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幕後的慈弦》

宇智波佐助把慈弦和尚還活着的消息帶給門佐海老藏時，後者的震驚輻散在瞳孔四周，漾為久久不能平複的餘波：“這不可能！那是個比我還大好幾輪的和尚，怎會活到第四次忍界大戰後？！”

“我不覺得伊赫慕德在說謊，最後我還用寫輪眼讀取他的記憶證實，發現有關慈弦的片段都看不清臉，也許那和尚知道我會這麼做才刻意抹掉自己的樣貌。”

“那就更匪夷所思！說明他既不怕暴露他的存在，又不肯展示自己現在的樣子……”

“難不成……”佐助想起漩渦宇助假扮的伊赫卓，凝眸說：“那家夥如今也以假面混在砂隐忍者村？”

海老藏猛地擡頭對上佐助幽幽的黑眸，滄桑的藍眼睛覆上一層陰翳：“你這小夥子的确敏銳！若真如此，那個我覺得并非善類的和尚，必會在砂隐掀起腥風血雨！”

佐助沉默片刻，搖頭沉吟：“同樣我也擔心木葉忍者村，現在的卡卡西……”

青年不敢再想下去，奈良鹿丸和砂瀑手鞠動身前往木葉後還沒傳來消息。

他回想起獄中伊赫慕德最後的話，心裡就發毛：“……慈弦說了，他擁有堪比神明的力量！他能實現臣服于他的所有人的願望！”

神明。

佐助向來不信鬼神之說，唯一承認的強大如神的存在，莫過于第四次忍界大戰時戰鬥過的大筒木輝夜。輝夜還被世人稱為“卯之女神”，而這個能超越正常人生老病死輪回的慈弦，難道也是……

“救……救命……”

那個好久沒聽到的微弱的女聲伴着虛弱的叩門聲，從院外隐隐傳來。

佐助一個激靈意識到是誰，和海老藏互相對視，兩人來到院子打開正門，就見那位着白衣紅裙的蒙面女子一下子栽倒在地。

“杜若？！”

“把她帶進來，把門關上！”

海老藏迅速指揮佐助行動，警惕地環顧淹沒在一片墨黑中的四周。佐助知道杜若萬不可出事，不然與她性命關聯的春野櫻也會危險。

他單手扛起許久未見的杜若，進屋後把她安置在客房，發現她并無明顯的外傷。

面前的白紗布也掉落，看到她左臉頰上之前的紅色蛛網的痕迹，已惡化為一大片紅色毒瘡的慘狀，海老藏倒吸口涼氣，眼睛微瞬，似乎想起了什麼。

“才幾天沒見，她的臉竟比上次還嚴重……”

“離她遠點兒！她好像患上一種惡疾！”

“惡疾？”

海老藏取來隔離口罩，一個遞給佐助，自己戴上另一個：“初代目風影·砂瀑列鬥時期，砂隐曾有大批人臉上長了這種來路不明的血紅色毒瘡，俗稱‘紅面鬼’，最終不治而亡，我父親就死于那場災禍。慈弦就在這時候出現，救了不少人的性命，赢得敬重與愛戴。但我母親……”

佐助正聽得入神，海老藏忽然不說了。

“令堂……”

“總之……我母親那時就說這場病是人禍而非天災，還告誡我與千代姐姐務必離那個和尚遠遠的！”

佐助聽出海老藏不願提及的親生母親也非等閑之輩，不好再追問，轉而瞅着昏迷的杜若：“既然慈弦還活着，杜若的傷看來和他脫不了關系，表明令堂的推測無誤，當年那場病疫該是慈弦惡意引發，進而以治病救人獲得美名，實在可惡！”

海老藏颔首，暗中贊許佐助聰慧通透，也不會過多追問讓自己為難。

“可有法子解救杜若？她……她絕不能出事！”

海老藏深深地看了眼疑似有所隐瞞的佐助，亦沒有拆穿，搖頭歎了口氣：“這病很難治好，我母親……她作為比杜若更強大的巫女都沒能救回我父親的性命，所以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隻能暫時緩解她的病毒蔓延，也不知能拖多久。”

佐助心裡暗叫不好，總覺得杜若消失一段時間後突然出現在海老藏家門口非常蹊跷。

想起上次見面，杜若稱在法隆寺主動對自己透露漩渦宇助的事情後，她左臉頰上小小的“愛”像塊毒瘤在她身上發作，還說她無法向自己告知更多關于宇助的情報，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奇怪，為何自己右掌心上的“愛”沒有發作過，隻在杜若最後一次找他那夜出現了輕微的疼痛。

佐助有時候都忘了他身上還有這個定時炸彈般的東西。這是當初他為救春野櫻由杜若親手刻上的符咒，至于刻上會發生什麼，杜若自己也說不清。

看着海老藏娴熟地結下像封印術的印對杜若進行治療，這個美貌也因病痛枯萎下去的女子有了些意識。

“鼬……”

忽然，她喃喃着那個佐助一聽就心頭收緊的名字。給她蓋好被子，佐助不由得好奇這個女子與哥哥宇智波鼬之間有什麼故事……

“佐助，出來一下。”

聽到海老藏的聲音，佐助走出客房關好門，在老人的示意下與他面對面而坐。

海老藏倒了兩杯茶，端起自己的那杯吹了吹：“雖說風之國新任大名伊赫卓為向木葉求娶小櫻，才沒插手風火鐵路修建事宜，讓砂隐和木葉最傾向的雷門公司連招标都免了，直接成為毫無争議的施工方。即使這個過程頗為離奇，牽扯了伊赫慕德疑似殺害其兄長伊赫涵默，但到底解了砂隐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