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路知楠狂然大笑,她摟住蔣學義嬉鬧,“看到了吧,你可耽誤人家了呢。”
話音剛落,陸延文和徐任就已走到跟前。路知楠看到徐任更加興奮無比,她笑嘻嘻地對着徐任說:
“徐任,剛剛我們還在談論你呢。”
徐任挑起一端眉,“聊我什麼?”
“我們說你很帥啊,像個大明星。你知不知道,咱們學校對你一見傾心的小女生很多啊,但就是你沒遇上過對你表白的?”
聽着有意思,徐任勾了勾純摘下墨鏡,黑黑沉沉的眼眸揉碎情緒,幽暗不明、深邃無比。眼神有意無意地瞟向蔣學義。
光線恰好逆轉方向,折射在徐任的臉上,如此光芒萬丈。
世界調停倍速,拉慢進度條,這般意氣風發的少年,闖入蔣學義的視線。
頓時身體僵硬踉跄一下,愣了半秒。
“為什麼?”
路知楠瞥了眼蔣學義,繼續說道:“因為你總跟蔣學義呆在一塊。”
徐任眼底噙着笑意,倆兄弟相視而笑,旁邊的陸延文更是止不住聳肩用捂住嘴巴笑個不停。
“所以說嘛,以後你找不着對象。”路知楠說着,便露出她本性,越說越激動,“你就得讓學義賠你,讓他賠你一輩子!”
“行啊,那就讓他賠我。賠上我一輩子。”說完,徐任的目光更加熾熱,順勢着勾住蔣學義的脖子往前走,“走吧,我請你們打高爾夫。”
徐任垂眸掃視:“把帽子戴上。”說罷,他不知從哪拿的帽子就戴到了蔣學義的頭上,“怕你曬着。”
“魯蓮山什麼時候有高爾夫球場了?”武悅笑着說,“看來我小時候白來了。”
“一直都有,隻不過那地方比較隐蔽。叫‘雲開山’一般情況下不對外開放,基本上都是組織内成員在那邊玩。”陸延文回應說。
“哇,怪不得。下次我要想自己來玩,能不能看着你面子上,報你的名進去啊?”
“可以啊,随時都可以。”
“你們知不知道樊菲菲升職了呀!就我昨天看見……”
……
少年少女,歡悅漫步。輕松、惬意像是掙脫束縛,擁抱自由。
蔣學義注視着一切,每一處都柔軟的填補自己内心的悲痛,陽光灑下,幻視夏天的景象。
整座山濃郁的綠,深淺交替,層層漸染。前往的小路魯蓮山都是鋪的石磚,等到了上面園區内就能看見條條柏油路還有幾輛小轎車穿梭。
今天是周六來遊玩賞景的人也挺多,除去歡愉的聲響就是鳥叫聲和深林處小動物的聲音。
六人各自拿着一枚硬币,朝着許願池抛去。“叮鈴——叮鈴”的旋律,鑽進耳朵裡,如同夏天光線墜落而下的場景。
徐任貼緊蔣學義,輕輕俯下身把下巴放在蔣學義的肩膀上,親密無間。蔣學義頓感羞意,他身體往前挪動一步。
“喂,你這什麼意思。”徐任有些不滿。
蔣學義看周圍的人都玩得很投入,像安撫小狗一樣,側過臉伸手貼在徐任的臉上。輕輕摩挲,笑臉相迎,說徐任太尖放到肩膀上很疼。
雖然這個理由很勉強,徐任還是選擇相信,被撸順毛的大狗就是不一樣,自覺乖巧地站在身後。
蔣學義都不敢相信,徐任什麼時候脾氣變了,而且還變得那麼好哄。
他不由自主地笑出聲。
“你笑什麼。”
“因為想笑所以就笑。”
“……”徐任像是想到什麼,秒變臉,陰沉着問,“你是不是笑我呢。”
“不是啊,我怎麼會笑你。”蔣學義由着他的性子,“我隻是覺得…你好像越來越溫柔了?”
“你喜歡溫柔的?”
蔣學義眉開眼笑轉過身,悄悄在他耳邊低語,“不是。”
他挑着眉毛滿是少年的倔強和勝負欲,勾起嘴角很是爽朗的笑,煞是好看,霎時耀眼,“那好,我不問你這個問題。因為不管你喜歡什麼樣,你都隻能喜歡我這樣的。另外,我好奇,你剛剛許願許的什麼?”
蔣學義低頭輕笑,“許願…說出來就不靈了。”
“行吧,不難為你。”徐任停頓半秒。
“但我許願,希望蔣學義自由、铮铮。”徐任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堅定,“不管怎樣,我一定會讓這些實現。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我想做的就一定會成功。”
半個小時後,幾人才爬到半山腰。劉楊楊看着瘦骨如柴卻依舊精力十足,路知楠還是精力旺盛一蹦一跳的,就算她攙着已經累的虛脫的武悅,她還能嘻嘻哈哈跟大家講笑話。
蔣學義和徐任、陸延文慢悠悠地走在後面,感受着秋風帶來的香氛。
到底一處山崖間,路知楠趕忙跑過去,雙手微合放聲大喊:“青春簡直太美好啦——”
甜美的嗓音回蕩在山崖之間,驚起層層透明的波紋觸動心髒久久回響。蔣學義頓感暖陽,他擡頭望,光穿梭葉間,抵達林中央,零碎光芒刺透瞳孔。
刹那間,消碎了所有憂愁顧慮。
她回眸,笑盈盈地招手,“你們快過來啊,喊一喊嘛!”
劉楊楊快步走到欄杆出,喊道:“我一定能上岸!嗚!”
武悅:“我要我喜歡的人,有一天能喜歡上我!”
……
徐任看着蔣學義,扭頭就沖着對面空蕩蕩的雲間喊道:“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