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其鐘家沒有借口把這小輩的□□紛争上升到家族的層面。
逢春思及族中弟妹,又問道:“蓮弟兒他們可還好?”
司元青幾近哽咽,隻頻頻點頭,“好,都好。大家都好好的。你呢?春兒,你還好嗎?”
司逢春微愣,回憶自己出門一年多的經曆,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笑,“好,我一切都好。”
若非碰見柳隊,她這一年又豈會如此精彩?
她起身掀起身後的紅布,内裡都是她的陪嫁。
司家太遠,其嫁妝根本不可能這麼快運過來。可司逢春身後卻堆滿了嫁妝,她一一清點過去,嘴上輕快。
“陛下仁厚,賜下不少賞賜。柳隊和夏大人送上好幾箱綢緞銀兩作我嫁妝。世子待我亦好,填補不少……”
司逢春數到最後,還剩下好幾箱珠寶銀兩,她微微頓了頓,嘴唇幹澀,笑着坦然道:“我還交了個河間的好友,家中極富,慷慨送了不少東西。”
昨日一向和她交好的春杏悄聲同她說,宋侍衛這幾日去錢莊換了不少現銀和金葉子,擡着銀子又去上京出了名的珠寶鋪,豪擲上萬銀兩,買下不少珠寶。
其家當之豐,出手之闊,令王府衆人咂舌。
昨夜逢春用膳的功夫,春杏口中說的那些物什悄然出現在司逢春屋中。
看管聘禮的嬷嬷隻道:“是個男人擡來的,說娘娘好友,特恭賀娘娘出閣。”
司逢春出閣那日極其熱鬧,滿上京的人都想來一睹貴妃姿容。
司逢春身着錦繡紅袍,頭梳望仙發髻,烏黑發間,滿是金翠,雍容無比,端雅似仙人般。
臨出府時,她往府内環視一眼,最終也沒見上那人最後一眼。
角落處,宋清溪目送她進轎,又目送轎子走遠,高揚喜慶的鼓鳴鑼響逐漸消退,徒留王府一片冷清。
司萍,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