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決裂》
伊赫卓也是個面容俊逸的翩翩公子,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下巴微微揚起,頗有一番風流:“我聽不懂佐助君在說什麼,估計是櫻憎恨你還惦着胧月夜,這才動了怒。”
他說罷就帶着門佐胧月夜款款離去。宇智波佐助大怒,可面對春野櫻招招要命的攻擊,他實在分身乏術,既要避開櫻的襲擊保證自己不受傷,又要控制好力道不傷到她,簡直是僞命題。
瞧着還是上次的劍術。佐助辨出櫻的招式,握緊腰間别着的草薙劍,絕不給她奪走的機會。
突然,櫻吐出一大口血,佐助的心理防線霎時奔潰,什麼都顧不得了。剛沖到她跟前,櫻詭異一笑,迅速抽出佐助腰間的草薙劍。
又是出其不意的偷襲,佐助就算反應過來躲過去,還是被櫻刺中右肩頭。
鮮血從黑披風的破口中溢出,佐助疼得叫出聲,好在刺得還不深的劍及時掉落,刺穿肩膀就嚴重了。
“佐助君!你受傷了?”仿佛隻有目睹宇智波佐助鮮紅的血液,嗅到他血氣的腥味,殺紅眼的春野櫻才能醒過來。
嘴角也挂着血的櫻慌慌張張地奔向佐助,已吃過虧的青年無法再輕信她,冷聲呵道:“别過來!你真的……是櫻麼?”
佐助說完這話就後悔了,因為櫻已停下腳步,睜圓眼睛看着自己發抖的雙手,恢複為翠色的眸中灼熱的淚一顆顆砸下來,有着一百攝氏度的滾燙:“我知道……這不是我第一次傷害佐助君了……”
雙腿被打斷骨頭般癱軟,櫻捂臉撲通跪坐在距離佐助還有一米的地上,瘦小的身子因哭泣開始劇烈發抖。
根據這兩次襲擊,佐助得出似乎自己隻有負傷才能讓被控制的櫻清醒。
如果是真的,這種手段實在歹毒,逼迫他們互相殘殺,甚至最終目的不是讓他簡簡單單受皮肉之苦,而是要他被春野櫻,被這個愛極了自己的女人殺死。
佐助忽然能看懂櫻不久前和自己分手的原因了。看樣子伊赫卓早已和她接觸,不知他對櫻說了什麼或提了什麼條件,以緻櫻不得不放棄自己轉而答應嫁給他……
忍着傷痛站起,走向春野櫻的步伐一步比一步艱難,佐助半跪下攬住櫻,用溫柔的聲音消除她的不安:“櫻,對不起,我不是懷疑你。”
“佐助君……你還疼麼?”她擡起哭花的小臉,素手小心觸碰他的傷,最慣用的醫療忍術綻出淡淡的祖母綠色,在漸暗的天中發出羸弱的治愈之光。
“我沒事,你别放在心上……”
“你都傷成這樣了,我怎能不放在心上?!”
櫻高聲反駁佐助不帶思考的安慰,那雙注視着血淋淋的創口在越變越小的翠眸的眼仁也緊縮如點:“現在的我對佐助君而言是一顆随時會害死你的定時炸彈!我的直覺告訴我隻要自己還在你身邊,遲早會要了你的命!我不能……我不能害了你……不能害了我最深愛最深愛的你啊……”
又是不經意間的告白,在宇智波佐助腦中留下另一個不可磨滅的嶄新的記憶。
印象裡春野櫻每次告白都在極其不好的情緒作用下,從心中撕出從肺中裂開,總帶着她的血和淚,把他們的感情澆灌得鮮血淋漓。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好不容易明确心意,抱着必死的覺悟與巫女杜若達成交易想要解除櫻“卍”的詛咒,用“在一起吧”含蓄地回應了她多年的深愛;偏她又陷入另一個他們都無能為力的詛咒,她會殺了他的詛咒……
痛恨命運的殘忍,憎惡敵人的狡詐,佐助再也不顧及眼前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曾三次刺殺自己,寬大溫暖的胸膛将她用力擁緊:“櫻,告訴我,你是不是答應伊赫卓什麼了?是不是為了我?這時候就别瞞着我了,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不……沒用的……我沒救了……我注定會忘記佐助君的……”
“你說什麼?忘記……我?”
沒等佐助品過來櫻呢喃中隐藏的巨大的厄運,女孩猛地掙脫她,不顧一切地朝外跑去。
佐助咬牙站起追上去,望着她紅色的背影在自己一次又一次失之交臂的追逐中,隻留下一抹始終抓不到的随風飄零的花瓣,佐助前所未有地緊張起來,心生真怕失去她的恐懼……
宇智波佐助從小都是被人追着的。他長得太好看,一堆聒噪的女孩子圍着他衆星捧月;他叛逃木葉忍者村,漩渦鳴人等一群忍者對他窮追不舍;他成立“鷹”小隊,那些同伴始終追随他不離不棄……算來算去,他唯一追過的人隻有哥哥宇智波鼬。
得知滅族真相前,佐助想追趕上他将他殺死;得知真相後,佐助又追上“穢土轉生”的他,有太多太多話想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