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之終于擡起頭,用一種看什麼獵奇動物的眼神看了謝雲帆一眼,“你想說什麼?”
“哥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頂着周景之無語的眼神,謝雲帆捂住了自己的收音麥,再一次湊近了周景之的耳朵,“當你擔開始有男人味了,就證明他是有女人了。”
周景之眸色加深,雖然他不是很懂“擔”是什麼,但這句話并不妨礙理解,周景之微微點頭,同時伴随着身體的前後搖晃,這既可以看作是對這句話的認可,也可以是對自身情況的認可。
怎麼理解都可以,怎麼理解都是在認同一件事。
謝雲帆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遍,再一次得到了周景之的點頭回應,就連身體都是輕快地搖晃,周景之很有耐心地在用身體給出肯定回答。
謝雲帆不自覺地調轉視線,腦袋不自覺就朝着某個方向轉動,眼神不自覺就開始飄向某個人。
謝雲帆:真的就是段老師?
段懷夕正在和許盡歡一起慢慢悠悠地偷懶,沒有事情做的人就是悠閑得可以。
不是,哥,你真的就喜歡段懷夕了?咱真的不能隻看臉,段老師這人關鍵是有點太厲害了,别看現在很安靜,其實很厲害的,從之前用他哥的穿搭醜照來威脅他就可以看出來了,段老師絕對是不好惹的存在,他哥要是和段老師在一起了,他豈不是食物鍊的最低端了?
謝雲帆此時就好像偷吃了主人的狗糧的傻狗,現在不知道該吃還是不該吃,總之有點畏畏縮縮的,周景之終于弄好了那個燒烤架,也側過頭看一眼段懷夕,随後使喚謝雲帆,“搭把手。”
“哥,我終于知道你為啥要做燒烤大會的總負責人了,就為了能徇私枉法,你這人要在古代當不了皇帝,有點事你全告訴寵妃,有點皇位也讓寵妃坐。”
謝雲帆調侃,周景之全然不在意,隻是微不可查地調轉了角度,和謝雲帆一起搬燒烤爐的這一路,轉變為謝雲帆背對着段懷夕,他正對着。
燒烤爐放好位置的一瞬間,周景之站直身子拍拍手,又去看了某處,正與許盡歡對視上。
這一次,周景之沒有掩藏眼中的情緒,他隻是面無表情,許盡歡見她這樣,故意湊近了段懷夕,抱住段懷夕的手臂,抱得緊緊的,然後用那種示威一般的眼神看周景之。
許盡歡:(做鬼臉)看吧,你小子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像我對夕夕這樣的,你小子就羨慕吧!
周景之繼續面無表情,隻是更加攥緊了手中的東西,嘴唇緊抿繃直成一條線,心中敵意燃燒,這人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呢?走了個嚴冽,又來了個許盡歡是吧?
直到日落西沉,海平面浪湧浪平,潮起潮落,暗夜終于來臨,他們的燒烤大會終于開始,許盡歡和周景之才徹底停止這場暗中的較量,幼稚的暗中較量,還要瞞着段懷夕,被知道會被罵,會被嘲笑。
前一天的日出所有人都被震撼到,這一次的日落他們卻沒有太大的感覺,畢竟日出不常看,日落總能看他們站在一起看了日落,随後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這一次說是燒烤大會,不如說是談心大會,他們從超市是個白玉币淘換來的長條小桌子放滿了零食,最中央預留的房燒烤的位置,在外側放滿了各種飲品和度數超低的酒,看出來了,這就是沖着開誠布公互相了解來的。
其實這也算是節目是有意引導的結果,畢竟節目組在嘉賓們提出了燒烤大會這個設想之後,節目組就偷偷在白雲超市上架了各種酒類,就是故意引導的。
周景之穩穩地坐在燒烤爐旁邊,稍微懂一些廚藝的周嚴在一旁打輔助,燒烤爐在長條小桌子的最左側,段懷夕和許盡歡也坐在小桌子的左邊,周圍的人都有意無意地坐在右邊。
段懷夕無事可做,随意吃一點桌子上的小零食,就随意打開一瓶酒,喝了一口還覺得蠻好喝的,果味酒直接給她的饞蟲勾引出來了,她聞着背後的那種不健康的燒烤味,不禁皺皺鼻子,好想吃。
這香味太霸道了,直接給段懷夕饞迷糊了,側頭一看許盡歡,也是這德行。
廚神+不健康小燒烤=絕配!!!
段懷夕實在饞得不行,其他人還能聊聊天,但段懷夕是真不行了,她現在就等着周景之說一聲“可以吃了”,然後她就可以像大學室友給東西吃的那樣,饞死了也裝作沒看到,放到眼前才扭扭捏捏那一串。
是的,她就打算死裝到底了。
但周景之沒給段懷夕死裝的機會,沒多久他就叫了段懷夕,不是叫了所有人,順帶着叫了段懷夕,是指叫了段懷夕。
“懷夕,你來看看熟沒熟?”
二廚周嚴:(震驚.jpg)熟沒熟最應該問的不是你自己的嗎周老師?再不濟還有他呢,關段懷夕什麼事?還有,這明顯就已經完全熟了,還用問?
周景之可不管這些,隻管叫段懷夕過來,段懷夕也真的就過來了,一改一整天的高冷神色,她本來也不是真的在高冷,此刻她頂着散發着星星的眼睛轉過身來,在小彩燈的襯托下熠熠生輝的樣子,實在是很可愛。
“怎麼樣?是可以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