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吐槽手裡滞銷的預告信：“我們不用把這個發出去嗎，團長？此外聲明，我叫你團長不是認你當大哥的意思，小弟。”

這聲團長叫得Joker十分受用，得寸進尺道：“新人，預告信有時間限制，發給風筝人那天必須要偷走宮殿的秘寶。我會選好時間再發，今天就探探路。”

“你不信任我的實力。”

Joker不搭腔，意思是，是的我不信。

宮殿規矩真多。被巡邏的怪物發現，警戒值會變高。警戒值變高，就會有更多怪物找上門要消滅。

“所以怪物越多，怪物越少。”

“它們叫陰影，不是怪物。”

紅頭罩：“也可以叫傻瓜。”

他可算明白為什麼受毒氣控制的Joker跟他打架還禮貌有來有回了，主動攻擊陰影進入戰鬥它們就像回合制遊戲裡的小怪一樣，你打一下才還手。但Joker的動作總是賞心悅目的，他會用鈎爪扯着敵人脖頸，輕快躍到博覽會保安的身上，伸手扯下陰影假面。

撕去面具的敵人會變成各種各樣的陰影，Joker每個都了解。傑森也發現他其實并不脆弱，是因為本地人士都太強壯的緣故，才襯得怪盜瘦骨伶仃。戰鬥裡Joker持着槍和撬棍，跳躍起來疾風裹着身體，勾勒出優美的肌肉曲線。雖然那層薄肌相較他可以說是裝飾品。

陰影倒地，有翅膀的小精靈識相求饒：“嗚嗚，不要開槍……”

紅頭罩想看怪盜會怎麼做，卻見Joker單手插兜，槍口一擡把胳膊的支點放在他肩頭，湊過來腦袋說：“我說過可以教你的。”

教什麼？

他白鳥面具下的神态頓時變得冷漠，殘酷地打量小精靈：“看你的誠意了。”

小精靈皮可西：“給錢就行是吧。”它慌張地抓出一大把零錢，奉給Joker就想逃跑。很沒職業道德的強盜沒有放過它，威脅地晃手裡的槍：“還有别的吧。”

“隻有這些了。”

它欲哭無淚地又掏了一點錢。

Joker自然把贓物打賞進紅頭罩先生的夾克口袋，遞給他武器接力：“該你了。”

新手上路的傑森第一次領略沒道德的家貓在外面是怎麼橫行霸道的。他心虛地咳嗽一聲，猶豫着學Joker摸着扳機惡狠狠威脅道：“還有别的吧。”

“啊啊啊你們别太貪心了！”輪到他皮可西就突然崩潰，爬起來揮舞翅膀召集夥伴攻擊他們。

紅頭罩嘴角抽搐：“我這輩子不會和你玩俄羅斯輪盤。”

Joker陰謀得逞，還語氣無辜：“别這樣。”

他轉手把紅頭罩推到身後，撫上面具，掌心燃出妖異的藍色火焰。熊熊烈火覆蓋住年輕人精緻面容，融化了那張礙事的面具。随之召喚出的龐然虛影則凝成實體出現在Joker背後，巨人舉起手中長刀。

“伊邪納岐大神。”

他隻用輕巧一句話，斬下的利刃瞬間清空了戰場所有試圖反擊的殘兵。

緊盯着他的紅頭罩沒能看見怪盜真容，因為善于學習的Joker和傑森一樣，在面具之下竟然還戴了一張面具。那個可笑的老款塑料羅賓面具大概是在路上哪個小攤買的，勉強用皮筋綁在後腦勺上，他當年夜巡說不定都戴過差不多款式。

簡直勾起了前羅賓的糟糕回憶。

“你擁有初步核平哥譚的力量。”紅頭罩估算了一下評價。

收回大神的Joker安撫他：“這個目前在宮殿外面用不了。”

……意思是以後能用咯。

–

他們在風筝人宮殿繞了一圈，Joker記錄竊取秘寶要的資料，紅頭罩純粹遊客心态跟着他玩。

他提出觀點：“欲望極其強烈扭曲的人會産生宮殿，這裡豈不是遍地宮殿。”

Joker居然點了點頭。

“所以你想要黑面具的情報。”紅頭罩投喂他蝙蝠漢堡，撕開薯條包裝盒放在滴水獸腦門上。離開博覽會的時候正是吃飯好時間，他點了二十四小時漢堡店的雙人套餐。被他領到夜景最适宜神秘打卡點的Joker舒服地吹風吃東西。

“這樣你就可以推算出西恩尼斯的宮殿信息，在宮殿裡取得他的機密資料也不會出錯。”

Joker表示你說得對。

紅頭罩戛然而止的談話讓他感覺大事不妙，貓也摸了宮殿也玩了的大紅尴尬地撓了撓面罩殼子，在Joker警惕目光裡苦惱道：

“可是黑面具已經是個傻子了。他試圖用科技融合病毒控制比紮羅，又受不了氪星人基因帶來的負重，那之後法外者把他送到了古恩太太的問題兒童學校。他現在渾身癱瘓，連吃飯都要喂。還能有宮殿嗎？”

雨宮蓮看起來很想把他從滴水獸上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