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蓮都心疼了。回家軌道這種東西和刷錢不一樣,他要黑吃黑沒有上限,潛入道具隻有每天睡覺前那小段時間能做。
紅羅賓渾然不知Joker的真實想法,他先勤奮地在信息裡錄入經由自己親眼目睹的瞬間移動能力。傑森之前也轉述過,他在紅頭罩的安全屋裡不聲不響就不見了。接着對五塊錢陷入沉思,Joker很窮嗎?
看着哪裡窮啊,他通過監控視頻研究過新人的作戰風格,用冷兵器也用熱武器。他選擇肉搏還好,一旦想要開槍就選火力壓制,沒有任何顧慮扣動扳機立刻清空彈夾,殘暴得像是哥譚誰殺了新任夜魔大人的小狗。
雨宮蓮:你要是這回合開完槍下回合子彈自動補完也會和我一樣盡力用的。
他就這樣保持思考回到韋恩宅,拿着他的小費。早起的弟弟嫌棄地看他:“德雷克你終于腦子壞掉了。”
提姆懶得多理小惡魔崽,把零錢裝進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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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宮殿是某個人扭曲的強烈欲望具現化,展現出此人對身邊事物的看法。他們會将一個地方看成是别的東西,就像獅童正義把議事廳看做庇護己身的私有客船,現實中的議事廳也是能找到他宮殿所在的物理位置。發布預告信潛入宮殿偷走秘寶,即宮殿主人的欲念,就能将壞人改心。
先前去處理預告信前置工作的時候,雨宮蓮本以為魅咒師的宮殿會形似斑目的美術館。那位自大的日本畫師内心的圖景極為奢靡狂妄,他視人為器具,用旁人心血做自己黃金殿堂的奠基石。魅咒師的卻不同,雨宮蓮輸入過藝術館,輸入過畫展,都不對。
洗腦毒氣不足以讓雨宮蓮成為導師的提線木偶,分布在街頭的粉綠塗鴉是毒氣的幫兇,它和氣體一起侵入人的意識。他本來是在調查亂塗亂畫的讨厭街頭藝術家,意外目睹洗腦活動試用現場,才開啟有關宮殿的主線。導師在他和紅頭罩鬥毆那天之前還聚集過一次少數人實驗測試計劃的可行性。雨宮蓮偷聽到他畏懼又讨好地對聯系人敬稱魅咒師大人,保證可以完成任務。
名字是魅咒師,地點是什麼?進入宮殿有三個坐标要求,主人的名字、宮殿在現實中的物理位置以及宮殿本體的異世界形式名稱。他三個才得到一個,其餘兩個沒有一絲頭緒,對着手機上的異世界導航app挨個用排除法試。大廈上的屏幕還在喋喋不休播報上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越獄事件,想起所謂人才輩出阿卡姆,雨宮蓮決定去試試運氣。
他站在陰森的醫院外圍,位置居然真的對了。但宮殿的形式不是醫院,也不是監獄,是一間診療室。
導航把他帶進了魅咒師的内心世界宮殿裡。陳舊且溫馨的回廊上懸挂着醫生的患者畫像,有的肖像畫已經繪制完畢,他在裡面看見了自己的鄰居,那個有點小雀斑的金發女孩。沒上色完成的畫作擺在蘸着顔料的畫筆旁邊,等待成為完美的作品。
[診療室]給雨宮蓮解釋了這個哥譚人的人生曆程:原來幕後真兇是阿卡姆的醫師,在瘋人院的工作改變了他的想法。他不認為那些人有罪,反而覺得他們才是真正的天才。他通過畫作和毒氣洗腦患者,導師是患者之一,被利用去制造街頭塗鴉散播毒氣感染民衆。醫生想要改變一切。
而宮殿的最深處,巨大的紅色幕布遮住了診療室的入口,那就是宮殿秘寶所在的位置。
通過導師直播将預告信發出的第二天夜晚,怪盜孤身潛入宮殿偷走了高喊要重塑阿卡姆榮光醫生的欲念。Joker為解決魅咒師吃了些苦頭,好在他成功了。他的秘寶是一張診斷單,查爾斯·丹特為阿卡姆患者開出的第一張診斷證明,他在有罪下面用紅筆畫了個問号。
雨宮蓮非常确定他解決了所有有關于這起事件的問題。
但查爾斯用于實現最終目标的畫展沒有取消。
他還是魅咒師嗎?還是已經變回那個正常的查爾斯。多想無益,雨宮蓮準備親自去畫展看看。
他穿着量身定做寄來的衣服,系着配套領結,保镖滿意地把光鮮亮麗的高中生放了進去。這是一場規模很大的個人公益展覽,得到的收入全部捐獻于精神疾病患者的治療。雨宮蓮握着高腳杯抿了一口橙汁,愉快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嗨,咖啡師先生,”剔透的玻璃穿過雨宮蓮肩頭,迪克遞過酒杯跟他輕輕碰杯,“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見你。”
他和他的女伴一起到的,芭芭拉穿了一身黑色修身魚尾裙,潔白的毛絨披肩襯得那頭鮮豔長發熱烈又迷人。迪克也西裝革履,從頭到腳每個細節都做了造型,深邃的藍眼睛笑起來能讓人融化。
一号羅賓莫名看起來有些隐晦的失落,被芭芭拉踩了一腳老實立正了。他小聲跟她埋怨為什麼雨宮蓮沒穿他選的啊,戈登不想回答。
“你們好。”
雨宮和女士也碰杯。
芭芭拉則體貼地另外投喂了一塊蛋糕給他:“你好瘦,應該多吃點。”
這片角落一下子成為了全展廳最閃閃發亮的地方,路人驚豔地看漂亮的年輕人們聚在一起交談。實則他們倆一左一右站在雨宮蓮身邊,夜翼假裝看畫布眼神全在看安保情況,神谕裝作看雕像其實忙着背地裡往桌底拍監聽設備。蓮蓮純良無害地用叉子抹奶油,心想,看來查爾斯畫的不怎麼樣。
至少他們三個全是為魅咒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