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隻手一起抱住了江楓年的身體,整個臉貼在江楓年胸前嗅了幾下,江楓年的洗衣液很好聞,這麼多年還是當初的味道。
“方沅,你喝多了,不想找許萬家的話,你把地址給我,我送你回家。”江楓年用手摁着方沅的頭,想讓她從自己身上遠離。
方沅的身上太香了,整個人像牛奶一樣,江楓年說到底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至少在方沅面前沒怎麼當過。
“别回家,家裡太小了。”方沅借着酒勁兒說胡話,“去酒店吧,酒店的床大。”
方沅挺想江楓年的,喝多了的時候最想。
不是想過去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而是想江楓年在某些事情上的和她的适配程度。
剛才不小心摸到的他身上的肌肉,這男人的身材好像比過去更好了。
趁着酒勁兒耍耍酒瘋,江楓年不同意的話第二天就說自己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
可江楓年沒說同不同意,他擺正方沅的頭,逼着她睜開兩隻充滿醉意的眼睛看着自己,聲音有些沙啞的問了一句,“方沅,你看清楚我是誰。”
江楓年覺得她把自己認成了國外的男朋友。
“你是狗男人,你是江楓年。”方沅跌跌撞撞地站起來,踮起腳尖努力擡手掐住了江楓年的臉,故意用力扯了扯,“膽小鬼,你怕了吧?”
江楓年的喉結動了一下,突然一把将方沅抱起朝着酒吧外走,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将她塞了進去。
原本是開車來的,但兩人喝了酒,現在的樣子也已經來不及找代駕了。
就是這樣,這就是兩人最合拍的方式。
方沅喜歡用自己的方式激怒江楓年,他原本那張僞善的面具就會摘下來,變成最真實的他。
他會想方設法占有她的一切,她也沉迷這種被他占有的瞬間。
江楓年一隻手拿着房卡,另一隻手抱着方沅上樓,方沅的鼻子不安分地在他的脖子嗅着。
房間門“嘀”的一聲打開,江楓年用腳關上門,将懷裡的方沅摔到床上,理智已經幾乎從他神經裡抽離,但他還是聲音沙啞的問了最後一句。
“方沅,你想好了嗎?你有男朋友。”江楓年盯着方沅,眼裡的紅血絲越發明顯,他今天明明隻喝了一點酒,但好像比過去幾年喝過的酒都上頭。
太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他拒絕不了她,又怕她怪他。
方沅沒說話,手卻主動攀上了江楓年的脖子。
這是第一次,也絕不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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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店裡,謝透不知道什麼時候播放了音樂,桌前的幾個人都饒有興趣地看着方沅,似乎都對她的感情問題很好奇。
倒也不是對她感興趣,主要人的八卦之魂不管男女老少都會突然點燃。
方沅握着杯子的手緊了緊,想到她之前騙江楓年說自己有男朋友,并且和他開啟了這段情人關系。
在一起過了幾夜以後,方沅對這種關系有點上瘾了。
在她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麼頻繁的接觸江楓年時,已經又堕入了和江楓年的這段感情裡。
這一次的設定甚至比上一次還要危險。
但也好像更安全。
她太高估自己對“放下”的定義了。
不知道是挑戰欲作祟的她對沒有修成正果的事念念不忘,還是喜歡過的人遇見多少次都會愛上。
她開始想要和江楓年長久的保持這種關系,不管能保持多久。
就算是以情人的關系,隻要能适當的親密就好。
如果江楓年不想同她建立關系,知道她這種想法可能會想辦法遠離她。
她當年纏着他的事說不定對他造成過陰影。
那不如讓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喜歡出軌的壞女人,讓她覺得她對于這段感情一直很灑脫,她對有沒有江楓年的存在毫不在意。
讓他認為他們隻是互相取樂的情人。
“我有男朋友。”方沅放下杯子,摸了摸手中的戒指,這玫戒指随便買的戒指在遇到江楓年以後就像是嵌在她手上了一樣,算是一種人設。
“我男朋友是國外留學時認識的學長,之前确實吵架分開過一段時間,不過和好了。”方沅轉頭看了一眼一臉迷茫的許萬家,又補充了一句,“昨天晚上我男朋友還和我說晚安呢。”
許萬家的表情從一開始的“什麼時候的事,還是不是朋友了”,在聽見這句話之後變成了,“我懂了姐妹,看我的表演了。”
“對對對,忘了和你們說了,沅沅這兩天和男朋友複合了,他們倆感情特别好。”許萬家看了一眼江楓年,分貝變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