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段懷夕的行為給了他答案,段懷夕将銀鍊别在他褲子上穿皮帶的袢帶上,前左和後左都别上,這昂以來,這條細細長長的銀色鍊條就在他的左腿上形成了一個頗為潮流嘻哈類型的褲鍊。
最後再給周景之一頓收拾,他又大變樣了,氣質并非自己原本的那種聖父類型的溫潤如玉,也不是紅色襯衫的邪魅瘋批,而是那種世家大族的放蕩不羁的小少爺。
眼神都帶着桀骜不馴,渾身上下的銀色金屬,耳朵上一個銀色十字架耳釘,叛逆但貴氣的少爺形象直接就在他身上體現出來了。
一人千面,真是不錯,段懷夕很滿意自己的設計,更滿意周景之這個完美的模特,他好像一塊光滑的陶土,任由她捏成是圓是扁的樣子,他都承受得住,他都泰然自若。
“很好,很帥。”唇角不自覺上揚,段懷夕眼神都不能移開了。
她搭配的雖然都是現下很火的類型人設,但更是她自己的XP,自己創造、自己養成、自己調.教出來自己的XP,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誰懂啊,她快瘋了。
偏偏周景之還是一無所知的樣子,隻是用那圓溜溜的眼睛的,泛着迷茫的光,目光詢問着,同時問出:“怎麼樣?還可以嗎?”
還可以嗎?這種問題就不該問,過分的謙虛等于驕傲,這問題問出來就好像在炫耀美貌,段懷夕已經可以預料到,周景之的這兩套穿搭一旦在綜藝上播出,将會引起多麼大的震動,熱搜應該都會擠不下吧。
其實段懷夕無需回答,眼神自然給出答案,一切盡在不言中。
在段懷夕這樣明顯的眸光中,周景之再次紅了臉,上一次的臉紅還沒有完全消除,這一次的又卷土重來,他今天臉紅的次數比過去十年都要多。
“我去換下來吧,你不是不想别人看到麼。”段懷夕還什麼都沒說,他自己已經主動去衛生間把衣服換下來了。
進去衛生間以後,周景之白襯衫沒有脫下來,隻是将所有的小飾品全都摘下來,摘下來之前,他對着鏡子看了自己的樣子。
還是那樣的做作。
他摘下所有鍊條,包括那條其實并沒有太大影響的褲鍊,将白襯衫系到最上面一顆,恨不得連喉結都遮擋住才算完。
直到自己回複了平素的樣子,周景之重新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才稍稍換回來一點安全感,還是這種樣子才像他。
重新推開門,進去的是桀骜不馴小少爺,出來的是周景之,段懷夕居然也沒有怎麼失望,甚至好像覺得,還是原皮最适合周景之,之前的樣子是好看,就是他不适應,現在的狀态周景之本人最适應。
他将段懷夕為他搭配的兩套全部分門别類裝進兩個收納袋中,随後十分不自在的轉頭問段懷夕:“你這些多少白玉币,我給你。”
顯然就是在轉移話題,或者逃避段懷夕的眼神,段懷夕沒察覺,注意力還在他的臉上,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懷夕……”周景之不自在地動了動耳朵,他想說“懷夕,你别看了”,卻又感覺在滿是攝像頭的房間裡說,太過暧昧,沒有分寸感,于是便隻能延續自己的不自在,忍受段懷夕的眼神,
偏偏段懷夕還不自覺,無法察覺,或者是根本無知無覺周景之的幾乎急促,甚至靠得更近。
周景之一向都是知道,自己長得不錯,甚至說長得很好看,入圈多年,看上他的男男女女也不在少數,之前是辰星幫他推了,後來自己有了底氣,這些人漸漸幾乎沒有了,但對于那種眼神他意向都很敏感。
那是一種無關欣賞、純粹想要占有,并且瘋狂顯露出原始野獸一般欲望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段懷夕眼神更加了露.骨,他卻絲毫沒覺得被冒犯。
明明她都已經無線接近自己,他也沒有絲毫的不适應,更多的隻有緊張。
“你的耳釘沒摘掉。”
她的生意你順着空氣遊進他的耳朵,周景之眼皮一跳,再次往後退一步,但身後就是沙發,他已經退無可退,一個沒有站穩,直接跌坐在沙發上。
于是,他們之間的上下位置驟然調轉,此刻變成了段懷夕在俯視,他在仰視。
他飛速摸上自己的左耳,摘下那枚耳釘,擡眼看到她伸出的右手。
“這個可不是超市裡的東西,這是我帶過來的,很貴的,下次才給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