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夕在手機上敲下幾個字,發送過去。
段懷夕:[你要見我?在哪兒?]
嚴冽:[餐廳後門小巷,我沒找人拍照。]
段懷夕直接笑了,這人的腦子裡其實不是漿糊,而是屎吧?
段懷夕:[是沒人拍你,但是有人拍我,我是頂流,和你這種糊咖不是一種檔次。]
嚴冽似乎是被諷刺得破防了,好久沒有回複,段懷夕才不要坐以待斃,她主動出擊:[所以你找我是要幹什麼?專門聽我的諷刺?]
嚴冽:[你不用說沒用的,我手裡有你的照片,你開一個包廂,我們見面聊。]
段懷夕:[笑死,你要見我,要開你自己開,不開你就滾。]
又是很久沒有說話,嚴冽似乎是害怕段懷夕真的不出去見他,隻是很急躁地回複:[那就在小巷子裡見面。]
段懷夕:[笑死,我不見能怎樣,你不會是沒有錢開包廂吧?不會不會吧?幾個月不見你都這麼拉了?連站台都不找你了?實在不行也找個廠扭螺絲吧,别嫌棄錢少,比睡大街強。]
又是一連串的諷刺,段懷夕很有快感,訓斥一條狗确實還蠻有意思的。
不·
對面又是很久沒有回複,在段懷夕快要沒有耐心的時候,嚴冽終于回複:[好了,我開好包廂了,3号。]
好了,趕緊結束這場鬧劇吧,段懷夕還是決定赴約,畢竟人生在世,這麼難得的樂子,還是要好好看一看的。
她側身和到呀你說幾句話,随後出了門,靜悄悄的,沒人當回事,周景之很疑惑,也出了門。
坐在旁邊的幾個劇務看段懷夕和周景之前後腳出門,竊竊私語。
段懷夕除了他們這個包廂的門就帶上口罩,穿好外套,一路順着走廊尋找,終于找到了3号包廂。
她敲門,裡面馬上傳來聲音:“誰?”
随後很急促地被打開,正是嚴冽。
他還伸出腦袋左右張望,看到遠處走廊拐角有身影,一把拉過段懷夕進入包廂。
周景之跟随着段懷夕出門,偷偷的,做賊一樣,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心虛,懷夕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很緊要的那種,都來不及發微信告訴他為什麼出去。
跟随到拐角,他停下來,防止段懷夕突然回頭會發現他。周景之時不時探出頭,看到段懷夕在一處包廂門前停下來敲門,随後裡面伸出一個腦袋。
那個腦袋……
包廂内,段懷夕和嚴冽面對面坐着,好像要談判一樣,都在正襟危坐,仿佛馬上要進行八百億的大項目談判了。
段懷夕在觀察嚴冽,他似乎這段時間過得确實不怎麼樣。
頭發沒有打理,連那種廉價的産品都沒有用過,才會有這種雜草一樣的發質;臉胖了一圈,雖然還是帥的,但是很邋遢的樣子;眼神已經不複當初的愧疚,有點被生活磋磨以後頹廢了。
看起來過得真的不太好,不知道怎麼混的,也不說找個班上。
嚴冽被這樣看着,很快就開始自慚形穢,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放在桌上推給段懷夕,示意段懷夕打開看。
段懷夕皺着眉頭,兩隻手指捏起那個信封,翹着手指打開,拿出裡面的照片。
“哈哈哈哈哈……”看到照片的一瞬間,段懷夕簡直忍不住笑,她把照片随意地丢在桌子上,仰頭笑起來,止也止不住。
嚴冽不明白她為什麼笑,還在一廂情願地威脅:“這種照片放出去,對你對他都不好吧,尤其對你……”
“你就拿這種照片,來威脅尊貴的我?”段懷夕直接打斷嚴冽的話,語氣很是滑稽。
桌上散亂的照片上,都是段懷夕和周景之在酒店走廊裡拉拉扯扯的照片,段懷夕仔細辨認過,有元旦當天的,還有一個月之前的,最近的沒有。
應該是她當時覺得有人盯着的那段時間,後來和楠姐說了,就沒有了,原來那個時候确實有人盯着,還是嚴冽找的人。
段懷夕還是很疑惑,“你居然有錢雇人拍?能混進來也得是比較正規軍的狗仔了,你花了多少錢?你請了狗仔還有錢吃飯嗎?你敢吃四個菜嗎?”
嚴冽還在威脅,隻是言語中滿是不确定的忐忑,“這些照片放出去,你和周景之戀情就曝光了,你會少好多的好劇本,你會……”
段懷夕實在是很不耐煩,這人腦子有泡,她嚴重滿是鄙夷,隻想知道這人能有多離譜。
她問:“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