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白襯衫和小白鞋,周景之站在鏡子前,白色襯衫的紐扣一絲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顆,再如何應該都不會太做作了,他放心打開門走出去。
事實也确實如此,白襯衫隻要将扣子系到最頂端,隻要穿着的人表情不要太放浪,就是一副淡漠禁欲的樣子,要麼是學校裡的高冷學霸,要麼是受人尊敬的學者,總之都是一些知識分子。
但段懷夕想要的可不是這種效果,嚴謹冷淡的學者,是很好,但這和周景之原本的人設就重合,沒有驚喜感,一點也沒有反差。
就是要把最清純幹淨的白襯衫,穿出最放肆不羁的感覺,才是她想要的那種反差。
周景之先是把換下來的衣服搭在沙發上,随後站在段懷夕的面前,任由她繼續打量,又是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段懷夕視線在她的胸腹處停留了太多次,最後直接鎖定在他的胸肌那裡,讓他不得不注意,明明襯衫的扣子都是嚴絲合縫地系上,可他就是莫名感到一種羞恥,好像他沒有穿衣服,就這麼直接被她看透了一樣。
“你……一定是有胸肌和腹肌的,對吧?”段懷夕突然問出這樣一個無厘頭的問題,給周景之吓了一跳。
好吧,其實也不算無厘頭,問他有沒有,除了要看,不就是要露?
周景之艱難地點頭,段懷夕滿意地點頭,周景之如願收獲了段懷夕一個“果然如此”的笑,段懷夕不期然收獲了周景之一個尴尬的笑。
周景之緊閉雙眼,又松了一口氣似的睜開,最終好似認命了一般,無奈地看着段懷夕,“說吧,你要怎麼安排?”
“首先,解開你的襯衫扣子,就解開四顆吧。”段懷夕倒是也不和他客氣,直接就讓他解開扣子。
周景之面露難色,但還是迅速解開了,既然已經答應了,還扭扭捏捏,實在是很裝。
随着周景之手指不斷在襯衫紐扣上翻飛,他的衣領不斷被人為地擴大,最後直接可以看到胸肌到腹肌的中間的那段距離。
眼看着他其實很羞澀,但是他又強裝鎮定,其實耳朵早就紅到不能更紅了。
說起耳朵紅,剛才第一套衣服的時候他的好像也紅了,不僅是耳朵,臉也紅了,好像全紅了?
段懷夕仔細回憶,發現确實如此,這人……這麼容易臉紅嗎?
“好了。”周景之果然是在強裝鎮定,實際上聲音帶着連自己都不易察覺的輕微震顫。
若不是段懷夕有意觀察發現,也不能看出他的緊張情緒,這麼個大男人了,也活了三十年了,還這麼純真?純情?純愛?露出來一點都害羞呢。
周景之的純,絲毫不耽誤段懷夕的色,日子過得清湯寡水的,眼睛和腦子貪婪一點怎麼了?
她的眼睛刻絲毫不會虧待自己,從周景之的臉,準确地說,就是從他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看去,兩塊胸肌之間的那條溝壑叫什麼她不知道,但這并不妨礙她欣賞美色,如果情況允許,她甚至想要上手去摸一摸。
眼見着段懷夕的眼神逐漸深邃,周景之越發局促起來,匆忙打斷了段懷夕上前幾步的動作,慌忙問:“接下來,還有什麼要穿的?”
“沒有啦。”段懷夕回答的幹脆,從小飾品堆裡翻出幾條銀色的項鍊,“除了這些,你直接全帶上就行。”
周景之接過項鍊,低頭一看,從他自己的角度往下看,四個字形容,一覽無餘,如果不是皮帶還在腰上,可能就要進入不能播出的畫面了。
“确定要這麼暴露?剛才那樣……不是挺好?”
按着良心說,剛才那樣他自己沒看到,但按照暴露程度來說,上一套更合他的心思。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你不能一直把剛才當成現在,要不然你就一直活在剛才好啦。”段懷夕一番繞口令式的話給周景之剩下的話直接怼回去。
他乖乖帶上那一連串的銀色項鍊,本以為堆疊在脖頸處會很繁瑣累贅,但并不是,反而有些彌補了衣領處“四敞大開”的空白,也确實沒有那樣暴露了。
他确實不應該質疑段懷夕的審美,這樣可能确實會很好看。
段懷夕又去飾品堆裡翻翻找找,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周景之仔細辨認了那是什麼,看起來像是一堆銀色的小鍊子?
在段懷夕眼神示意下,他拿起其中一條,沒想到這雖然是一條,但是是很長的一條,算起來差不多有一米多長,這種長度的銀色鍊子,可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