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名的身份不僅令他們無法驅使蛟，還會被蛟追殺。

江彥拍了拍腦門，“還真是糊塗了。”

樹懶問：“诶，頭一回從三層跳五層，什麼感受？”

“累。”江彥反問，“出塔還不能休息，你說累不累？”

祁星巡順口接道：“這就要怪吳骞那個老頑固。”

燭天敏銳地察覺到祁星巡的目光，擡起頭看過去。

祁星巡與他坦然對視，嘴上繼續說道：“誰讓他一天天不幹正事，也不知道從哪得的消息，反應那麼快，偏偏盯上了你和洛川甯。剛剛路上我甩掉的那輛車，就是他手下的人。”

江彥聽出不對，“那洛川甯和……”

“啊，應該跟上去了。”祁星巡不以為意，“沒關系，估計活不過今晚了。”

“啊？”

“我隻是，咳咳——”祁星巡收回視線，豎起手指，“就差點被砸死，那些人直接明晃晃跟上去，那不得更慘？”

江彥想了想，問道：“吳處長聯系了誰？”

“錯。”

祁星巡搖頭，“你應該回想，和你一起進入遊戲的玩家裡有誰能看上他，願意與他合作。”

“啊～”江彥看向燭天，“諾亞公會？”

燭天哼了聲，“難不成是代号x？”

紅名瞧不起成立時間晚的特調局，合作不可能，單向利用還有點可能。

“諾亞公會知道……那個人？”

“經驗豐富的玩家多少都知道。”祁星巡說，“隻是好奇心太重的基本沒留下幾個，所以，他們根本不會在玩家論壇聊這些。隻有吳骞那種隻會在玩家論壇扒料的傻子才會一無所知。”

樹懶感慨，“你能活到現在，可真不容易。”

燭天吃完，将手中筷子往桌上一擱，“你想獲取情報，可以私底下去潘多拉那裡買，别找我。”

祁星巡搓起手指，“咱們也可以來點私下交易——”

“不可能。”燭天冷酷拒絕，“你不請自來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小天天，之前你邀請我進會還一口一個朋友呢！”

“那你退出特調局啊！”

“這就難辦了。”祁星巡撓了撓頭，“我是前任局長撿回來撫養的孤兒，養在特調局生在特調局。小天天，你這是強人所難。”

江彥突然好奇，“祁處長當初是怎麼進入巴比倫塔？”

正準備趕人的燭天默默閉嘴，偷偷豎起耳朵。

“你猜？”

樹懶抽走他的碗筷，“那你别吃了趕緊走。”

“等等！”祁星巡無奈，“我那天就是翻資料嘛～正好翻到了前任第五處處長的筆記本，看到他收集的相關資料，然後，巴比倫塔出現在我面前。”

“就這樣？”

“就是這樣。”

樹懶将他馬紮抽走，“你可以走了。”

“喂！這也太過分了吧！”

把人趕走後，玻璃房恢複清淨。

總算沒了外人，喬芊芊問：“阿徹呢？”

她看向燭天，燭天撥弄桌上挂件，一言不發。

她又看向樹懶，樹懶攤開手，搖了搖頭。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你們都不擔心嗎？”

肖澄對林徹無感，但他清楚喬芊芊與林徹親近，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對上喬芊芊灼熱的目光，不由躲躲閃閃。

“到底怎麼回事？”喬芊芊低聲問。

她隐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以後，沒有林徹這個人。”

“哥，你别吓我。”

“其實之前也不該有林徹這個人。”

“我聽不懂。”

燭天拍拍她的肩膀，朝工作台走去，“你就當林徹是衣服精捏出來的粘土人好了。”

“你在說什麼呀？”

樹懶走到她身邊，“林徹跟你這麼熟，有沒有答應過陪你進塔？”

喬芊芊想也不想便準備反駁，可很快想起先前開玩笑時林徹的拒絕，多少也信了燭天和樹懶的話。

林徹是寒江雪的成員，卻不進塔，怎麼想都有問題。

喬芊芊點開玩家論壇想看玩家積分榜，發現玩家論壇幾乎刷屏在談論林徹的ID消失積分清空的情況。

消失……

居然真的消失了。

“好，就算阿徹不是人。”喬芊芊又問，“那憑什麼阿徹不被允許繼續存在？”

燭天轉起筆，“不是說過嗎？最差的結果。”

“最差的結果……”喬芊芊皺起眉頭，“我不懂，大小姐到底在想什麼？”

說她在乎洛川甯吧，出塔後卻又無所謂的樣子。

可如果說她在乎的是林徹，怎麼會就這麼輕易毀了林徹。

“不知道，我也不懂。”樹懶說，“不過接下來一段時間，恐怕要熱鬧起來了。”

收拾桌椅的肖澄擡起頭，“代号x？”

“還有特調局。”燭天手中筆頭對準肖澄，“你以為祁星巡專門來跑這一趟就是為了親眼見一面衣服精？他來交換情報。諾亞公會那群蠢蛋背後沒有其他人的手筆，我不信。”

燭天向後一躺，轉起轉椅，“大橙子，接下來這段時間進塔，小心點。”

喬芊芊忍不住問：“哥，你怎麼不提醒我？”

“你？提醒跟沒提醒不是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