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夕指一指床頭櫃,示意朱朱給他拿過去,然後就朝門口揮手,讓周景之趕緊離開,回客廳去。
周景之還不走,伸手指指段懷夕的桌面,上面有一小包薯條,他的意思是,我要吃。
“你給我等着,周景之。”
面對段懷夕的威脅,周景之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慢慢悠悠回到客廳,坐在手機前,繼續他的直播。
朱朱簡直歎為觀止,直豎大拇指,牛逼啊牛逼!
周老師,他瘋了!
孔雀開屏也沒有這麼開的,這是得是瘋成什麼樣了,才能這麼癫?不要命了?日子不過了?
周景之這麼一鬧,一整個直播段懷夕都在生悶氣,但是還不能被别人知道,隻能自己偷偷生悶氣,就更讓人生氣了。
直播剛一結束,段懷夕臉上挂着的笑瞬間消失,倒扣住手機,來不及和朱朱對細節,也來不及和導演說更多,直接去客廳興師問罪去了。
“周景之,你要是想死你就直說,你剛才是要幹什麼?偷偷摸摸做賊你很開心嗎?”
朱朱見形勢不對,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悄聲對段懷夕說:“夕夕,東西我都收拾好了,剩下的明天上午再看一下就可以了,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的,别吵架。”
周老師,你這次真的很過分了,希望我們夕夕不要太生氣,萬一真的和你分了手,也是你活該。
“周景之,你跟我說話,不許不說話。”段懷夕抱臂正在他,面前正對着他,一個站着一個坐着,段懷夕居高臨下。
“我是無心之失。”周景之敷衍得很不用心,就說了這幾個字。
段懷夕氣死了,這人是要怎樣?
縱使心裡冒火,心裡真的想把周景之脖子給擰斷,她也不能真做什麼,雙手攥拳,真的是要氣死了。
段懷夕伸手用力柔周景之的頭,把他半長的頭發全部揉亂,整個腦袋全給揉成雞窩,周景之被搞得搖頭晃腦、暈頭轉向,然而心裡還挺舒服。
段懷夕實在沒辦法了,他是個滾刀肉吧?真的服了,氣到不想說話。
段懷夕不說話了,周景之倒是有話說了,“要不你懲罰我吧。”
段懷夕斜眼看他,都不想說話,好像用眼睫毛去想,他說的懲罰也一定不是那種正常的懲罰吧。
笑死,不要臉地登峰造極了。
“我覺得可以懲罰。”段懷夕在沙發上坐下,“你回自己房間去睡吧,我這裡沒有你的位置。”
“不去,我就要賴在你這裡。”幹啥啥不行,耍賴第一名,周景之就是算準了段懷夕不會真的和他計較,就隻是生氣。
段懷夕的那點吃軟不吃硬的心思,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我就很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麼,真的好奇怪。”
周景之轉身撲到段懷夕身上,輕輕貼在她的臉上,他的頭發和睫毛蹭在段懷夕的臉頰上,癢癢的。
周景之很郁悶地說:“你一直在看鏡頭。”
段懷夕疑惑,“我在直播呀!”
她在直播,不看鏡頭,不看手機,看哪裡?難道看客廳裡的他?
“你在看直播間裡的合何成洲,他對你那麼冷淡,你還看他,你怎麼不看我?”
“你有病吧周景之!我看哪兒你怎麼會知道?你們都在直播間裡,你怎麼知道我沒看你?”
“我就是知道,你沒看我。”周景之理直氣壯,說起一些莫須有的東西來,“直播間裡我在你的右邊,何成洲在你下邊,你一直在往下看,沒看右邊。”
段懷夕:???
你在說什麼啊?我的大哥!我的天老爺!
“整場直播,你不會一直就盯着我的眼睛看吧?你不會還數了我看了下邊多少次,看了右邊多少次吧?你有沒有數我笑了幾次?是對右邊笑的還是對下邊笑的?”
段懷夕一連串的問題下來,勢必要給周景之問倒,真是的,還搞不定你了?看誰能比得過誰。
“我就是一直在看你,你一直在看下邊,你笑了……”
WTF???!!!
周景之還真的回答上來了,别說對不對,反正數字挺具體,看來他是要具體地朝着病嬌變态的方向發展了。
“我算是發現了,人越老越不要臉,你是越老越不要臉了周景之。我真的挺奇怪的,你明知道我和嚴冽沒關系,和何成洲更是八竿子打不着,那你還在吃什麼醋呢?”
周景之在她的頸邊蹭來蹭去,。最後在她的鎖骨落下濡濕的一個輕吻,嘴唇摩擦着她的肌膚,“這都要怪你,讓我誤會了。我現在對嚴冽的周邊有一種後遺症,總是怕你被别人搶走的後遺症。”
不等段懷夕說什麼,周景之腰部一個用力,将段懷夕用力抱起,用一種抱小孩子的方式,讓段懷夕坐在他的手背上,攀着他的肩膀,一步一步朝着卧室走去。
不顧段懷夕用力掙紮的力道,他直接将段懷夕帶到床上,“要不然你懲罰我吧。”