。偏她結尾塞給佐助嘴裡一隻蒼蠅，佐助面露怒色，其餘人也捏了把汗。佐助的女人緣是不錯，貶低成花花公子就過分了。

“好了，我試試吧。沒準兒是佐助君的戀慕者呢。”杜若搶在佐助發作前湊近昏睡的女孩，佐助掐住他大腿勸自己冷靜，悄悄開啟永恒萬花筒寫輪眼觀察這個不僅嘴皮子厲害的女人。

右眼傳來一股熱意，佐助摸索出兩年前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留給自己的巫術“源義經”會在萬花筒寫輪眼狀态下出現。

鷹眼一樣前所未有地清晰起來的視野裡，他看見女子體内的淡紫色查克拉如微弱的火苗出現，背對他們的杜若暗自把手伸向女子，淡紫色查克拉的勢頭明顯變強。

果然這個杜若有問題。佐助的右眼回歸正常，不打算立刻揭穿這個不簡單的巫女。

“這是一種罕見的巫術‘玉藻前①’，能喚醒人前世的靈魂。也許這姑娘上輩子和佐助君相愛過，把你認成别人。”杜若轉身，目光幽幽地打量着臉色巨變的佐助。

太扯淡了！計劃在談崩時出馬的奈良鹿丸發自内心地冒出這句吐槽，投向杜若的眼神藏不住質疑。

宇助君？佐助君？

心裡那種奇異的感覺從腐朽的墳墓裡複活，不停地撞擊棺材意圖重獲光明。佐助捂住發悶的胸口，額上沁出一層細汗，狠狠地瞪着杜若：“你胡言亂語什麼？！”

“人死後都存在靈魂，靈魂長存于我們看不見的極樂世界，對前塵往事惦念極深的靈魂可以投胎轉世為人，完成上輩子的遺願。‘玉藻前’就是幫助那些轉世後忘記前世的人逐漸恢複記憶的巫術。完全恢複記憶前的轉世者像沒有生命體征的死人，所以這女孩無疑是你們推測的門佐胧月夜。至于她從十四歲變成成年人的樣子，也是受‘玉藻前’的召喚，她前世死亡大概是這個歲數……”

“額，太離譜了，難不成胧月夜的前世和佐助的前世……”砂瀑勘九郎撓着頭，看向臉越來越黑的佐助時吞了下口水。

佐助的黑眸像結了數尺寒冰，小心看了眼他的砂瀑手鞠被震懾住，他真的生氣了：“宇智波佐助今生就是宇智波佐助，和其他亂七八糟的人扯不上關系！比起這個女人的身份，我更想知道是誰給她施加了‘玉藻前’這種玩弄死者的巫術！巫女大人，你說是不是？”

“聽佐助君的意思，是懷疑我喽？”連我愛羅都汗顔許久沒散發出如此強低氣壓的佐助，杜若不卑不亢，正面迎上佐助那雙被掃一眼就粉身碎骨的眼睛，绾色的美眸揚起如冬日不屈的梅。

“都冷靜一下啦……”真是麻煩死。鹿丸憋住後半句話，吐槽這個杜若比自家女友還難搞，恰好佐助也難纏，針尖對麥芒的當口。

他站兩人中間：“杜若大人，佐助作為當事人肯定無法接受這個說法，他從小脾氣就臭，請别跟他計較。”

杜若别過臉，優美的下巴依舊擡高。

鹿丸搖搖頭，使眼色讓手鞠和勘九郎拉走怒視着杜若，巴不得撕碎她的佐助，賠着笑臉：“您剛也說了在鐵路修建項目上站在砂隐與木葉這邊，佐助、小櫻還有我，受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的指令過來支援，咱們是統一戰線，不該内讧啦。”

兩年來一直跟着卡卡西曆練的鹿丸再怕麻煩也練就了為人處世的本領，他總結為“别得罪人、别起沖突、别太固執”的“三個别”奧義。可惜宇智波佐助這個隻會戰鬥的家夥在這三方面差得要命，現在也被培養得圓滑起來的漩渦鳴人都比他強。

“不愧是火影的心腹，說話人愛聽。我隻實話實說我能看到的東西，信不信随你們。我也知道這個胧月夜醒了才能得知真相，所以不會像佐助君那樣心虛，連自己對不對得起春野櫻都說不上來。”杜若走到女孩身邊，佐助咽下怒火，忙開啟永恒萬花筒寫輪眼，右眼的“源義經”未作出反應，隻發現她的手在女孩額上象征性地摸了下。

好狡猾的女人。佐助壓下怨恨的火焰，笃定這個杜若絕非善類，也許和造成胧月夜失蹤、渭東波被控制，甚至是櫻左肩的卍的幕後真兇是一夥人。背負着這個秘密，他将計就計想引出更大的敵人。

“我用巫術喚醒了她，至于誰把她變成這樣，我不清楚。你們好自為之，沒事的話請回吧。”杜若拂袖離去，走到門口停了一下，表情有微妙的變化，随後朝屋内的佐助神秘一笑，隐匿在屋外的夜色裡，像隻偷走魚就無影無蹤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