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瑤和敖光北回到别墅,楚灼在一樓看書,章明在半露天健身房鍛煉。楚灼奇怪地放下書:“怎麼是你們兩個?”她下意識往門外望去,似乎在找顧宴禮。
傅若瑤看了一眼敖光北,正巧敖光北也看她,兩人莫名對笑:“出了點狀況,所以我和光北一起回來了。”
敖光北褪下斜挎包,還給傅若瑤,接話道:“我倆的手機都進水了,竟然一前一後跟着壞,也聯系不上宴禮和慕慕,所以委托了工作人員轉告,聽工作人員說,他倆似乎一起去吃飯了。”
傅若瑤拿上自己的東西,徑直上樓,敖光北跟在她身後,也準備回房,楚灼看了一眼他們,猶豫幾瞬,還是選擇問清楚。
傅若瑤在浴室裡洗澡,楚灼伫在門外,肩膀靠着牆,聽傅若瑤講述一天的經曆:“所以楚姐姐,事情就是這樣了,不過還好,我的手機是付款後才壞的,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烏龍且凄慘,但傅若瑤聲音卻透着活潑,似乎并不覺是壞事,“我和光北都要交手機修理費用,他可好,人氣積分多,而我拿到新手機,估計就隻剩50了。”
水聲掩不住傅若瑤語氣裡的笑聲與親昵,在此刻,暧昧的歡愉,遠遠大過了下期無法參演的擔憂與憂愁,傅若瑤忍不住小聲哼歌,搓着身上泡泡。
楚灼後背靠上白牆,有些高興,又有些難過:“若瑤,聽你說完,我都有些羨慕了。”
傅若瑤将水關小:“什麼?”
“沒事,”楚灼換回正常音調,“你繼續洗,我下樓看書了。”
“哦。”傅若瑤擰開花灑,今晚她不能發送心動短信了,不過除了敖光北,應該也沒人給自己發,傅若瑤抿唇,恰好,敖光北也看不到别人給他的心動短信。
商務:“徐姐,敖光北想追加贊助,但現在還有一家旅拍公司也在競加贊助,我們是全都要,還是……”
徐制片拿上報表:“敖光北落水那段剪了實在可惜,”徐姐仔細着斟酌,合上資料,“暫選旅拍吧,小劉,幫我叫策劃和技術過來,看看明天的流程能不能改成約會,原先的計劃适當延後。”畢竟甲方有要求,他們還能順便給敖光北提供點便利,讓敖光北這個小甲方也滿意。
傅若瑤換洗完畢,再次寫了一封系統表揚信,這才下樓。她一出門便遇上了同樣洗完澡的章明,章明穿着緊身黑色背心,一副不怕冷的模樣:“若瑤?他們在樓下玩桌遊,要不要一起去?”
傅若瑤下意識往樓上看去,沒看見敖光北,回答道:“好啊。”
譚慕慕和顧宴禮早回來了,楚灼坐在長沙發正中,顧宴禮坐在楚灼身旁,兩人隔着一臂距離,看起來比之前親近,譚慕慕則獨自坐在左邊的短沙發上,面上看不出異樣,三人笑着聊天,中間的木茶幾擺放一盒拆了大半的桌遊。
傅若瑤想了想,坐到右邊的短沙發,附身去看桌遊規則,一并将地圖攤開。
章明自然地坐在傅若瑤身邊,也一起看桌遊。
楚灼隐隐意識到譚慕慕似乎換了好感對象,不自覺對顧宴禮表露出侵占性,顧宴禮對此适應性良好,并未像之前那般頻繁疏離。
五人等了沒多久,敖光北也下來了,他顯然認真裝扮過,從發型到拖鞋裡搭配的襪子,無不規整精緻。
敖光北直接走到右邊短沙發,拍了拍章明的肩膀,俯看着章明,做了個起身的動作。章明嫌棄地啧了一聲,起身道:“你怎麼這麼煩?要謝我啊兄弟。”
“謝了。”敖光北淺笑,接替章明的位置,坐到傅若瑤身邊,放松地側身靠到椅背,單手撐着額角,看向傅若瑤:“你們聊什麼呢?”
章明則跨過敖光北,坐到了譚慕慕身邊,顯然早就熄了對楚灼的想法。
聽到敖光北問話,傅若瑤眼神示意,指向楚灼、顧宴禮和譚慕慕三人: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在打機鋒?
敖光北視線飄過顧宴禮,看回傅若瑤時,他挑上眉毛,同樣用眼神回答:兩女争一男,機鋒很正常。
傅若瑤:“啧。”
“你呢?”敖光北突然靠近,“你怎麼想?”
傅若瑤不自覺後仰,一手推上敖光北肩膀,嘟囔道:“什麼我怎麼想?要玩遊戲了,你離我遠點,免得看到我的牌。”
敖光北順從地後移,但話語習慣性地不饒人:“怎麼不說你怕看到我的牌?”他眼神射向顧宴禮,随後又遷回傅若瑤,像是敏銳的棒球手,時刻留意身邊動向。
自人齊後,顧宴禮就不時将目光放到傅若瑤或章明身上,像是在思忖,也像是在楚灼和傅若瑤之間猶豫徘徊。
敖光北不喜顧宴禮三心二意,忍不住輕嗤一聲,抿唇看向傅若瑤,傅若瑤無知無覺,雙手捏着牌,雙眼盯着地圖,一半是鬥志,一半是必勝,全身心地投入遊戲,敖光北不由轉眼,刺向顧宴禮,眸裡些許寒光。如果若瑤真選了這人,但這人依舊見異思遷,那我絕對會教訓他。
一場遊戲下來,衆人表情不盡相同,有人樂呵,有人挫敗,有人下定決心,有人心不在焉,有人多思多慮,有人腹诽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