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隐忍者村最高檔的酒店沙門閣是為紀念二代目風影·門佐沙門建立的。沙門也是砂隐原著居民門佐一族最大的驕傲,在曆代風影都姓砂瀑的曆史中是非同凡響的存在。
沙門出身市井,祖上經營酒店,這也是沙門閣的原型。
未繼承祖業的沙門步入忍者生涯,展現出卓越的天賦與實力,成為初代目風影·砂瀑列鬥的左膀右臂。
他發明了傀儡術與砂操術,弟子門佐衛門将傀儡術進一步發揚光大成為傀儡術派系的鼻祖,還創造了“白秘技·近松十人衆”。
沙門另外三個最出名的弟子便是三代目風影·砂瀑赤炎及門佐千代、門佐海老藏姐弟。這些英才各有所長,忠心不二,為推動砂隐發展壯大作出了意義深遠的貢獻……
昔日的輝煌已長眠為教科書中不再閃閃發光的史料,今朝的兩個青年在一黑一紅色系的針鋒相對中,被沙門閣泛着暖黃色的光柔化了各自的鋒芒。
時間奇就奇在能治愈得了創傷,也能蒙塵得了榮耀,更能磨平得了棱角。
佐助和我愛羅都曾是淩厲帶刺的男子。年少時的我愛羅無意中目睹跟着卡卡西苦練千鳥的佐助時,寡言嗜血的他都直言佐助和自己皆是極度渴求力量的邪惡之人。
時過境遷,當他們一個起死回生成了衆人信仰的政權領袖,一個放下前塵成了四處漂泊的自由浪人,經曆過生與死、愛與恨的兩個成年人,心境同十二三歲的狂妄少年終究不一樣了。
“說實在的……我真驚訝你會為了女人借酒消愁……太不像我認識的冷酷無情的宇智波佐助。”我愛羅從不飲酒,唯一承諾過的一次就是第四次忍界大戰時和漩渦鳴人約好,等他成了火影,兩位影無論如何都要喝一杯。酒從來都是男人友誼的見證。
同樣微醺,更比我愛羅不勝酒力的佐助已靠在皮沙發上。他仰望着頭頂的吊燈,光線柔和得伸手就能握住般唾手可得。
事實是他輕輕舉起發熱的手掌,結果什麼都沒抓到。刻着紅色“愛”字的掌心空得漏風,他的愛涼了。
真不爽,撲了個空還被人寒碜。
酒精引燃佐助往常的沉靜,說話帶着烈氣:“切,你是當官當得老眼昏花,哪隻眼睛瞧見我愁?最扯淡的是櫻怎會舍得離開我?我有那個信心!别小看宇智波!”
我愛羅搖頭輕嗤,胳膊肘虛撐着腦袋,一個不留神險些栽倒。
他呈“大”字張開四肢仰靠着沙發,深知不敢再喝了,也别調侃這個滿臉都寫着感情失意的男人:“哼,你的嘴還是那麼毒。我都沒陪鳴人喝酒,倒為你這個失戀者開了先例。你不謝我就算了,還一個勁兒揶揄……”
“喂!你說誰失戀了?”這話無異于打翻酒精瓶再點着火。佐助猛地擲下杯子,把裡面盛的砂隐特産的梅乃宿梅子酒在桌上摔出亮晶晶的液體。
真是一喝多腦子就不好使。我愛羅滑稽地拍了下自己的臉,從頭到腳都看不出昔年殺人狂魔的陰鸷狠厲及平日裡深沉的領袖風采:“算我诳語,給你賠不是。”
佐助上了發條般坐直,鼻中發出一聲軟雲似的哼笑,起身拍了下這個和自己一樣嘴硬的家夥的肩:“我走了。”
我愛羅瞧佐助站穩的身子輕微晃了下,不免有些擔憂:“還行麼?要不我派人送你?”
“不用,宇智波沒那麼嬌氣!”佐助徑直離開,強行恢複穩健的步履似還是那個意氣風發,毫無畏懼的少年。
我愛羅明白他不能再用關心去踐踏這個男人的驕傲了。宇智波的姓氏既是曾經的榮耀也是入骨的枷鎖,沉甸甸地铐着這個從不向命運低頭,總在負重前行的男人……
夜晚的砂隐偏冷,這裡的春風嘴裡也含着沙子,總吹面而來沙沙的粗粝感。
沉醉到快不知歸路的佐助也像滿嘴沙子,幹嘔了幾下什麼都沒吐出來。他倚着燈杆緩了一會兒後,沿着地上跳出的一個接一個直挺挺的燈影漫步。
筆直的燈杆投在地上豎長的影子像齊刷刷的隊列,平行的黑影拉開光矩形的輪廓,把路分成一節一節的。
這給了佐助一種遊戲的感覺。跨過去再跨過去,隻要保證踩不到光的他到達終點後,就會獲得和小恐龍玩具一樣的驚喜。
“宇助君!呀!我終于找到你了!我又迷路了……啊咧……你是……”
哈哈,果然哥哥宇智波鼬沒騙他,挺到終點的孩子都有獎勵。
街道的最後一盞路燈格外明亮,把女孩微微留長的粉發照出月的光澤。她盈盈的翠眸漾來春水清流,淌入佐助被酒蜻蜓點水後依然枯竭寂寥的心房。
“櫻……櫻!!!”
久别的重逢狂長出紮人的野草。佐助用蠻力抱緊她,卻不知他身上的酒氣噴灑在這個已忘記自己的春野櫻的身上,隻會引來她劇烈的反抗:“你……你幹什麼?你是誰?快放手!宇助君!宇助君!救我!救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