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二皇子,安樂匆匆吩咐了一句:“我要休息,不許任何人打擾。”
關上門,腳步匆匆的進了密室,取出末日位面交易的簡易版基因檢測儀,調試好儀器,取出一管血,熟練的操作起來。
儀器運轉還需要些時間,安樂取出沙發懶洋洋的窩在上面,檢測基因其實隻要毛發或皮屑就可以,她之前已檢測過自己和陳萍萍等人的基因,已排除了一些人。
也因此,她很懷疑,自己會不會也是慶帝和葉輕眉的孩子,隻是她見慶帝幾次,都沒發現慶帝有掉的頭發之類的,也不知道是衛生做的太徹底,還是大宗師不掉頭發。
太子和三皇子住在宮裡,并不容易見到,隻好在二皇子身上打主意。
就算今天二皇子不來,她也要想辦法弄點他的頭發回來,隻是他既然自投羅網了,不多拿點東西,豈不是浪費了這天賜良機?
正不着邊際的想着,基因檢測儀‘嘀’的一聲,安樂起身點開接過,這一看去,不由愣住:“我跟李承澤,沒有血緣關系?”
“奇怪了,那我會是誰?”安樂苦惱的想着,能讓陳萍萍養大的孩子,父母絕不會平凡,她已經把跟陳萍萍有關的人,都檢測了一遍,卻找不到哪怕一個,自己三代内的血親。
身世不搞清楚,安樂總有種頭上懸着把刀的感覺,總不可能,是肖恩的孫女吧?
安樂搖搖頭,甩掉這個不靠譜的想法,如果自己是肖恩的血脈,隻會被利用個徹底,陳萍萍不會對自己這麼好,就像是冰雲——
嗯,以防萬一,等冰雲回來,給他也做個基因比對,她也很好奇,言冰雲到底是誰家孩子。
從小倒大的相處,安樂能感覺的到,陳萍萍對她的感情是不攙一點假的,他對自己的疼愛,就算是親生父親也不過如此了。
正因為陳萍萍的父愛,和五竹的另眼相看,讓她一度懷疑自己是葉輕眉的女兒,可基因檢測的結果,卻推翻了她的之前的想法。
基因檢測儀她試驗過許多次,并沒有錯誤,隻是,如果自己不是葉輕眉的孩子的話,誰的孩子,能讓陳萍萍如此對待呢?葉輕眉某位戰友的後人?
陳安樂想了會兒,感覺腦仁都疼了,想不通,幹脆放棄:“算了,等老爹回來問他吧。或者,等範閑來了,先測測他的基因再說,搞不好,他也不是慶帝的種呢?”
“哎,也不對,範閑是慶帝兒子這個,應該是慶餘年底層邏輯之一吧?那,會不會,老二不是慶帝的種呢?”
安樂摸摸下巴:“淑貴妃應該沒這麼勇吧?不過也難說,看來,還要想辦法弄倒太子和老三的頭發才行。還有靖王世子柔嘉和婉兒,樣本多了才準。”
……
禦書房内,衆臣退下,隻剩太子二皇子在旁侍立,慶帝看着奏折,忽然問道:“你去郡主府了?”
太子看向二皇子,二皇子卻是不慌不忙的答道:“是,臣屬下謝必安,在詩會上,不慎沖撞了郡主,隻是那時郡主似乎身體不适,便沒來得及道歉。臣昨日前往郡主府,便是向郡主緻歉。”
“二哥的屬下在京中一向霸道慣了,二哥,也該管管了。”太子在一旁不鹹不淡的說道。
“哦,郡主如何了?”慶帝好似沒聽見太子的話,仍舊問道。
“臣去探望時,見郡主好像很是疲乏,所以,臣不好太過打擾,便隻是送了禮物,見郡主還算是喜歡,說了幾句話,就告辭了。”二皇子随意說道。
慶帝似乎有了些興緻,看向二皇子問道:“哦,是什麼禮物?”
二皇子低頭恭敬的應道:“回陛下,是臣前些年學法術的筆記。”
“法術?”慶帝嗤笑一聲,顯然很是瞧不上這所謂的法術,卻還是問道:“你怎麼會想到送這個?”
“郡主前些日子遇刺受傷,想是有些不安,聽聞郡主體弱,不能習武,臣,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二皇子解釋道。
“也是。”慶帝點點頭,以安樂的謹慎多疑的性子,老二這回,隻怕是真的投其所好了:“你倒是了解那丫頭。”
“臣也有同樣的經曆,因此,不過是感同身受,将心比心罷了。”
二皇子這話一出,太子心裡一緊,默默攥緊了袖中的雙手,不自覺的用餘光偷看慶帝的臉色。
慶帝卻沒有就前些年的刺殺發表什麼意見,隻是看了二皇子一眼,想到他也是自從幼年落水後,才開始奮發學習武藝。
心中有些了然,都是驕傲的人,如何肯将自己的性命,交于他人之手?這點,他也是能感同身受的。
慶帝忽然有些意興闌珊,擺擺手,讓兩人退下:“嗯,你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